“大小姐,你年纪轻轻地就要死了多可惜,死之前奴才让你享受一下快乐。”王胜一脸猥琐地走到了床边,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儿一脸惨白,痛苦地闭着眼。
这都没醒,看来真是要死了。
他一脸猥琐地搓了搓,说着便要解裤子,门“砰”地一下就被人撞开了。
王胜真恼怒谁来破坏他的好事,一道力道将他直接一脚踹到了墙壁上,痛得他五脏六腑都要撕裂了,他刚要从嘴里吐血出来,一张布将他的嘴给蒙上了。
“别脏了老娘的地。”
云妩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像泥鳅一般扭动的王胜:“狗东西,谁派你来的。”
王胜咬着牙不说话,要是说出谁指使他的他也活不了。
云妩冷笑了声:“有骨气,不说话是吗。”
“小姐,让阿蒙来,阿蒙要将他的皮刮下来送给她的主子。”阿蒙从腰间掏出一把刀,走过去拽起人就拖着往外走。
云妩交代道:“问清楚是谁派的,把他那想使坏的玩意也割了给他主子送过去。”
想毁她清白是么,送个好东西给你。
云妩喝了口茶顺了顺气,虽然知道这府里没几个好东西,但没想到他们还真是狗胆包天。
人还活着呢,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进来害她。
为了一个婚约,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真是利益熏心。
忠勤伯府真的烂透了。
阿树劝着她睡觉:“小姐,已经来两波了,他们见人没回去估计也不敢再乱来,您要不要先歇会。”
云妩刚想回她,便又听到了窗外有声响。
虽然是她想的引蛇出洞,把这些蛇虫鼠蚁打尽,但她真的烦了,有完没完,一直来!
云妩都懒得做戏了,她恼怒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就要往外伸头,飞刀拿在手中,正准备飞出去,一张鬼面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头刚伸出正好与鬼面碰到一起,疼得她“啊”地叫了出来。
阿树赶紧冲了过去:“小姐,怎么了!”
阿蒙也迅速地冲了进来:“小姐!”
云妩捂着撞疼的额头与窗外的人四目相对:“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要死了。”夜殃一双如墨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深如寒潭的双眸让人瞧不出他的情绪。
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真当真了。
云妩噘了噘嘴:“你不会真信了吧,我走的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要死了,我是做戏给这府里的人看的。”
夜殃抓过她伸手按住她刚被撞疼的额头:“大半夜做戏,你不累”
云妩点了点头:“还真累!这些人没完没了的来,个个都想要我的命,我也没做什么坏事,他们怎么就这么狠呢。”
夜殃跳进屋里,看了眼她的额头不悦地道:“要擦药。”
“这怪谁啊,还不是你撞的。”云妩无语。
没给别人害到,倒是被摄政王大半夜一张鬼面撞到额头肿了,这可比手腕上的淤青还严重。
主要是影响面容,得肿好几天的话,几天都不能见人。
“王院判马上就到,让他开点药。”夜殃进了屋里扫了眼屋里的两个丫鬟。
那眼眸锋利得阿树和阿蒙下意识地往后退。
“你们先出去。”云妩吩咐道。
阿树虽然害怕但是更想保护小姐,阿蒙拉着她直接出去了。
摄政王真要做什么坏事,她们根本阻挡不了。
还不如识相一点。
夜殃看了眼云妩的房间,眸光里掠过不悦:“这是你的房”
堂堂伯府大小姐住得还没有他家下人的房间好。
屋里就一个简陋的桐木梳妆台,连漆都没上。
那墙角的椅子腿竟然还是补上去的。
他往床上看了眼,被子看上去还算不错,但是一看就是很多年的旧物,床就更不用说了,漆都快掉没了。
夜殃往床上一坐,砰地发出一声床板的声音,床硬得仿佛什么都没铺。
夜殃眸光里冷意更甚,这哪是人住的!
云妩点了点头:“对啊,我的房呀,想不到吧,伯府的大小姐竟然住这样的地方。”
云妩一点也不自卑,还说得仿佛是别人的事一般。
夜殃冷道:“这床怎么睡”
“就这么睡呗,硬板床倒是能对腰好,谁叫我娘不在爹不爱呢。”云妩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您这么晚过来是来看我是不是真死了的”
摄政王不会真信这么假的谎言吧。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摄政王当然是不信的,他只是大半夜地被人吵醒禀报了云大小姐要做妖请王院判的事,反正被人吵醒了,就来看看她要搞什么鬼。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云妩住的是这样一间破房子。
“你想要忠勤伯关几天”夜殃问道。
云妩凑过去看着他问:“我想关几天就能关几天吗”
夜殃站了起来,走到墙角那条被补了一只腿的椅子上坐下来,虽然补上了椅子其实还是摇摇晃晃的。
他坐了下又站起来:“多久都可。”
他走向那张连漆都没有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有几枝新的珠花和钗子,还有把梳子。
两个匣子,他打开来,一个匣子里放着几串手链,一个匣子里放着极品粉色珍珠。
很好,这还是他赏的!
如果没有他赏的,这个梳妆台上等于什么都没有。
夜殃心里的暴躁更胜了几层,忠勤伯看来光坐牢已经不行了。
云妩摇了摇头:“算了,关他也没意思,他在里面关着还有些人在外面逍遥着呢,这事儿你还是不要出手吧。”
夜殃将匣子用力地合上:“云妩!本王身边的一个下人都住得比你好。”
云妩瞪了他一眼:“我知道,我也能让自己过得好,这不是还没来及急做些事么。”
“本王的人谁也不能让她受委屈。”夜殃霸道地道。
云妩笑了笑道:“不受委屈,明天我就让他们把属于我的全吐出来,你明晚再来看这里全都不一样了。”
她正在做让自己改善的事,虽然她手头有钱,但她从没想在忠勤伯府花自己的钱。
“你十六年都过成这样,让本王相信你明天就会好”夜殃真的有些恨铁不成钢。
在他面前狡猾得像只狐狸一样的女人,大胆无畏,却在忠勤伯府过成这副样子。
他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