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彭岳的声音,这些人终于如释重负,争先恐后夺门而逃,即便是之前被彭岳打伤之人也手脚并用往外爬,生怕逃得慢了惹那小煞星改了主意。转眼间,偌大的伙房便为之一空,彭岳这才觉得满意,又踢了身前昏睡的胖子一脚,这才背着手在伙房中转悠。
伙房中美食佳肴的香气弥漫,引得彭岳腹欲难耐,来到那数张摆放各类美味佳肴的长桌前,毫不客气地将那些做好的美味佳肴抓过来一通猛吃,转眼间便是七八盘美食下了肚。也不知此时外面情况如何,彭岳在伙房里折腾这般久也未见有谁进来查看一番,待到彭岳将肚子撑得滚圆,这才心满意足的将手中盛装美食的大碗扔到一旁。
“真是可惜!还有这么多美味吃不下啦,若是能将这些都带走,岂不是会很长时间都不必担心饿肚子?”彭岳揉着滚圆的肚皮,瞧着面前堆满美味佳肴的长桌,心中觉得颇为可惜,想吃已然吃不下,而且待会还得设法逃脱外面那些人的追踪,想带走些美食却是难了。
彭岳满眼不舍的将桌上的美食望了又望,只能遗憾的叹息一声,摇头转身便想离开,但很快又转回身将那桌上放着的一只烧鸡抓来,直接拉开衣襟收入衣中,奈何烧鸡太大,将衣物高高顶起,瞧起来犹如怀胎十月的女子,显得颇为滑稽。彭岳也觉得不妥,将烧鸡在身前不断变动着位置,可不管怎样变动位置,依旧觉得别扭。
突然,彭岳的手摸上自己的胸口处,那里挂着的是老先生赐予的八卦鉴。彭岳脑中灵光一动,这才猛然想起这八卦鉴可是一件能藏万物的宝贝。
彭岳将八卦鉴从衣襟中拉出,摩挲着镜面,望着镜中自己的倒影自言自语道:“也不知这八卦鉴能否将这些美食收入镜中?”
八卦鉴乃伏羲门门人的象征,其开启之法早已被老先生以伏羲门传功秘术印入彭岳的识海之中,终身难忘。这八卦鉴有诸多神奇之处,但要施展八卦鉴的诸般神通需得灵力催动,以往彭岳从八卦鉴中取放它物并不需要灵力,但想要施展八卦鉴其它神通却是没办法做到。如今彭岳的已经能凝聚出些许灵力,虽灵力尚算低微,或许足够施展八卦鉴的“镜入万物”之术。
这道“镜入万物”术也是作储物之用,只要施展出此术,但凡镜面所照到的物体便会收入八卦鉴内,但仅限于死物,活物不可储入八卦鉴。
“此术用在现在可真是及时啊,这可比之前非得触碰到八卦鉴,才能一个一个收纳或取出要方便得多,便姑且试上一试1彭岳心中打定主意,双手将八卦鉴捧于胸前,镜面照向面前一张摆满美食的长桌,同时操控着体内的法力凝聚至双掌间的八卦鉴中。
“八卦逆转,万物皆归……”随着彭岳念出法术的咒语,话音刚落下,那摆满美食的长桌无声无息消失眼前,若不是地面残留着桌腿压过的痕迹,就好似此处从未有过桌子出现。
彭岳猛然瞪大双眼,心中既然惊又喜,想不到自己竟然如此顺利便将此术施展而出,而且体内法力似乎未消耗多少,这法术远比自己想象的简单。既如此,这伙房内的美食自己当然不会客气,统统带走。
彭岳满心欢喜,毫不犹豫继续施展法术,将伙房中一切能吃的食物统统收入八卦鉴内,连那摆放在案板上还未来得及处理的生食都不放过。未隔多久,整个伙房里再也见不到任何一点食物,统统都被彭岳收走。彭岳嘴角带笑,将八卦鉴摸了又摸,心想着这一屋子的美味都被自己收走了,这么多的食物估么着都够自己吃上一年半载,今后都不用担心饿肚子。将八卦鉴收好后,彭岳这才想起自己所面临的危机还未消除,需得设法逃离此地。
彭岳将目光望向伙房另一头的那扇门,不知这门外能否逃离此地。彭岳直直来到门边,小心将脑袋探出门外,发现外面是一处三面被阁楼所围而成的宽阔院落,院中静悄悄,瞧不见丝毫人影,也不知人都上哪去了!
彭岳见状,这才大胆走出,来到院中仔细查看,院落一角有一口水井,井沿上搁着一个木桶,井边杂乱堆积着几堆菜叶等待清洗,在水井另一边不远处挖了一个四方水池,池边用青石砌立一圈,走进一看,池中密密麻麻都是活鱼,想来是作食材而备。周边的阁楼也修得高大,皆是三层高的屋楼,相互间紧挨着,每栋阁楼的二楼都修有廊桥与烟雨楼主楼想通,楼底皆用砖石修筑了一道道两层楼高的围墙,将楼底的这个院子围得密不透风,没有任何出口。围墙修建得这般高,以彭岳如今的修为也难以翻越这高墙,只有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彭岳在这个院中的每间屋舍查看了一番,有住人的屋舍,有堆积柴火的柴房,也有储存米粮的屋子,当然,以彭岳这挨饿怕了的性格,见到这些能吃的米粮统统收进了八卦鉴中。彭岳在院中寻了几圈但却始终未发现有通往楼上的梯道,这底楼与楼上压根不相通,又转了几圈后发现在一栋阁楼下边有一扇用青铜浇筑而成的厚重大门,大门被漆上一层青漆,与周边墙体的颜色相近,所以一开始并未被彭岳发现。彭岳走到近前,细细查看下发现,在大门开合处的地面有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有大门开合时在地面留下的划痕,也有轮轱碾过留下的轮印,在这些痕迹上覆盖有烂掉的菜叶和洒落的谷粒,以及瞧不出原样的其它东西。想来这扇门经常开启,是给这伙房送食材的通道,若能打开这扇门岂不是能逃出这里了?
彭岳想到此眼前一亮,伸出手用劲推了推这扇青铜大门,铜门却是如同死死嵌入墙中纹丝未动。彭岳心中不服气,从身后抽出木剑,想以木剑的威力将这铜门劈开。彭岳狠劈铜门数下,铜门发出几声沉闷巨响,门边与墙体结合之处震下些许沙土,仅仅只是在门上留下几道凹坑便再无其它损伤,而铜门依旧紧闭,拆墙拆门而无往不利的木剑似乎也失去了作用,
“这里当真是修得怪异,阁楼上下不相通便罢了,为何还要竖立这么一扇厚重的青铜大门在此?怪不得之前那些伙夫逃走时并未逃往这院中,原来这里根本就无路可走1彭岳揉着被反震之力震得有些麻木的手臂,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