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
周志恒被周紫嫣强行拉了出来,他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真是老贱人带了个小贱人,花样多得很,我就应该一巴掌给她打死!”
周紫嫣没说话,只是略带冷意的眼神看着他。
周志恒神色闪了闪,然后嘴巴还在强撑:“看着我做什么也就是你没出息把我拉走了,要不然我……”
周紫嫣的脸色更加冷了下去。
“要不然你做什么你要弄死她们母女,还是继续闹”
周志恒一时间被周紫嫣给问到了,半天没回过话来。
“你除了给我拉后腿,你还会做什么那对母女什么什么人,你斗得过”
听到她这么说,周志恒顿时不服气了。
“谁说我斗不过,要不是你跟孟泽两个人赶来,我可不得把她们狠收拾一顿。”
“然后呢”周紫嫣冷笑地看着他。
“什么然后”
周紫嫣继续冷笑:“你能把她们弄死吗保证她们再也不会妨碍我你不敢吧,弄死她们两个,你也判死刑了,那些荣华富贵,你也享受不到了!”
周志恒摸了摸鼻子,他当然不会这么做,为了那两个贱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他才没那么傻。
周紫嫣看到他这幅样子,更是神色里冷笑藏不住。
“死不敢死,你却会犯蠢。跑来当泼男,却给了别人最佳卖惨机会,人家都要在背后嘴巴笑烂了,真是谢谢你啊,让她们的演技得以发挥。”
听到周紫嫣这么说,周志恒这才顿悟。
难怪呢,他还没动手,那个老女人就往他身上栽,还有那个小狐狸精也是,鬼哭狼嚎的,用脸故意撞他旁边的墙。
当时他只以为她们是在发疯,现在被周紫嫣这么一说,他反应过来了!
两母女在演戏,就等着孟泽来,给他栽赃泼脏水。
周志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语气愤怒无比:“敢利用老子,我这就去再把她们打一顿!”
周紫嫣真的受不了他蠢而不自知的莽撞。
“够了!你再回去闹,等着你的可是0了,你是想真的蹲局子”
看着周紫嫣嫌弃的眼神,周志恒只感觉肺管子上都炸了。
赌气地吼道:“真是打也不行,骂也不行,还不是你没有用,你要是能抓住孟泽的心,我用得着这样吗”
周紫嫣只觉得他真是不可理喻。
她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要不是你犯蠢,我已经跟孟泽的名字写在一个本上了!”
周志恒反应过来,顿时喜上眉梢。
“真的吗你要跟孟泽领证了他的彩礼呢,说好的那些彩礼……”
周紫嫣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嫌弃跟不耐。
忍不住地把话说得难听:“既然想得到那些东西,那就脑子正常一点,不要再跑来给别人当枪使了!”
她已经够烦了,他还要不断来添乱。
“是是是,还是我闺女聪明,这肚子里有了这个金疙瘩,孟家少奶奶可是非你莫属,那两个狐狸精也只能做做白日梦!”
周志恒笑得脸上褶子都撑不开了!
知道他闹腾是在为他的利益,并不是真的关心自己。
虽然这是她早就想到了的事实,但是亲身感受起来,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刺痛。
她什么话都不想说。
一声不吭地耷拉着脑袋,往马路边走去。
而追上来想跟她道歉的孟泽,一直站在门口转角的位置,刚好听到他们后面的对话。
什么写一个本上,什么想得到天价彩礼……
他脸上写满了愕然已经震怒。
本以为她是被逼被她的爸爸跟继母胁迫着,心里对她一直存着愧疚。
现在看来,他才是全世界最蠢的大傻瓜。
孟泽冷哼了一声,扭头又往陆梨在的病房走去……
——
盛行舟用亲身实验了算什么叫得意一时爽,哄老婆火葬场。
安晴从那天去了学校之后,生化所,宿舍,教室。
连续三天,她都没出过学校。
盛行舟电话差点打烂,来学校堵人也堵过,但是她油盐不进,不卑不亢。
说的话很简单:我想要一点自己的空间,盛行舟你如果还要这样蛮不讲理,那我们只会是两败俱伤。
长着最奶的脸,说着最狠的话。
盛行舟气的抓狂,但也无济于事,安晴平时都软乎乎的很好说话,但她真的倔起来,就喜欢认死理。
盛行舟除了无条件妥协跟道歉,别无他法。
每天变着花样地给她发甜言蜜语,卑微地等着老婆的回复。
“我晚上可以来接你么爷爷说想你了!”
消息发过去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安晴四点给他回复。
“你在哪,我现在就回盛园。”
“你在学校等着我,我马上来接你。”
消息还没发过去,安晴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已经在回盛园的车上,你不用来接我,盛园见吧!”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盛行舟看着挂断的手机,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苦笑。
他怎么有一种终于拨开乌云见明月的感觉
真是卧了个槽,他竟然沦落到用老爷子作为借口去哄她回家。
盛园。
安晴下了车,就看到老爷子正在花园里亲自拿花锄在给花卉松土。
想到老爷子之前那番话,安晴心里冒出阵阵酸涩感。
爷爷现在是不是嫌弃自己了呢嫌自己拖累盛行舟……
他说想自己了,是盛行舟胡编乱造的借口吧
虽然可能是他找的借口,但她还是没忍住回来看看。
她很想爷爷。
安晴看着老爷子的身影发愣,在想要不要喊他,会不会打扰他
“晴宝,你过来。”老爷子在朝她招手。
听到老爷子这么亲昵的喊自己,安晴心里又忍不住升起一股暖意。
急忙欢快的蹦跶了过去。
“爷爷!”
看着晴宝灿烂的笑脸,老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的笑顿时凝固住。
老爷子的声音没什么情绪:“你之前是不是在书房的走廊,听到我跟管家的对话了”
听到爷爷这么问,语气还这么严肃,安晴不由地头低下,心里慌张又刺刺地疼着。
爷爷是生自己的气了吧,果然是这样。
这哪里是想她,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