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换身衣服,与娘一块接圣旨,三位钦差大人已等候多日了。”白母柔声道。
“是,娘亲。”大屁孩乖巧应道。
白郑氏满意点点头,杨母柳母也是非常满意。甭管大屁孩在外面有多凶,反正回到家里他是乖孩子,她们就很满意了。
白小真忙去卸下甲胄,换上一身长袍,却发现有点短了。显然这段日子来,他又拔高了不少。
换过衣服,与白母及众人一块去新府。
三位钦差大臣早已得报,率众大人及名流在府外恭候。
众大人众老均口称圣师,以弟子之礼相见。
白小真忙自称晚辈,并低一手回礼,态度非常谦逊。众大人众老均非常满意,白母也非常满意。
众人一并进入新府大堂,香案早已备好,三位钦差大臣随即进入角色。
先由监御史中丞徐大人,宣读圣皇圣旨。跟着,魏公公和陈公公,宣读圣皇太后和圣皇后懿旨。
封赏实在太多了,有名也有利,涉及范围也继续扩大。白家寨第一第二世祖和祖婆,也即白铁山的祖父母和父母,都受到了追封。
老族长与一帮族老,一听到追封老祖和老祖婆,顿时几乎齐齐昏厥过去,都亢奋得血冲脑了。
若非柳青山等修士即时施救,白家寨就要大办丧事了。白小真与徐大人都有点尴尬,两位公公却是习以为常,这种事情真是见得太多了。
族人将一帮老家伙抬走后,钦差大臣继续宣读圣旨懿旨。前后用了大半个时辰才完成,也真够累人的。
圣旨懿旨宣读完毕,但事情当然还没完,还有个挂牌匾仪式,而且要连挂四块大牌匾。
第一块,是圣皇早前赐封的“万古圣师”。
第二块,是圣皇新赐封的“造福苍生”。
第三块,是圣皇太后赐封的“功德无量”。
第四块,是圣皇后赐封的“妇道楷模”。
前三块都是赐封给白小真,后一块却是赐封给白郑氏。都是由圣皇亲笔御书,交由交州府精心打造,监御史与州牧大人督造。
这四块御赐牌匾,当然不能随便就挂上去。每挂一道之前,都得先设香案,叩拜及礼赞一番后,才能庄重吊挂上去。
“万古圣师”牌匾,安置于大堂门楣之上。“造福苍生”与“功德无量”牌匾,悬挂于大堂正座之上方。
“妇道楷模”牌匾,既然是赐封给白郑氏,也就悬挂于后堂正座上方。
这四块牌匾一立,白家甚至整个白家寨子孙,只要不做出伤天害理,以及人神共愤之事,那就可世代啃牌匾过活了。
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大屁孩的一番奋斗,已为子孙后代打下千年基石。
只有白小真自己,对这些根本就不在乎。他的一切靠自身拼命得来,当然也不希望子孙后代,躺在大树下啃树皮树根。
这等隆重仪式,当然少不了和尚与道士参与。相河寺与相河观,因近水楼台之故,获得共同主持仪式的机遇,地位也由此暴涨两个档次。
早前,白小真将千年檀香木念珠,以及翡翠绿玉神陀像,转赠于相河寺,已令其名声鹊起。
那趟相河观啥也没捞着,这趟岂可错过。于是挂牌匾仪式刚完成,相河观主即跪白氏母子跟前,先大肆礼赞白母一番,然后恳求白圣师赐福。
如果在平时,这只会令白小真起嗝应。可今日不同,娘亲开心,他当然也开心,自然也得给相河观一点好处。
他一招手,后庭院一块景观石飞来,“借道长之道音加持此石,赐为道音石。从今以后,凡向此石为我母祈福者,皆可得道音洗涤。”
“啪啪啪1
景观石应声开裂两孔一口,从此之后,凡向该石为白母祈福者,即有相河观主礼赞之声传出。
白小真不仅扮大神棍,还借鉴了祭祀手法,以自身灵印打入景观石,并刻录相河观主礼赞之声。
这样一来,每祈福一次,不仅求福者可得到道音洗涤,相河观主同样得到道音反馈,无形中助长他的修为。
相河观主当然惊喜若狂,幸好他是老修士,否则也得和众族老一般,血冲脑晕厥过去。
相河方丈一瞧老道获得好处,岂肯甘于人后,赶紧率众僧趋前,同样跪求白圣师赐福。
相河观主不屑地乜斜一眼,都说秃驴贪婪,果真是名副其实!
白小真也有点不爽,不过看在娘亲份上,他自然不想扫兴,只是赐点啥东西好呢?
忽地听到有吱吱叫声,当然不是老鼠,而是各地乡亲送来的长寿龟。于是又一招手,一只大乌龟飞来。
同样以法力加持,一边念念有词,“以吾母之名,赐汝为镇寺之灵龟,带给众生和祥安福。”
大乌龟伸长脖子,将小脑袋抵住他的指尖,姿态非常销魂。相河方丈也下意识伸长脖子,同样希望法力加持。
反正是举手之劳,于是白小真中指一弹,分出一道灵气,将老秃头给裹罩。
相河观主见此,也就顾不上矜持,随之也将脖子伸长。于是白小真无名指一弹,又分出一道灵气,将老牛鼻头给裹罩。
其他老僧与老道见此,也纷纷跪行趋前,场面顿时变得有点拥挤。就连宫里来的两位公公,也流露出祈求眼神,谁不想延年益寿呀?
宫里有的是天材地宝,灵丹妙药自然也数不胜数,可靠吃哪些能长生不老的话,那早就不用换皇帝了。
白小真见此,也只能好人做到底了,于是手掌轻轻一挥,一团氤氲灵气涌出,且夹带柔和的水火之力,将众贵宾笼罩。
无论修士还是凡人,都下意识就地盘膝坐下。双目微闭,全身心沉溺于灵水火洗涤中。
“噗噗噗……”
不少陷于瓶颈状态的修者,元灵竟在迅速暴胀,同时形态也在改变。呼吸之间,竟有数十名老修士同时晋阶。
非修者同样得到莫大好处,诸多疑难杂症不翼而飞。片刻之间,人人精神抖擞,仿佛年轻了十岁一般。
好了,这场戏演到这一步,也该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