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润推荐的资料和复习路子确实好用,围点打圆,从最难最复杂的题目入手,破一题即破半本书。
文三科元润一共给白展集留了三十道最难最经典题,语文、数学、物理各十道,两个月时间,只要白展集能够通透这三十道题,高考保底都是二百八。
要他根据题目,顺藤摸瓜把整个学科知识体系一把揪上来。
知识点与题目的联系、知识点与知识点之间的联系理得一清二楚,脑中便自然就构建出一张天罗地网,课本知识在其中,题目也自然在其中。
元润说:别人学三年的东西,他只用学三个月。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别人学知识是死的,每一个都如同井里的蛙,有再多看到得天也不过脑袋上那一口圈大。
而他的学习方法没有什么特别,顺藤摸瓜,虽然看起来其笨无比,但是却能让井里的每一只蛙跳出去。
起初,白展集觉得元润是在吹牛。
真有这么厉害那不是人人都三百了。他还考个屁!!
元润不屑得看了白展集一眼:“世界上聪明人千千万万,又有哪个人会干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题目嘛,做出来就是牛。没做出来就是垃圾!人人都是攀比图快,自愿意当别人口中傻子的人没几个。所以多数人只是吃了口树上的果子就觉得甜,哪里会想着刨树根,扛着果树种到自家院子里头。”
元润又给白展集换了例子,他要是不在认知上给白展集的任督二脉打通,估计八成是学不下去的。
“两个绝顶高手比武,世人最关心什么?”
白展集想都没想便说道:“谁赢了?打得还不好看?”
元润一拍他的大腿道:“对呀,所以你只在门外不在门内。”
白展集若有所思,抬起头看着元润,眼神中露出一丝精光,随后又一皱眉头,有些气愤的看着元润。
“高手对决外行看乐,内行看门道。
你这是让我一个菜鸡强行观摩两个绝世高手打架,不被余波震死就算不错了,你这是怕我死得不够快。
人家的一招经过多少年的推演变化,我能看得懂?
要是能看懂,看透,我早就上去揍他两丫的,还在这跟你废话。”
元润一笑。
“你这是说道点子上了。要知道一座山有多高,登一遍就知道,但要知道天下所有山高度,就要登最高的座。当然前提是你的先找到。”
“呦呵!你还吹起来了。别跑题,找到你说道这座大山,我怎么上去呢?这才是本质问题。”
“错!你已经解决了本质问题。毕竟我已经在山上,你要想上来,我放下的一条绳子把你拉上就是。”
“哪来这么长的绳子?再说你拉得动吗?”
元润咬紧牙关,强忍着一巴掌抽死他的冲动。
“比喻,这是个比喻,你他妈知不知道什么叫比喻。
你个扑街,想把我气死吗!”
白展集笑着拍拍元润的肩膀。
“消消气,消消气。等把我拉上去,再死也不急。”
“艹!把我气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想体会一下高处不胜寒的感脚。”
“”
周一,白展集连题目都没读懂,骂骂咧咧的翻开课本,一翻就是一整天。
照元润的说法,做题既是查字典又是剥洋葱,不懂查,查到不懂,就再查,再不懂就再往下查。
一天结束,题目能看懂了,写了将近五十页满满当当的笔记,导致食指阶段性痉挛发颤。
于是,当天晚上睡前,一边嘴里骂着元润,一边进入梦乡。
梦里,他成了元润的减肥教练,得意又快活!!
次日下午,他给元润报喜,托他的福,做了一道题后,三年一半的知识都学会了。
元润说:这种方法先苦后甜,没有大毅力是坚持不下来。最笨的办法是最有成效的办法,但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的人都死在了第一关。
苦是真的苦,白展集的右手已经抄到痉挛,打电话用的是左手。
吃饭时,叶青青见白展集筷子都拿不稳,心里发笑,颤颤巍巍像是病入膏肓的老太太,刚夹起五花肉又掉下,掉下又不甘的夹起再掉。
在学校经过与男同学的讨论,误以为是那本《经》的后劲,放学回家后,她在小摊贩那红着脸买了好几本小黄书,兴奋的塞到白展集的床底下。
凡是敌人认同的,我们都要反对,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都要认同。
敌人疲惫,我们就要趁胜追击,趁他病要他命。
第三天,白展集右手情况有所好转,随着题目越做越多,他发现自己不懂也已经越来越少,课本知识点足足学了百分之八十。
元润说越道后面,提上升的越慢,因为考试毕竟也需要量的积累。
等三十道题解决后,就可以开始练题。
毕竟高考,总不能指着试卷上空白题对阅卷老师说,这道题我会,但是时间不够,你得给我满分。
会了题和知识,速度和正确率就显得尤为重要。
高手对决靠嘴皮子可打不倒对方。
高考如同擂台的比武,总不能在脑子里把对方打倒,就对台下观众说自己赢了。
闪电五连鞭还是得勤加练习、熟能生巧才行。
月亮将夜静静送入梦乡。
漆黑的幕布破了些许小孔,舞台的灯光落在春夜川河两岸,河柳垂钓着水面的星光,‘咚’得一声,天河的星不小心掉进了川河。
明儿周四,元润和哥哥的生日。
礼物嘛,语文老师说过:“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自己只要过去,吃得大家伙开开心心,就是最好的礼物。
当然,淑女怎么可能会小气呢?
精神礼物高于一切物质。
叶青青趴在床上,小猫似的,小脸蛋拱着梅花枕头,嘴里呢喃着蛋糕,口水挂在窗口的弯月尖儿上,如同夜空中泻下的一串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