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其他人还尚可,严弥可当真了。
“我可是你的嫡入弟子,你怎么那么狠心,我不要禁足,我要挨板子。”
“禁足吧你,挨板子,都不亏你一点……”
“嘻嘻……”符丽卿又是一笑,一只玉足尚踩在严弥的背部,还不想放下,“现在知道喊媳妇了,左拥右抱的时候,你想过么你,我都替叔孙无痕犯难。”
“太……太美了1
“我若被美女踩上一脚玉足,我死也心甘,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顿时,符丽卿不再奚落严弥,便将怒目冷对朝着晁雷、阮坤二人,气急败坏。
“看什么看,再看,挖掉你们眼珠子。”
只见符丽卿挥柔荑,一撩下摆,放下玉足,然后就大步流星地踱往晁雷、阮坤的后背,一登腿,遂狠狠地踹去,“碍…”
一声嗷嗷大叫,是晁雷和阮坤二人的门牙,被磕掉了。
“碍…”
晁雷、阮坤二人吃痛,栽了个狗吃屎,欲要辩解不依,却听高台上的叔孙无痕立时威严喝道:“胡闹,成何体统。”
一听,两人遂偃旗息鼓,骨鲠在喉。
“执法堂听令,还不动手。”
“呃……”
一声令下,严弥算是看出来了,叔孙无痕明显就是在公报私仇,本以为她会向着自己,岂料下起手来,比黄懈还毒蝎。
真是印证了那句古话,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媳妇啊,这个十年禁足,你要毁了我么。”
“好诶1
正当严弥颤抖着面庞,目瞪口呆,岂料怜清秋竟然也跟着符丽卿,双双起哄,似乎这个结果,她们比晁雷、阮坤二人还称心如意一般。
“不!我要挨板子,修仙者,谁他麻惧怕挨板子啊,艹。”
“且慢!少主,执法堂堂主黄懈为严弥恳求一言,此事需从长计议,且不可一时莽撞。”
一听黄懈为自己出言恳求叔孙无痕,严弥顿时懵逼当场,这黄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罚我的是他,说从长计议的人怎么也是他。
“怎么,执法堂堂主,我对姑爷尚且明正典刑,你执法堂难道要包庇惹祸行凶者严弥?”
“溪流屠炼近在咫尺,下愚方才慎重地考虑了一下,不如给严弥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也好叫玄宗上下知道,玄宗求才若渴,赏罚分明。”
“赏罚分明”之言,振振有词,叔孙无痕一听,一下子不会了。
本来,禁足严弥十年,叔孙无痕的确是口是心非,但是,驱逐严弥出玄宗师门,永远废除他溪流屠炼的资格,她叔孙无痕倒是出于私心。
毕竟溪流屠炼,不过剩半月之余。今天的暮鼓响起,顺孙无痕便胆战心惊,她实在不忍让严弥丈夫以身犯险,那种地方血流成河,歹毒之人无所不用其极,就算严弥天资卓越,也难免百密一疏。
“喂1
“你这执法堂堂主究竟什么意思,说执法须重典,化恶伐灭的是你;说玄宗求才若渴,赏罚分明,也是你……你他麻什么意思。”
“要打便打,别被我媳妇蒙蔽了。”
“小黄!求打,我严弥谢谢啦。”
就在叔孙无痕为执法堂堂主黄懈两面为难之际,偌大的执法堂本来是寂静无声,可严弥的一句,小黄,求打!瞬间让执法堂的氛围,更陷入了死寂。
尤其黄懈一听什么“小黄,求打……”一语,更是跳动着眉骨暗筋,生不如死。
怪不得玄宗上下,近些天都在谈论这个惹祸精,只他这嘴,黄懈便可见一斑。
“黄懈1
顿时,叔孙无痕一反常态,怒不可遏。
“你当玄宗设立执法堂,威严何在?”
“难道我少主做的决定,你黄懈还有什么不满。”
长气短嘘,黄懈正在为严弥的口没遮拦,忍气吞声,岂料叔孙无痕的一声大喝,让他怔在当地,玄宗的少主长大了……
“严弥姑爷大战真童,我求你网开一面了么,哼!清秋姑娘说的好蔼—当时事态紧急,严弥才不得不捣毁三皇碑,救玄宗于水火之中,你怎么是非不分,直接刑讯逼供。可你怎么说,功过不相抵。”
“我就知道你是这幅嘴脸,我才闭口不谈。”
“严弥是我姑爷,未避嫌疑,我本不该多嘴多舌,但是堂堂一个执法堂,难道你黄懈要弄成一言堂么。”
“一言堂”三个字,叔孙无痕特意加重了音,否则他黄懈怎么会知道,她顺孙无痕的面子岂不是那么好驳斥的。
“言……言重了1
顿时,执法堂满头大汗,便躬身在地,单膝跪着,“少主,下愚也是恨铁不成钢埃”
“再则,偌大个宗门,若不给个是非论断,确实是不好处理。”
“这样。少主。”
“溪流屠炼在即,我们大可以让严弥姑爷以玄宗姑爷之身,行少都长老之意,过五都,好将少半烧毁的书籍,都责抄下来,你看可好。”
此番话,执法堂堂主黄懈说的异常诚恳,不是他替严弥求情,实在是黄金易求,李墨难求”之故。
“哼1叔孙无痕刻意刁难着黄懈,好给他个教训,“五都出自玄宗,区区五都,怎么可将藏经阁内的天、地、玄、黄部功法筹齐,黄懈,黄堂主,你是不是异想天开啦。”
“禀告少主,藏经阁天、地、玄、黄部功法虽然烧成灰烬,但补救的法子,倒还是有,只要少主趁世尊出关之日,撒个娇,卖个萌,事情就好办多了,我知道,世尊师兄那里,有留有副本。”
“之所以让严弥历尽艰辛,其实也是为玄宗磨练人才,严弥姑爷本质不坏,就是嘴上功夫了得,想必这个你是知道的。”
一听“嘴上功夫”四个字,叔孙无痕的双颊唰的一下,晕红,蔓延至耳根,洞房花烛的那一夜,她叔孙无痕不就沦陷过么。
“那……那捣毁的三皇碑呢?”
“不过一个玄宗牌坊而已,重立一座就是。”黄懈流露着急切的心态,诚恳道:“功过虽不相抵,可严弥姑爷的功实在是太大了,你说不是……”
这一番改弦更张,叔孙无痕倒是没有意料到,尤其严弥听在耳内,都觉得不真实,把自己推向五都是为了磨砺自己,那黄懈这个人,可交埃
“再怎么招,也比女人强1
严弥正在心里感激着执法堂堂主黄懈,岂料黄懈不待叔孙无痕放话,起来身便朝严弥这边踱过来,衔枚疾走。
“都这么晚了,就这么办吧,少主,好赶紧尘埃落定,让大伙休息。”
说着,执法堂堂主已经躬身在严弥身侧,亲自为严弥解开手铐,脚镣,且一撩指尖灵力,又尽将严弥身上的五花大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