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想必现在那里应该聚了不少人吧?我进入食堂,暗自掂量。今天的饭菜又会是什么,还是两素?没有“杂烩汤”?……嗯,看来是这样。
吃着单调的素菜,使我这个非素食主义者感到无比痛苦。人又不是兔子,属于草食动物。至于汤,虽说现在是夏天,喝的人少,不过一旦有紫菜汤、豆腐汤或番茄蛋花汤【轮到自己时,往底层捞,汤汁过滤,料留下,反复之】时,还是会人潮爆满。最好的一次莫过于紫菜汤+粉丝,一口气盛了一大碗。
呃刚才有关吃的聊太多了……用完一餐后回到宿舍,再到午休结束,都挺正常的,没目睹什么不好的事。依旧是第一个回到班里的,闲来无事,便拿出绷带赏玩一番。“这玩意只在医院和医务室见过。”把它捧在手心,透过窗外散射进来的阳光照明。哎,医务室,又回想起那天的事。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下午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不过那样放真的没问题吗?”下午放学出教室时我心想。我把绷带和那堆零食放在一起。
“一帆风顺”是人人都渴望得到的,可是再怎么好的人生,也难免会有风雨,只论是小风小浪,还是热带风暴。我想,我现在所处的,应该算是热带风暴吧。
原以为这天除却午、晚餐只有两素【你没看错,晚餐,是只有两素】的情况,便没有什么坏事了,可天不随我意,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咦,今天李没有提前来。”又是一个人回到教室,空荡荡的,只有昏黄的落日的余晖装点教室,有种时间逝去的感觉,又或是世界末日前最后的黄昏?与家人坐在一起,做临死前的畅谈,泪眼,微笑,共度死亡。如此沉醉人心,让人流连忘返,“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心里默念其李清照的词。
坐在位上,面前那堵白墙,被分化成了一白一橙黄,这不像王母娘娘的银簪,两种颜色各有渗透,第一感觉是阔叶林与针叶林过渡带。再望向窗外,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置于地面,也是被划分成两份,阴暗与残落濒死的光明,黄昏预示着双方交战的前兆。尽情地享受这一天最后的热,之后便要面对无尽的黑暗。奋斗,冲向黎明!
待会还要连坐将近三节课,要在“监禁”之前多享受一些自由,起身,在偌大无人的教室里漫无目的的徘徊。怎么有种无所事事的流氓的赶脚?
明日复明日,这样的日子我还要过多久?无奈。想让日子过的再充实一些,目前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啊,陈丹丹,昨天就是她把我赶走的,从初二楼,对,那个地方,刚才一直没留意呢,现在靠窗边去瞧。
……果然,窗帘还是拉着,完全遮盖了教室内部,那里能暗藏什么玄机?为何搞得神神秘秘?校方这样不会引起更多人的好奇心?不过,或许,可能,应该会有人捷足先登,替我解决谜题吧?嗯,应该会【想偷闲和避风险就直说】。
在转身之际,我偶然发掘出二楼与我这这栋之间多冒出了一个影子,仔细一瞧,嗯?还真是个人,不过是一位学生,而且……还是一位初一的!
从时间上来分析,他这时候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除非……是偷跑出来的!那么问题来了【学挖掘机哪家强?】,这个初一男跑出来是干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什么大老远跑到初二楼这边?……当时不止我一人关注到?
若真是如此,那这个小毛孩今天才行动?没明白他的意图。但他挑的这个时候确实还不错,没有多少人在那块地方走动,于行动有利……他走到那边干嘛?弄得我都看不到了。随着这孩子的移动,我这位监视者的位置也在变动。
就像一只正在觅食的知了,丝毫不知有多少只螳螂和黄雀在或不在暗中监视他。也不知道他想怎么去查,但至少我能坐享其成,即便出事,也与我无关。
之前也提过,我平日都独来独往,奉行“单兵作战”,人太多反而不舒服。但大多数人并非如此,就比如我观察的这位。“哎?原来不止他一个……”不久,我就看到另外两个个子中等的男生从蓝漆铁梯那个方位过来,也是初一的,与那个初一男不同,这两人口袋鼓鼓的,像是塞了数条红领巾一样。
显然,这三人明白是老早就预谋好的。不过他们能够逃过宿管的巡查,确实不简单。三个初一男齐聚一块,似乎在说些什么【太远了听不见】。要是有千里耳的能力就好了。三方人都说了几句话【推测】后,又分开来,各奔东西哦不其实是分路行动。搞的好像特种部队潜进建筑物拯救人质似的。
有够瞎操心!又不是你去,那么激动干嘛!可是他们一旦深入,我就没法继续跟踪了。要是有个针孔摄像机就好办多了,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那间教室里到底有些什么?究竟被裹上了一层怎么样的面纱,以至于弄得神神秘秘,不给闲人看见里面半分?一旦有人在错误的时间去初二楼就会被赶出来。昨日如此,今日亦是。“哦,螳螂来了。”我发现了什么。
哎,该来的还是会来。“我的天,她们天生反应迟钝吗?怎么还没有发现那潜在的危险。”处于看台的我心里不禁暗暗吐糟。就在刚才,一位不知是老师还是后勤人员的中年男人从综合楼大门走出来,路线直指处二楼,给刚好正在渡劫【有用错词吗?╭(╯╰)╮】的三位初一男以潜在威胁。
眼看两方人即将相互进入对方视线范围时,事情出现了转机。处于右翼的初一男最先发现问题,然后冲着另外两名回过头的使眼色。此时太阳又下落的半截,等腰梯形的阴影的两腰变的更加尖锐。右翼初一男的头颅从昏黄下似乎可以反光变为半黑的。那人主动迎上那位大叔,全身重现昏黄色。
得到了机会的另外两人借此空档赶快偷入初二楼。不知不觉中我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继续看着这出戏。负责吸引火力的那位跟大叔聊了短短两分钟【大叔似乎并不惊讶他为何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实在让人怀疑】便散了,但并非继续靠近初二楼——去了哪,我也不清楚。估摸又过了4分钟,也未见他们出现,想来是走掉了吧,也不知他们得到了什么。
虽然这次偷窥几乎毫无收获,但也给我留下一堆比函数还难解的谜题:大叔反应的淡然,三个怪人会聚一块又兵分三路,口袋里塞的东西,以及他们这次行动收获了什么。所有不解之谜,唯一能道出的共同情况就是:学校里,不止我一人想法和怪行动很多,还有其他人,其他我不知道的人,他们也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也在悄悄进行着自己的计划,只是除了当事人之外便无人瞧见。
看来,我不该把周围一切想的太弱智、简单,在进行自己打算的同时也要尽可能隐蔽。虽不清他人行程,但若真的与自己的计划或利益起了冲突,必定尽力以和平方式解决,若不能,挡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