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
景秋颤抖着竖起一根手指,怒视着沈知薇。
但沈知薇却十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继续讽刺着景秋:“不是吗或者你告诉我我哪里说错了,是我不是厉聿寒的未婚妻,还是你不想要这个身份我记得你好像三番五次的去催婚都被拒绝了吧”
“哦对了。”
还没等景秋继续反驳,沈知薇只是看着她气的快要发疯的样子,笑着继续说道:“你都这么多年无名无分了,也不差再来十年二十年的了,怎么,忽然现在忍不了了谁刺激你了”
这番嘲讽算是到达巅峰了,景秋颤抖着嘴唇道:“你、你别嚣张,我和聿寒是有一个儿子的,你就算怎么样都比不上我!”
“真的吗”
沈知薇听到景秋将厉宸阳拿出来说事,就更不屑一顾了:“真是可笑,你口口声声说的儿子,从来都看不上你,甚至连一句母亲都不想叫你吧就这样的儿子生了又有什么意义”
“我……没有,你胡说!”
景秋没想到沈薇居然连这么细枝末节的事情也知道,顿时有些慌了。
她越慌乱,沈知薇就觉得越有意思。
反正是景秋主动上门滋事的,她也只是当做打发时间。
没想到这女人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蠢得无可救药。
“你没有什么,没有给厉聿寒生过孩子”
沈知薇的这句话却将景秋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
她不会是知道了吧
刚十分惊恐地看着沈知薇,景秋寻思调整了自己的眼神。
应该不会的,不会的。
在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景秋绝对不相信有任何人能知道当年的事情。
所有人都死光了,没有任何一点证据留下,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稳定住了自己的心神后,景秋强装镇定的说道:“你管我没有什么呢!你是什么东西!”
可撂下这番话后,景秋也在也没有继续和她争下去的想法,转身直接出了云锦。
但,她眼中的仇恨却没有一点的消散之意,甚至更甚。
拿出手机,景秋的眼神中越发的森冷:“喂帮我个忙……”
厉氏集团。
助理敲了敲厉聿寒的办公室门,脸色十分严肃的走了进去。
“厉总,这是您要的调查结果,已经整理好了。”
厉聿寒神色微微一颤,一把从他的手中抽走了文件袋:“出去吧。”
打开文件袋的时候,厉聿寒的手都开始忍不住的颤抖了。
这是他等了多久的结果啊……
他还记得当时,沈薇第一次向他透露出,沈知薇当年的死不是意外的时候,他的内心有多么的焦虑和难安。
而上次让安叔去查出来的东西并不全面都能够看出沈知薇一定是被人害死的,厉聿寒当年就是一点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就这样让沈知薇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么多年。
要说他不愧疚,不痛心,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现在绝对不能浪费时间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了。
将调查结果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后,厉聿寒的神色越发的难看。
当年,他们有一个都遗漏了的细节没有注意到。
这次厉聿寒找的顶尖的侦探团队才好不容易找到了证据。
当时的的沈知宁有过一笔非常大额的进账,署名是沈知薇。
似乎所有人都没有关心过这一笔钱的具体来源。
毕竟沈知薇在当时他们的认知里,和沈知宁的关系是非常好的,经常有金钱往来也正常。
但是这次厉聿寒找来的团队从当年的档案入手,才查到了这件事有疑点的地方。
给沈知宁转钱的那张卡,根本就不在沈知薇的名下,甚至开户人和他们都没有关系,像是从什么地方买过来的黑户卡。
而且,他们也找到了一张早已被销毁的、挂在周玉寒名下的电话卡,其中的通话记录只有和景秋的,甚至还都是一次性的单线联系,做的十分隐秘,一看就是不想被人发现。
原来……
当年的事情是她们几人策划的
厉聿寒感觉背后一阵胆寒。
沈知薇身边的这些女人,一个个的都在算计她,趴在她身上吸她的血还不够,甚至最后还要彻彻底底的让她死才够……
这到底是多么歹毒的心肠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皱眉坐在车后座,厉聿寒在去警局的路上,忽然感觉心口的开始一阵绞痛,狠狠地抓住了胸前的位置,想要缓解一些疼痛,但是却一点帮助都没有。
司机看出了厉聿寒的状况,急忙停车问道:“厉总,你还好吗我送您去医院吧。”
“不,去警察局。”
厉聿寒咬着后槽牙才挤出了这样一句话,神色十分紧绷的说道:“我没事,走。”
司机也能看出他就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但是跟在厉聿寒身边这么多年了,他也知道厉聿寒对于这种事情的倔强,只能叹了口气,又继续开车往目的地赶去。
到了警察局门口,他们早已联系好的干员已经在门口等候着了。
看到厉聿寒的车开了过来,干员十分恭敬的走了过来,对厉聿寒道:“厉先生,人已经在审讯室等您了,跟我来就好。”
“你在门口等我吧。”
厉聿寒并没有让任何人陪同,只是一人走进了审讯室。
他倒是想要看看,沈知宁在这里关了这么久,有没有学乖一点,会不会把当年的所有真相说出。
走进审讯室,厉聿寒甚至都还没有认出眼前的这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是沈知宁,对方就直接想要挣脱开两个牵制着她的警察扑过来了:“姐夫!姐夫你救救我!”
“坐好!”
其中一名警察十分严肃的喝了一声,将沈知宁按在了椅子上,转头对厉聿寒道:“你们有什么话就抓紧说吧,时间有限,一会儿到时间了就必须要让她回去了。”
而后转身直接将沈知宁的双手双脚都紧紧地锁在了椅子上,确定她绝对不可能挣脱了,警察们才离开了房间。
厉聿寒轻轻坐在了沈知宁的对面,一言不发的看着对面的女人,良久后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