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1
“我们呢……那我们呢……”
见状,晁雷和阮坤不淡定了,只见一旁一瘦两人,腆着脸,问黄懈。
“杖责就免了吧,但罪不能少,着令你们随严弥姑爷鞍前马后,赴五都求取天、地、玄、黄部部分功法,领受责罚,另外,再罚两年,降为二代弟子俸禄……懂1
一句“杖责就免了吧”,让晁雷和阮坤两人喜笑颜开,沾严弥姑爷的光,他们这一厄难,算是过了,只是这个“懂”字,倒是意味深长。
尤其执法堂堂主从他们身边迈过去的时候,那一双眼睛,就跟给他们的脚底板扎撅儿一样,他们要是不懂,恐怕还会秋后算账。
“懂1
“妥……”
两人脖颈前栽,连忙点头,一个说懂,一个说妥,心领神会,待跟严弥姑爷出门行事的时候,无非多留个心眼,复命的时候,或许有用。
“这这样?”
就在众人心中都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一句“就这样?”让严弥的心咯噔一下,他光着膀子,转身一瞧,这话居然是小菊问的。
“小菊,不这样,你还想怎样?”
严弥哭死的心都有了,像小菊这样的丫鬟,他压根就没见过,说是丫鬟,摆的谱儿不比叔孙无痕少。
“哼!油腔滑调。”
说着,小菊两柔荑负在身后,从严弥面前,闭着眼迈过,“真便宜你啦。”
待搀扶着叔孙无痕后,几人才在夜色的照拂下,一一散去。
执法堂位于藏经阁和莘子相辉楼之间,离斓玉院较近,就几步路的脚程,叔孙无痕归心似箭。
今夜,她叔孙无痕可谓是底死谩生,若不是她跟怜清秋和符丽卿两人,若相知多年的好友,救严弥简直比登天还难,还好耿直的黄懈,不算没人情味……
想到这里,叔孙无痕喃喃道:“不过,他怎么会知道世尊那里有天、地、玄、黄部功法的副本……这件事,世尊可是连我也瞒过去了。”
“小姐!符丽卿姑娘不知哪里去了。”
顿时,叔孙无痕随着小菊的提醒,往两侧左顾右盼,只见斓玉苑门槛,已在脚下,符丽卿的身影倒确确实实地消失了。
“哪去啦……”
像是嘀咕,又像是问,然后,叔孙无痕将双瞳直视着严弥,似在询问。
“神出鬼没,鬼鬼祟祟……玄宗已经闭宗,她哪里去了?”
“呵呵……我不知道啊,或许三急,撒尿去了吧。”
就当严弥察觉到符丽卿不见了的时候,叔孙无痕已经截住了他眼神,问他,这种谎话若是编得不像,就不编,装傻。
“撒尿1
忽然,叔孙无痕趁着严弥光着膀子,便一偷柔荑,便往严弥腋下,拧去,淬道,“撒尿,撒尿!叫你说撒尿……”
“碍…”
一声惨叫音过后,严弥头晕目眩,他实在没料到,到了斓玉苑,怜清秋和叔孙无痕也不消停……孤灯倩影,她们也不急着睡,便大眼瞪小眼,一个个紧盯严弥不放。
月盈则食,月满则亏,大不了装个小公举,她们能把他怎么样。
“说,藏经阁外,你居心何在?”
“说,为什么不让搜身?”
“说,你怎么那么心大,还敢在藏经阁放火……”
“就是,怎么,你严弥捣碎了三皇碑,想落荒而逃。”
……
一顿询问下,严弥头都大了,这要跟她们掰扯,得到过年。
“还有,符丽卿是谁?”
“药缸救命,她可真豁的出去,姑爷,你金屋藏娇了多久,是不是连丰橙秀也瞒着……”
“或许……”
一转身,严弥盯着小菊,几乎要崩溃,见小菊居然往丰橙秀那个方向猜测,忙伸出双臂,示意小菊不知道不要瞎猜,遂比划比划手势,告诉小菊,小心隔墙有耳。
“哼1
“姑爷的意思这符丽卿是鬼魂么,看起来姑爷好怕他。”
说着,小菊攸地把曼妙身姿一绕,一副鬼脸笑着,望严弥的眼瞳中,打量。
“话说姑爷,药缸醒来后,你的眼睛可没少偷看她碍…那副吃相,难看死了。”
“小菊……瞧你说的,什么吃相不吃相,别说是她,就是你,我也好赖不挑。”
说罢,严弥的眼神打着坏主意,低头不语。
“小姐……”
顿时,小菊羞红了脸,委屈不行,便喊道小姐,你真不能由着姑爷的性子啦,否则这个斓玉苑,姑爷也敢烧了。
“小菊……我怎么才发现你对你姑爷这么上心。”
“……”
小菊绯红着脸,要叔孙无痕提防严弥,岂料,叔孙无痕竟话锋一转,问的小菊,当场懵逼。
“少主,我去给你们沏杯茶……”
不待叔孙无痕细问,小菊一溜烟,便跑出斓玉苑,只留背影,晃点严弥。
“严弥……”
说着,叔孙无痕将脸一横,眉心紧蹙,你干嘛瞧小菊那么入神。
“洞房……洞房媳妇……”
“咱们聊天的话,能不能跨度别这么大,我把持不住埃”
原来,叔孙无痕早就注意到了这件事情,自从小菊送丰橙吉的棺材去翠松门回来后,人就跟变了一个样子一般。
回宗门,不呆在斓玉苑,她竟一个人敢寻至少都,东奔西走,尤其这些天,小菊虽说仍穿的是婢女的服饰,但那腰佩上,分明从未间断过,佩戴珠玉挂饰,就连素日不施粉的小菊,这几天,也从未间断过香薰。
“洞房媳妇。”
“夜深了,咱们就让闲杂人等,多少避避吧,你还欠我一个完璧归严。”
一句“完璧归严”,顿时让叔孙无痕怀疑的心,碎个稀巴烂,她那时怎么想得啊,怜清秋他严弥要照顾,若还不给严弥一个称心如意,怕是会夜长梦多。
“睡吧!我累了……疲的很1
说罢,怜清秋伸伸懒腰,盈盈一握,遂踢了小脚起身,便望暖踏上,抢占。
“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怜清秋,你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埃”
遂后,叔孙无痕一咬薄唇,似是明白了怜清秋的下作,淬了一口严弥,“都赖你……”,便急急地往严弥这儿,又要掐他。
“碍…”
见状,严弥大抵猜到了结果,只得跑在斓玉苑内,躲避灾衍。
“哼!滚你的罢。”
叔孙无痕追不到,只得跺脚嚷嚷,一扭脸,竟合衫往怜清秋的另一旁,窝去,背对而眠。
“呼……”
严弥大喘一口气,懒坐于竖碑椅上,千愁万绪,五都磨练后,洞房媳妇究竟让不让我参与溪流屠炼,若不让,自己只有暗度陈仓,偷去溪流屠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