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烂草头是被那个血魔带走的,而且现今三日期限已到,待会我便要与烂草头生死相斗?不行,我决不答应1彭岳不断摇头。
老祖冷语道:“哼!这可由不得你!你体内的尸王毒已发作十一次,毒发时是个什么滋味,想必你最为清楚!你若不答应,待到下次毒发之时便慢慢等死罢1
“死便死,便是死我也不愿伤我兄弟分毫……”彭岳似乎底气不足,声音越说越小,想来是那尸王毒发作时的痛苦令他十分惧怕。
老祖眼中血光闪烁,沉声道:“即便你不愿伤你兄弟,恐怕到时候你的兄弟却不会心慈手软1
彭岳回道:“不会!烂草头肯定不会1
“若我所料不错,你的兄弟已经变作嗜血如命,六亲不认的怪物了!他若再见到你只会吸干你全身血液1老祖见彭岳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继续道:“我的对头自称为血魔,一身噬血邪功当世无人能敌,他为了赢得赌约定会将噬血邪功传予你的兄弟,要修炼此邪功必须以鲜血为引,不断吸食鲜血,吸食的鲜血越多便会越强,倘若一日不吸食鲜血,便会虚弱不堪,其骨髓之中犹如万千虫蚁噬咬痛苦难忍!你的兄弟只要尝到鲜血的味道便再也回不了头1
听到老祖这样说,彭岳脑中不由浮现出草头哥满嘴獠牙鲜血淋漓的模样,焦急道:“那我兄弟还有没有得救?老妖怪,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求求你告诉我1
老祖摇头道:“这三日他必定吸食了数十人的鲜血,已坠魔道,我也无能为力!你若想救他还不如杀了他,这样方能了结他的痛苦。你也莫指望到时候他会对你留手,他定会吸干你的鲜血杀了你1
彭岳沉默不语,他并不想死,可要让自己动手杀死草头哥,他根本下不了手,何况他根本就没杀过人。
老祖一挥手继续道:“这一战你避无可避,没有任何选择,要么杀了他,你活!要么他杀了你,你死!而你若不战,你只会死得更痛苦!但你若赢了,我便再传你一门修炼心法,日后荣华富贵任你享受!莫说多话,自己在一旁好好考虑1
老祖说完这话便闭目调息,不管彭岳如何唤他皆是不予理会。彭岳坐立不安,在老祖身前踱着步子转来转去,愁眉不展。奈何思来想去却也想不出任何办法,只有无奈的叹息几声……
不知不觉,夜已深!今夜的月色无比明媚,圆圆的明月挂在夜幕之上,连繁星都看不见几颗。
一道明亮的红光从夜幕快速划过,直往老祖和彭岳所在之处而来。红光来势极快,转眼便至湖面之上。红光散去,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飞身落在地面。
“三日期限已到,本尊可是来履约了1血魔将血玉幡在地上轻轻一顿,也不知使了什么术法,从地下冒出三团火球,缓缓飘至半空,将地面照的一片通明。
彭岳借着火光这才瞧清站在血魔身侧那稍矮之人,他与血魔一样身着黑色长袍,但并未将衣帽兜罩在头上,原本乱糟糟的长发已被剔掉,只留下寸许短发,以往脏兮兮的脸孔被洗得干干净净,棱角分明的面孔上带着一抹邪笑,这不正是草头哥吗?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彭岳见草头哥变化如此大,不由惊叹道:“烂草头,想不到你洗干净了倒也挺好看1
草头哥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彭岳近前,上下打量一番,眼中却带着浓浓的不屑之意,突然咧开嘴角笑了笑,露出森白得令人悚然的牙齿。
“记住了!我叫萧一,莫再乱喊名字1以往唯唯诺诺的草头哥在这一刻再无以往的懦弱,盛气凌人的气势竟将彭岳压迫得往后退却半步。
“烂草……”彭岳一时改不了口,但见草头哥眼中猛然爆出利芒,连忙改口道:“萧一……你当真吸食了人血?”
“不错!你是不知道,这人血的味道是如此鲜美,你也可以尝尝,哈哈哈哈……”萧一笑若癫狂,但很快笑声拽然而止,望着彭岳的眼神尽是复杂之色,开口道:“彭岳,若不是你一路相护,或许我早已死了,这份情谊我会永远铭记在心!你虽拼死救过我,我心里感激你,但我却恨你,更嫉恨老天为何不公,为何你的命却这般好,在赤城中你有吃有穿还能学得一身的好本事,而我却过着乞讨潦倒被人欺侮的日子。或许是老天开眼,这次让我遇到尊上,我终于如愿以偿。”
彭岳本想再说些什么,奈何话到嘴边却再也说不出什么,只换做重重的一声叹息!
血魔怪笑一声,对老祖说道:“尸魔,那边两兄弟已经叙完旧,我们之间的赌约是否可以开始了?不过我瞧着你选的人似乎毫无战意啊,不过这也难怪,瞧瞧他那一身装扮倒像是山间野人般,想必这几日过得甚是凄惨,怪不得这般没气势,还不如就此认输罢了1
老祖瞧了眼彭岳,缓缓站起身回道:“要战便战,何必多说1
“嘿嘿!既如此……萧一给本尊吸干他1血魔对萧一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