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鸭?鸡鸭哪有肉过瘾啊!……不公平!”
叶光纪眼神一凝,盯着说鸡鸭吃着不爽的那人。这座岛屿物资丰富,稍作劳动就饿不到这群村民,可这群村民依旧执着于吃肉。古代大灾饥荒民不聊生,为活下去不得不易子而食。这是为了活着可悲可恨又夹杂着无奈,可这座岛却不同是纯粹的满足口腹之欲。
他咬着牙,嘴里轻声蹦出两个字。“该杀!”
见保安队长有动手的意思,假道士摇晃着铃铛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这个肉就分完了!大家吃饱了以后,千万不要忘记,今晚到祠堂超度亡魂啊!”
鬼神之说在当前年代还有一定的威慑,除少数几个青状还在鼓噪,大部分的镇民都安静了下来。待保安队将他们那份拿走,剩下的由刚才被骂的会计平均分配。
村民在祠堂里热火朝天的分肉时,先前观察胖瘦二人遇袭地的人,出现在村外偏僻的河流边。与一位带着保安袖标的邋遢男子交谈。
“我刚才到进岛的那片树林看了,又有人遇袭被杀害。这个村子的人都发了狂,趁着他们在分肉,一定都放松警惕。你赶紧渡江离开,到警察厅报案,叫他们多派人来带上枪。快去!”
“就我一个人离开?咱俩一起去,在这里太危险了!”邋遢男子警惕四周风吹草动,担忧的望着对方。
“不行,我身为副队长,目标太显眼。我也有我的苦衷。”副队长闭上眼睛似是回忆,坚定目光诚恳地说道:“哎!初入江湖的时候不懂事,因为义气做了不少错事。只要警察来了,大乡村也就有救了!我要留下来赎罪,争取你回来之前不让他们再杀人。”
“船停在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地方,别担心了!快去,大乡村就靠你了!”副队长重重拍了拍对方肩膀,头也不回地离开此地。
叶光纪不远不近的跟踪着保安队长,对方又去了村花所在的房间,估计一时半会是出不来。观察四周时发现唯一还在村里游荡的人,这正是刚进村不久的副队长。
“在大乡村就是傻子都知道,听到锣鼓要立刻赶去祠堂分肉。这人一定有秘密,说不定会给我一些惊喜!”想到这叶光纪离开了村花的房顶,在房顶间无声无息的飞跃,注视着那人跑回保安队驻地。
借一身保安队的衣物在脸上抹层黑灰,便与当地居民的外貌相似。大乡村的村民只对吃肉感兴趣,其余一概不大理会,女人们还好些不会打扮但也能保持卫生,男人嘛包括保安队长在内都是灰头土脸的模样。
保安队驻地就是个古代衙门,也就前厅判案的大厅还算敞亮,后面的房间都不算明亮。无人看守叶光纪轻而易举地进入其中,悄悄跟在副队长身后,对于这类有刚强武功傍身的人,只要他不泄露出明显针对气息,对方便发现不了他。
“嘿嘿!副队长!我看到有拔毛鸡,特意用你那份肉和村东的老王换了这四只!”一位精瘦的保安队员,提着四只鸡进入副队长所在的房间。肉在村里可是硬通货,他在这次交换中可没少赚。
“嗯,今天杀了几头猪啊?居然还有鸡这可是稀罕物,抹上蜂蜜烤一烤味道比肉还要好!”
“这次差不多就两头猪,副队长我回家一趟,那肉我还没吃呢,刚拿到鸡立刻就给您送过来了!”精瘦队员眼中露出精光,放下拔毛鸡退出房间。
“嗯,我也要做饭,你要不要在这尝尝?”
“不了、不了!您吃好,我家里人还等我回去呢?”他转过身快步离开,脑中不断嘲讽对方。蜂蜜烤鸡又怎么能有肉好吃呢!一个外来人也就仗着武功厉害,才能当上这副队长吧!
叶光纪就在房间内,不过两人对未能发现。他躲在房梁阴暗处,听二人谈话,这个副队长与村民们不同,是不吃肉的人。
“哎!希望他能成功吧!只要警察能来大家都能得到改正。”副队长攥紧着拳头,心气一松重重叹息一声。拎着鸡到厨房制作美食。之后的事情没发生特殊的事件,保安队根本不用参加超度,直到白天送鸡那人进来。
“有人企图离开,被屠宰场的人抓住了!队长让大家都去看看。”
“好,我这就来!”
副队长拿上手提灯笼,跟在对方后面离开。叶光纪则悄无声息地跟随二人一同前往。到达目的地有不少人在场,保安队长在人群中间训斥着。
“你当这岛是茅房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难道你忘记了大乡村的规矩?这里只许人进来,不许人出去。”
保安队长抓住对方头发向后拽,恶狠狠地问道:“你是不是想出去通风报信?你有没有同伙,快说!”
人群中的副队长,心中一阵交心。这人正是他派出的那个,没想到对方非但没顺利离开,现在倒好自己随时可能会暴露。
“不说?你给我修理他!”指着边上拿刀那人,让对方给他的厉害瞧瞧。副队长找准时机一粒石子射出,将那人击杀。
“谁叫你杀他?我是要让他吃些苦头!”队长步步紧不,下的对方心颤。
“是你叫我修理他的嘛!对不起队长,我搞错了!”
“搞错了!我弄死你去陪着对方啊!”
“六子,你把他抬到屠宰场,当做废物利用吧!”
“好!又有肉吃了!今晚有宵夜!”众保安队员兴高采烈地扛着尸体离开,原地就剩下正副队长两人。
“要不要替他超度?”副队长心中复杂,对方可以说是他一手害死的。
“这还用说?当然要这些孤魂野鬼,有主归主没主归庙了!”
“那这些孤魂野鬼找不到尸体,他们会不会安息呢?”
“这好办!我们是人他们是鬼。人有人路,鬼有鬼道。咱们超度他们安息!”保安队长讲的声情并茂,仿佛他所说的就是真理。
“嗯!就按你说的做。队长决定的谁敢违背呀?”沉默片刻,他还是选择了妥协。武功不如对方出手,只是给今晚的宵夜加点餐。
天亮后一艘竹筏向着大乡岛划来,不同于叶光纪来的那天,阳光充足水面上波光粼粼,反着亮白的光芒迷人眼睛。
身着干净得体衣服男人,从怀中逃出一盒高档香烟,之后就是满身摸索找火。
坐他斜前方那人,拿着手杖带着高帽,衣服却是民国时期的素色汉服,中西合并的打扮,显得不伦不类。对方深深吸了一口烟屁股,厌恶吐出烟气扫了找火那人一脸。“有烟没带火,就好像没到草纸上茅坑。”
停止找火那人将烟叼在嘴上,之所以想抽烟就是对方勾起的烟瘾。“你从哪里来到?”
“我?我从港城来的,你没看出来?”这人抖着腿,聊天一直很嘚瑟。
“最近这片局势不好,交通阻绝。你怎么从港城来?”
“切!你真笨!我是走路来的!”
“是吗?”
“看不出来吧!我走南闯北去过的地方多了去了!五湖四海、大江南北,都留下过我的足迹!”说着拍了拍腿,显示着他的厉害。
“别臭美了,我看你不知留下足迹!还留下了不少仇家吧!你这种人我见过很多。”
“出来混的哪有没仇人的!如果没几个仇家,又怎么出名让人知道呢!”
“如果够厉害,不会有仇人才对,要将仇人赶尽杀绝才对!”
“阴阳怪气、冷酷无情,不知阁下是混哪行的?”跳脱的性格收敛了一些,言语中多了一些沉稳。
“当差!”
“哦!邮差?送信的!”
“我是追缉大道西铁城的中心调查局,华南秘密情报科,第一特警密探组的密探666!”
这人是主角密探666,与之同行的自然就是蟊贼容铁胆。容铁胆惊讶地张大嘴巴,变戏法似的取出火柴为对方点燃。
“啊!浮尸。”容铁胆害怕的跌坐在地上,手指着水面惊恐大叫。
船家仿佛对着毫不惧怕,用竹竿挑起水面上的东西,虚惊一场只不过是衣服。
“原来是一条烂布呀!吓死我了!”
“两位老兄到岸了!”船夫笑呵呵地看着有些假。
“这不还有几米远吗?这么远我俩怎么上岸?”
“抱歉!这水浅石头多,竹筏进去就出不来了!这水不深就麻烦二位自己走过去了!”嘴上道歉可脸上却连一点歉意也没有。
“啊!淌水!”容铁胆对此相当不满意,不过就差这点距离,还是无奈选择登岛。“哎呦!这下可惨了,这身衣物可不好干啊!”
两人刚带着东西下竹筏,船夫立刻操控竹筏掉头离开。
“奇怪这船家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开。”密探666回忆着路上的遭遇,总感觉这船家有些问题。
“这样什么?早点回去早点挣钱呗!百姓苦呀!每天辛苦劳作,只为了温饱罢了!”容铁胆左右摇头,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