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生见金来凤连连摇头,随后又问道:“那收买花无名之人是谁?”
金来凤闻言,疯了一般的朝着杜睿吼叫,手臂伸出,指向杜睿。
虽然杜睿被他指控,但是却没有丝毫慌张的神情。
夏允生见杜睿面无波澜,惊堂木一拍,喝道:“杜睿,你可认罪?”
杜睿笑道:“我本无罪,何须认罪?大人不会仅凭一个哑巴的咿呀之语。便指定我就是那买凶之人吧?”
夏允生没想到杜睿面对金来凤的指控,居然能够这般从容。
不过,想了又想,这杜睿可是游走在刀尖之上的人物,这种面临大事时从容不迫的气度还是有的。
而且,他还有最后的倚仗——杜家老爷子。
这才是他毫不惊慌的主要原因。
不过夏允生也不着急。
他抓这杜睿,早就做好了慢慢审理的心里准备。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本官再问你一次,那买凶之人可是你?”
面对夏允生的厉声质问。
杜睿不卑不亢:“不是……”
夏允生笑着鼓掌。
噼噼啪啪的掌声响彻府衙大堂。
“好……本官倒想看你能够支撑到什么时候?”
随后,大声喝道:“来人呐,将花无名押上来1
夏允生说完,他的目光并没有从杜睿的脸上移开。
在他说完那一句话的时候,杜睿原本毫无波澜的表情,突然抽搐了一下。
在听到花无名之名时,杜睿的心的确咯噔的巨跳了一下。
不过,也就是瞬间的事,他知道夏允生在观察自己,仅仅两个呼吸间,他就把那种诧异的神情压制住了。
原本他以为这件案子只是金来凤的供述而已,至于花无名,他本来功夫奇好,想要抓他根本就不容易。
没想到,这花无名已经落网了。
这对他来说绝不是个好消息,只要花无名对他供述,他基本就是在劫难逃了。
深深地咽了口吐沫,脑子里快速思考着对策。
只要咬死不认,等到书信到达父亲手中,自己肯定毫发无损。
“大人,花无名带到。”
一名衙役话音落下,只见奇丑无比的花无名被巨大的镣铐束着手脚。在其腰间另外伸出一根两米长的铁链,铁链一头系在他的腰间,另一头挂在一个石磨之上。
面对花无名这样的高手,不得不慎重。
“花无名,本官问你,你奸淫掳掠之恶行,是否受眼前这人的指使。”
花无名在牢狱之中已是受了百般酷刑,面色枯槁,嘴角还有着尚未擦去的血啧。
只见他抬起头以后,盯着杜睿打量一番。
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
只是神情有些虚弱。
夏允生惊堂木一拍,喝到:“本官问你话呢……如实招来……”
“小人若是招了,大人可放过小人一马?”
花无名冷哼一声说道。
“你奸淫掳掠,罪大恶极,放过你本官如何向死去之冤魂交待!不过,本官答应你,可让你痛快的死去……”
花无名那般行径,斩立决都不够解恨的,怎么可能放了他。
这一点花无名自己也是知道的。
低头沉思之后,开口道:“指使我者便是他,当日他设计围住了我并要求我与之他合作,许诺将红信儿陪侍于我并附上纹银五百两……”
花无名经过一翻挣扎,还是将杜睿供述,事已至此,自己想要脱身是不可能的了,与其受尽百般折磨而死,不如求个痛快。
另外说不准还能拉个垫背的。
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花无名话音刚落,杜睿一脸焦急之色,“胡说,我从未见过此人,何来与其合作之事,简直一派胡言。”
杜睿说这些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激动,搞得唾沫横飞。
夏允生见状,也知道终于拿住了杜睿的痛点。
他还未问话,却听到花无名声音响了起来。
“杜老爷是健忘呢还是过河拆桥啊?嗯……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前往聚贤客栈天字七号房,五百两纹银一分不少全在那抽屉之中,查上一查便知1
杜睿听完这话,脸色瞬间煞白。
“来人呐,速去聚贤客栈天字七号查证……”
随后,一队衙役鱼贯而出。
一刻钟后,五百两全数放在堂上。
夏允生点了点,分文未少。
而后朝着杜睿厉声喝道:“脏银在此,你还不认罪……”
杜睿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蒙了,好端端的突然窜出来个花无名,原以为只有金来凤这人而已!
杜睿一时哑口,不过,还是很快调整情绪,冷哼一声道:“我并不认识此人,更不会花五百两纹银给他,让他替我杀人!此人简直一派胡言……”
现在杜睿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咬死不认罪,只要等到信到了京城,自己便被解救了。
无数罪证摆在杜睿面前,可他却活活咬死不放,一时间夏允生有些毫无办法,只得将他收入大牢。
暂听发落。
在被衙役押下大堂的瞬间,杜睿嘴角再次浮现一抹笑容。
这笑容之中,带着一丝嘲讽,得意。
而这也是他最希望得到的结果。
只要他自己不认罪,无法让夏允生给他定罪,让他等到京都的消息,他就能得救。
夏允生也知道杜睿打得什么算盘,但是却毫无办法应对。
陈家。
陈余生在听萧忆儿唱曲。
没一会儿熊贵从门外急忙闯了进来,哈哈笑道:“公子所料不错,果然埋伏到了杜家送信之人,公子可真是聪明绝顶矮”
熊贵一手拿着一张信纸,一边唾沫横飞的夸赞着陈余生。
陈余生摆了摆手,笑骂道:“你这憨人,才到我宅子多久,功夫没见长进,倒是拍马屁的功夫精进不少。”
熊贵一副憨厚的模样,朝着陈余生走过来,“嘿嘿嘿,公子别看俺不怎么练功,俺的功夫比以前长进了不少呢1
说完,将信纸交给陈余生。
陈余生打开一看,果然是杜家写往京城的。
不过,看这娟秀的笔迹,这封信应该是女子所书。
陈余生看完之后,将信纸收了起来,随后问道:“送信之人呢?”
“押在后院柴房呢1
“好好看管,我去趟府衙。”
说完,陈余生便离开宅子,前往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