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决这一招弹脑瓜崩,在拳经里其实被称作大枪点头。
要知道,古代骑马的将军手持的长枪或者马槊由于重量较沉,单根都在20斤以上,而且又细又长,主要的重量集中在枪尖。
如果一直在马背上长时间持握,会非常消耗体力,因此那些古代将军在行进中大多都是拿着大枪拖点在地上。
等到遇到敌人时,借着战马的助跑之力,再将拖地的枪头扬起猛击对方的头颅,一旦命中绝对是头颅碎裂,当场暴毙的下场。
内家拳术将这种战阵枪术融入了拳法中,以臂当枪,以手当尖,诸如太极拳、形意拳中都有类似大枪点头的招式。
如果是普通暗劲高手来施展这招,最多将人的天灵盖打地凹陷下去,毕竟人的头颅骨骼非常坚硬,仅次于牙齿。
但是陈决不一样,他的单体力量属性已经突破了十,只是稍一发劲,从其指尖进发的劲力就足以与巴特雷这样的重型狙击枪比拟,一招便将这持枪黑衣人的脑瓜子崩成了稀碎!
如此惨烈的一幕,直接看地另一位持枪的黑衣人浑身冰凉了起来,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将枪口平移过来对准陈决。
他就看见眼前一花,那个穿着浴袍的年轻人好似鬼魅一般从那具半截脑袋的尸体后窜到了他跟前,一把握住了他持枪的右手。
紧接着,一阵让人听了牙酸的「嘎吱嘎吱」的异响在这酒店走廊内回荡了起来。
只见那持枪黑衣人的右手,连带着整个手枪都被陈决一手揉搓成了橡皮泥状!
手枪构成的金属材料,包括里头的工程塑料,以及子弹都在这一瞬间像是遇到了几吨重的液压机碾压一样,与这黑衣人的右手血肉、骨骼碾碎搅混在了一起,变成了稀烂。
这一幕发生的很快,快到黑衣人的视觉都无法反应,只能通过右手传来的剧烈疼痛,发出了一声无法承受的惨叫。
「别鬼叫了,再叫马上送你上路!」
「说说吧你们是哪个帮会的?」陈决神色平静,一把提起这黑衣人往房间内走去,将他当成死狗一样随意丢到了温泉池旁。
至于那个敲门的服务员,此刻早就躺在地上吓晕了过去。
「我我们是黑龙组的」黑衣人满头冒汗地说道。由于右手被碾碎,外加两个同伙被瞬杀,这个仅存的黑衣人正处在身体和心理双重打击之下。求生的,让他如实地交待了自己的来历。
「黑龙组?不是松叶会的?「陈决闻言来了兴趣,因为他想通过这个黑龙组获取更多的注射试剂,便将那个用剩下的铅盒以及几根玻璃管丢到了这家伙的跟前问道「认不认识这些东西?」
「不不知道我们是黑龙组的作战成员,平时只负责训练和出击任务,不负责物资交易因为收到了松叶会的情报才来暗杀大人您的黑衣人吞吞吐吐地回道。
陈决则是借助心灵磁场,判断这人有没有说谎。「训练?」
「有点意思,看来你们这些黑帮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懂得靠训练提升战斗力。」
「你们黑龙组的总部在哪里?有时间我得抽空去拜访一下。」陈决咧嘴一笑继续问道。
「总部在在静冈县」黑衣人报出了一个地址。
陈决闻言点了点头,记了一下黑龙组的总部地址后,就觉得这人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就伸手一点对方的太阳穴,暗劲勃发入脑将对方直接击毙。
「死掉的小鬼子才是好鬼子!「陈决嘴里嘟囔了一句,在温泉池中清晰了一下沾染污秽的双手。
看了一眼这酒店房间内外狼藉的景象,陈决知道这地方
不能再继续呆了。
既然已经被对方查到了自己的落脚点,后面肯定还会有源源不断的打杀、马仔过来暗杀。
本来想好好泡个温泉放松一下的陈决,被这么一打搅所有兴致全消,就匆匆换上酒店前台送来的运动服和运动鞋,提着那个装钱的手提箱走出了房间。
在路过那具被匕首削去半截脑袋的黑衣人尸体时,陈决驻足了数秒,低头看了一眼对方紧握匕首不放的手掌嘴里嘀咕了一句「剑道?真是笑死个人!就这点微末剑招也敢称为道?」
在陈决看来,脚盆鸡的整个历史文化都在抄袭种花家。
无论是小鬼子使用的文字,还是他们所谓的什么茶道、剑道,大多是照着种花家的原型照搬照抄过去,张冠李戴地换个名字后就变成了他们自己的东西。
毕竟小鬼子从古至今都在不断对外偷师,像景泰蓝、制陶技艺,还有他们参照唐刀打造出的引以为傲的武士刀。
就像棒子国一样,拿着种花家的太极八卦图往白布上一印,就说是他们的国旗,这是典型的文化抄袭。
至于这个用匕首的黑衣人在刚才出招的瞬间,陈决就认出了他练习的剑道流派,完全就是由一种名为螳螂剑法的武功演变而来。
螳螂剑法原型为达摩剑,是一位道号云谷子的高人所创。
云谷子本名郝恒禄,是民国时期的武术名家,曾经出任蓬莱县国术馆的馆主,一身武艺通玄,曾与号称剑仙的李景林切磋剑术而不落下风,最后得了李景林的赠联「未见古来千侠士,得知今世一剑友。」
郝恒禄在结合自家所传的梅花螳螂拳,以及各路剑术后编纂出了达摩剑,最后技艺回流山东半岛的本家螳螂门,之后才有了现在的螳螂剑法。
后续脚盆鸡侵占山东半岛,从民间搜刮到了这门螳螂剑法才有了他们现在所谓的剑道。
像螳螂剑法特殊的双手持握姿势,弓步、跪步、半马步、双弓步都能从脚盆鸡的剑道中找到类似的影子。
像陈决所知的螳螂剑,本该是发劲苍劲浑厚,但是在这黑衣人手中就变成了偷袭的暗杀招式。
不过脚盆鸡偷师成瘾,很多光明正大的东西落在他们手中,大多都会沾染上阴森森的气质,只能说是徒有虚表,不得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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