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婉心看着霍震说:“霍震你……”
“夫人……”此时,一名男仆快速走到客厅,他恭敬道:“夫人,老爷子来了,现在在山庄外,请问要见吗?”
罗婉心:“……”
正一本认真对罗婉心说话的霍震俊容一冷,他看向罗婉心沉声道:“老爷子怎么来了?”
“我哪里知道。”罗婉心眼中带着复杂,她看向霍震又说:“没人知道我在这里住着,不过老爷子能忽然到来肯定背地里调查了我。”
霍震眼眸微眯,他看向男仆道:“不见。”
男仆应道:“是。”
“等一下。”罗婉心叫住男仆,她言道:“请老爷子到正厅去。”
男仆恭敬道:“是,夫人。”
霍震看着罗婉心忙言道:“婉心,见不得老爷子。”
见不得,是真的见不得。
因为当初斐漠和云依依之间发生的事情罗婉心都不知道。
要是罗婉心见了老爷子斐天启,那他对她所隐瞒的所有事情都会被知道,依她的脾气,绝对会很生他的气。
没有外人的打扰,这么多天只有他和她两人一起饭后散散步,聊聊天,玩玩小游戏,日子仿佛回到了当年他们年少时,他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实在不想让她对自己气愤。
“见不得也要见。”罗婉心叹气,她看着霍震说道:“他毕竟是斐家长辈,就算我和他不和,可他都查到我在这里,再说外面下暴雨他还亲自来找我,我不见就说不过去了。”
“老爷子是什么样子的人你不清楚吗?”霍震一双眸子凝满寒霜,“他忽然来找你绝对没有好事1
罗婉心抿了抿唇,她言道:“艾莉和你儿子结婚的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你也说阿漠已经解决好了大闹婚礼的事,老爷子来也没有什么可问责我的。”
霍震:“……”
他目光深沉凝视着罗婉心,“不是他问责你,而是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你们的关系早就破裂,大家都是形同陌路人,何必再见呢?”
罗婉心拧着眉头,“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亲自来了我要是不见,就依他高傲的脾气他能不恼怒吗?所以我肯定要见他的,不管他来的目的是什么,反正他对付我没关系,我不想因为这次不见他,而让他迁怒阿漠和依依。”
霍震定定地凝视着罗婉心一会,他叹气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无话可说了。”
罗婉心看着霍震,下刻她一慌说:“阿震,你就别去前厅了,让老爷子看到你三更半夜和我在一起,我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所以你就在这里待着,哪里都别去。”
“不行。”霍震直接拒绝罗婉心,说的意味深长道:“我不会让老爷子伤害你。”
语罢,他又说:“我们从小青梅竹马,别说我们今晚在一起,我们小时候还同睡一张床,老爷子管得着吗?”
罗婉心:“……”
她无奈对霍震说:“小时候你我什么都不懂,可现在你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区别很大。”
霍震正色看着罗婉心道:“总之,你是我霍家的人,我不会让老爷子欺负你。”
罗婉心听着霍震这话时,她眸中满是柔意和感动,可她忙敛下神色故意冷着脸说:“少啰嗦,你要不想待在这里现在就开车滚。”
“不滚。”霍震说的坚决。
罗婉心白了一眼霍震,语气充满不容反驳的警告:“不滚就给我乖乖坐在这里等我回来!再说一句,以后这山庄大门你别想踏进一步1
霍震眸底带着担忧看着罗婉心,“婉心……”
“够了1罗婉心脸色阴沉,“你放心吧,老爷子是不会伤害我的,他要是欺负我,我会告诉你的。”
霍震看着罗婉心张了张嘴,最后他妥协道:“好,我等你回来,但是你记住,要是老爷子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或者欺负你,你就立刻来找我,如何?”
“好。”罗婉心很干脆的应道,“我先过去了,你自己看看电视吧。”
说完,她便走向门口去往正厅。
霍震眉头紧蹙看着罗婉心消失在外面的黑夜中。
与此同时,等待在大门口的司机等了很久才看到山庄大门打开,他又忙返回车上,将车开进了这座诺大的山庄。
黑夜中,山庄的正厅明亮如白天,司机将车停下后,他匆忙来到车后座打开车门,半个身体在雨中,手里撑着黑色雨伞遮挡下雨。
“老爷子,到了。”他恭敬道。
正厅大门口两盏白玉圆灯散发着光亮,照的从车上下来的人一双黑色皮鞋锃亮,黑色的西裤是一双修长的长腿,往上是从英国最著名的SavileRow高级定制的手工西装,钻石纽扣,黑色镶蓝钻领带,全身散发着尊贵的奢华。
一双眸子漆黑森冷,高挺鼻梁,容貌虽然憔悴却散发着严厉,两鬓斑白让他显露出他的高龄,他是深夜而来的斐天启。
身穿白色丝绸长裙的罗婉心面带复杂的激流暴雨,下一刻她在看到斐天启下了车,她一把从旁侧女佣手里拿过雨伞便踩着高跟鞋走下阶梯走到他面前。
她没有尊称他爸爸或者老爷子,而是语气淡淡的说:“雨大,赶紧进屋吧。”
斐天启目光漆黑深沉看了一眼罗婉心,下刻抬步走向正厅。
进正厅,男仆立刻拿着干净的毛巾去为斐天启擦拭身上的雨珠。
女佣拿着毛巾走到罗婉心面前,罗婉心对女佣挥了挥手,女佣立刻恭敬退下。
斐天启什么话都没有说,清理干净身上的雨珠之后他就坐在正厅天鹅绒沙发上,端起面前咖啡轻抿了一口,却不曾看坐在对面的罗婉心一眼。
罗婉心面色平静的直视着斐天启,他不说话,她也没有开口。
下人们端来咖啡和果盘后就快速离开,正厅只有罗婉心和斐天启两人,而他们谁都没有主动出声,全部陷入寂静无声中。
过了很久很久,斐天启才抬眼看向罗婉心,他嗓音低沉道:“你妈妈病的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