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轩内金吉、金多以及剩下的两位家丁,此刻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孟浪见二人如死狗一般,上前对着二人又踢了两脚后,对华忠道:“忠哥,你速将翠玉轩掌柜找来!”
华忠躬应了一声“是”转身寻翠玉轩掌柜去了。
孟浪望着华忠的背影,想起自己护卫刚才的表现,心中甚是恼怒,没好气地对着护卫们道:“再有下次,你们以后有多远滚多远!”
护卫一个个脸色大变,躬身赔罪。
孟浪不在理睬那几个护卫,走到金戈近前,道:“二姐夫,刚才你的意思是不是要将翠玉轩买下来!”
金戈站在原地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没有半点反应。
孟浪心中大惊,伸手刚要去推金戈之时。
华忠已带着翠玉轩掌柜回来。
“小公爷,翠玉轩掌柜带来了。”
孟浪心中大急,忙转头对着还在颤抖的掌柜道:“翠玉轩我想买下来,你开个价吧!”
掌柜听孟浪要买下翠玉轩,心中顿时激动不已,慌忙道:“小公爷,翠玉轩小的也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不瞒小公爷,小的接手时花了一千两纹银。”
“小的接手后,又花了五百两修缮,并且翠玉轩所在的地段也不错……”
孟浪担心金戈,哪还有心情听下去,开口道:“少废话,直接说多少钱!”
掌柜脑中不住盘算,咬了咬牙道:“一……两千两纹银!”
“给你三千两纹银,现在就办地契买卖书!”
掌柜眨了眨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孟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交给华忠,道:“忠哥,这是五千两银子,你拿着和他去把地契买卖书办了,剩下的银子就当辛苦费了。”
翠玉轩掌柜则对着孟浪一顿千恩万谢。
华忠有些担忧地看了金戈一眼,接过银票也不啰嗦,匆忙带着掌柜转身就走。
孟浪见二人离开,开始摇晃着金戈魁梧的身躯,喊道:“二姐夫,你怎么了?金家的两个呆瓜打了就打了,你怕个什么,天塌了我顶着。”
“二姐夫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金戈!”
“戈儿你说句话呀……”
华忠和翠玉轩掌柜前脚刚离开,手持佩剑的捕快已然出现在了翠玉轩门口。
“呔!里面的恶徒听好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放下手中凶器,双手抱头,否则休怪本捕头无情!”
一声嘶吼还带着些许的破音传入翠玉轩。
里面焦急万分的孟浪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一颤,亦如金戈般呆立当场。
那捕快见里面没有半点反应,手中佩剑挽了一剑花,一跺脚飞身冲了进去。
常有见捕快已经冲进翠玉轩,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一挥袍袖,佝偻的身体内迸发出难以形容的气势,几个闪烁也进了翠玉轩。
紧随常有身后的几个黑衣人,没有一丝停顿,也速度极快地进入了翠玉轩。
捕快一脸兴奋地闯入翠玉轩,想象中的刀光剑影并没有出现。
有的只有一片狼藉,还有躺在地上的昏迷不醒的四人,和一个身高足有一米八七,衣衫被撕扯得粉碎,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青年——金戈。
捕快有些蒙了,提着佩剑在翠玉轩内转了一圈,也没见到其他人影,佩剑再次在空中挽了个剑花,精准入鞘。
这时,常有已悄然飘落在其身旁。
常有扫了一眼四周,见没有其他人,提起的心也落了地,老脸抽了抽,躬身拜道:“爷神功盖世,弹指间歹人尽数伏诛!”
捕快充耳不闻背着手,打量起呆立当场的金戈。
这时,那几个黑衣人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厅内的四周,神情严肃地戒备。
捕快思索半晌,道:“这个人怎么看着有些面熟?”
常有忙道:“回爷的话,此人乃定国公第五孙,金礼之子金戈。”
“噫!竟是和孟浪那小子并称“浪哥”组合的金戈?”
“看他现在傻傻的模样,定是半年前和孟浪在下雨天放风筝,被雷劈的缘故吧?”
捕快嘻笑道。
常有对着一个眉宇间有道刀疤的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走了出来,弯身道。
“回爷的话,金戈被雷劈后并没变傻。”
“哦?”
刀疤黑衣人继续道。
“金戈被雷劈后,在定国公府上修养了半年已无大碍,只是今日早晨,在他回答了定国公大公子金廉的三道算学题后,便离开了定国公府,并扬言与定国公府再无瓜葛!”
“与定国公府再无瓜葛?”
捕快闻言也是一惊,道:“没想到他竟也是个有骨气的人!”
捕快低头思量半晌道:“他和孟浪那小子从来都是形影不离,奇怪了,孟浪那小子怎么没和他在一起?”
刀疤黑衣人偷偷看向常有。
常有如老僧入定一般,闭目不语。
刀疤黑衣人才说道:“孟小公爷刚才从后门跑了!”
“跑了?他以为跑了就没事了吗?李山,他们因何斗殴?”
刀疤黑衣人李山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捕快望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金吉、金多等人,面露不喜,道。
“没想到定国公的后人会如此不堪,常有你命人将这几人送回金府,让金廉好生管教。”
“至于金戈嘛!押到大牢,朕……不不,本捕快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很有骨气,嘿嘿!”
捕快怪笑一声,转身就走。
常有紧随其后。
李山费力地牵着金戈缓慢跟随。
金吉等人则被几个黑衣人拎着衣襟,走出了翠玉轩。
……
护国公府。
将帽子跑丢的孟浪扶着府前的石狮子,不住地喘息。
府前的护卫见孟浪如此狼狈,一个个大惊失色。
孟浪道:“我……我爹呢?”
“公爷,在前厅!”
孟浪听罢擦了下额头的汗水,朝着前厅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