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结果，是什么后果，他都可以承担。
至少不能一直这样藏着。
盛国怀等不起了。
……
厉聿寒和沈知薇本还在家中看着接下来要还的学校的资料，忽然看到盛国怀的电话打了进来，厉聿寒犹豫了一下：“要……接吗？”
他把手机递到了沈知薇的面前，征求着妻子的建议。
沈知薇歪着头，杵着腮帮坐在厉聿寒身边：“你觉得，盛国怀现在打电话进来是要说什么？”
“无非就是他女儿和外孙女的事情呗，这还用想啊？”
厉聿寒叹了口气，有些烦躁的捏住了鼻梁，微闭着眼睛继续道：“其实我之前已经看了，盛氏集团的股价受到了挺大的影响，估计盛国怀也是顶不住董事会的压力了，他们虽然是家族企业，但已经不是当年如日中天的时候了，要是盛国怀还想稳住位置的话，就必须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沈知薇却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啧……盛国怀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要一直给他的两个女儿擦屁股，也还真是挺难的。”
“谁让盛长阳和盛长安，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呢？”
厉聿寒却毫无同情，甚至只觉得烦躁和恶心：“这都是家教问题，要是盛国怀小时候没有一直惯着他的这两个女儿，她们现在也不会变成这种我行我素的样子，都是有因才有果，不用同情他们。”
“那……”
沈知薇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一直在响着的电话，“你打算跟盛国怀交流一下吗？或者是干脆不理？”
“啧。”
厉聿寒也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让盛国怀介入。
如果只是面对着盛长阳的的话，他无论怎么下狠手，都不会有一点的心里芥蒂。
但要是盛国怀非要插手，厉聿寒还真有些棘手。
讲情义来说，盛国怀确实是对厉聿寒很好很好的，而且从小也一直都很照顾厉聿寒，他不可能把所有的这一切都忘记。
但这次，盛长阳做的事情确实是恶心到厉聿寒了。
他不想就简简单单的平息了事情。
有些纠结的看着手机屏幕，厉聿寒半天也没想出来个解决办法。
看着厉聿寒那张纠结的脸，沈知薇就在一旁道：“要不先接个电话，看看盛国怀想怎么解决？万一他的解决方案正好合适，我们或许也能够少费些心思。”
厉聿寒稍微细想了一下，觉得沈知薇说的也没错，就应下道：“也行。”
在电话自动挂断的最后一秒，厉聿寒接起了电话，声音低沉的问道：“怎么了？”
“聿寒！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的电话了。”
盛国怀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语气中充满哀求和无力的说道：“我……叔叔错了，我也不知道长阳脑子里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她非要跟你和沈小姐作对，我也很为难，但是你相信我，我已经狠狠地管教过她一顿了！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这就完了？”
厉聿寒将免提打开，和沈知薇共同听着来自盛国怀的忏悔。
可发现他也只是嘴上说说后，厉聿寒冷哼了一声，回应道：“盛叔叔，你也别说我苛责于您，我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盛长阳干的了，只是我给过她机会，我让她主动来找我道歉，可到现在，我也只等到了您的电话，我到底该怎么做？”
“我替她道歉！”盛国怀哀求道，“我那个女儿已经是废物了，现在这个大女儿也脑子不清醒，你就看在我们两家人多年的情意上，放过她们吧？”
“放过？”
沈知薇忍不下去了，直接尖锐的开口道：“难道人犯了错误，只是一句放过就可以解决的吗？什么责任也不承担，犯错甚至可以不出面道歉？这就完了？”
“我……我会让长阳来道歉的，只是，我……”
盛国怀甚至都不敢对厉家夫妇保证，一定能让盛长阳出面道歉，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按照盛长阳那个恶心人的性格，盛国怀想让她道个歉，基本上等于登天般的难度。
所以就算盛国怀有心去促成此事，他也不敢直接应下一切。
更何况，听厉聿寒和沈知薇的态度，似乎只是一个简单的道歉，不足以让这件事情过去。
盛国怀其实心里也清楚，要只是道歉就能解决，厉聿寒和沈知薇也不会把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
现在的情况，无非就是他们暴怒，加上盛长阳自作孽。
盛国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无力地叹了口气：“哎……聿寒，我也不跟你说那些没用的了，我是个父亲，我也尽了我的责任，只是如果你们真的吗不能够原谅我的女儿，我也不强求了，都是她命中自作孽，我……算了吧。”
不等厉聿寒继续说些什么，盛国怀干脆直接把电话挂了。
他也累了。
这么多年，他都一直跟在女儿的屁股后面为她们解决一切，可现在这件事情，他真的不想解决了。
厉聿寒看着黑屏的手机，十分诧异的看向沈知薇：“他挂了？这不合理啊，难道他不想再说些什么了吗？”
“我……不知道啊。”
沈知薇也很奇怪的摇了摇头：“我听盛先生那个意思，似乎真的是被这些事情烦的够呛了，可能他也不想管了？”
“那我们继续之前的计划？”
厉聿寒本来还很坚定的内心，忽然被盛国怀这一番动作搞得有些蒙了：“他是真的不想管了，还是只是做给我们看的戏？我有点不明白了……”
“我估计，盛国怀真的是累了吧？”
沈知薇却依旧对盛国怀充满了同情：“一个父亲都已经放弃女儿了，这该是有多重的失望啊？要不是之前经历的这么多的事情，或许，盛国怀也不会变成这样吧？”
“如果我帮他解决了盛长阳，会不会反而让盛叔叔开心些？”
夫妻俩对盛国怀的称呼也从一开始的直呼大名，变成了现在的“盛叔叔”和“盛先生”，也算是对他最大限度的同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