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琦认识毕芳,却一点儿不了解毕芳。
毕芳跟大夏的乾帮及倭人先遣军的午征组似乎都有些许联系,但到底是怎样的联系?宋琦都没搞明白。
此时,戴着手铐的毕芳正坐在一辆驶往省军区的首都牌轿车中。她坐在后排,左右是两名表情严肃的士兵,对毕芳的任何问话,都不予理睬。
首都牌轿车在一列长长的车队中间。
车队最前面足两辆开道的偏三摩托;跟着是四辆装满士兵的军用卡车,车顶棚蒙着军绿色的帆布;车队中间是二十四辆首都牌军绿色轿车;后面是十数辆军用卡车。
竖列车队两旁游曳着数十辆偏三摩托,每辆摩托上除驾驶员外,还有二名手持79式7.62毫米冲锋枪的士兵。
车队是冯师长率部从潶坔返回省军区的第一批次。主要是押送二十二个倭人和史风云及毕芳。
车队行出潶坔城门不久,公路两边麦地里突然枪声大作,一时间冒出无数道火舌。
车队带队领导是潶山省军区一师一团一营营长吕鹏,见敌人偷袭的主要目标是车队中间二十四辆轿车,立刻向部队下达按预案a进行反击、歼灭敌人的命令。
预定方案a是这样的:车队中部遭遇袭击,两边摩托土兵弃车就地反击,前后卡车的士兵除留必要的火力外,快速下车,沿卡车左右的四个方向搜索、包抄、歼灭来犯之敌。卡车刚向前、向后行至轿车两侧,用每辆卡车上的两挺80式7.62毫米通用机枪压制敌人火力。同时轿车上不论士兵和倭犯不得下车,死也要死在车里。
首都牌军用轿车采用的整车防弹设计,轮子也是黏结式实心轮胎。除非迫击炮、榴弹炮、反坦克炮等重武器。眼前的敌人尚不具备这样的攻击力,所以想死在车里面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
枪响伊始,轿车内的倭犯们像打了鸡血一样,铐在前后座护栏上的双手,不停地大力晃动,嘴里叫嚣着,头和屁股上下左右乱动。
很快大部分倭犯,被两边的战士用手枪柄砸晕了过去,个个像死猪一样瘫挂在护栏上。也有少数倭犯被枪声吓傻了,难以置信的盯着窗外呼啸而来的子弹,听着弹头击打在车身钢板和防弹玻璃上的声响,瑟瑟发抖。
毕芳被吓得双眼紧闭,头努力地扎在两条胳膊中,大哭起来。
相比于毕芳,轿车最后一辆里的史风云则淡定了许多。
史风云左右看看身两侧的战士,露出两酒窝,问:“你俩一个市军分区的,一个省军区的,对不对?”
两名战士对视了一眼,看向窗外,没有搭理史风云这个戴手铐的女犯人。
这两名战士的确是史风云说的这样,一名是原留守723所的,隶属潶坔市军分区的士兵;另一名是跟冯师长从潶山省军区来的士兵。虽然都穿着军分区的制服,但还是让“敌特”史风云看出了端倪。
很快,敌人的火力在数十挺通用机枪的扫射下,弱了下来。
又过了不一会儿,四面包抄的战士在79式冲锋枪不间断地怒吼中,隐藏在麦田里的敌人,被打得四散溃逃。
“一个敌人不许放走。”所有战士们的臂肩上的小型受话机里,传来吕鹏威严的声音。
枪声渐渐稀疏。
大夏自行研制的79式7.62毫米冲锋枪,在枪托折叠与展开,单、连发射击,都具有良好的射击精度。
企图逃跑的敌人,在战士精准的射击中,一一倒下。
“报告,营长。击毙二百一十四名、俘虏六十四名敌人。”被换防的原驻723所的钱营长近前向吕鹏汇报战况。
“钱斌,我方怎么样?”吕鹏下了车。
“阵亡十七名,重伤三十八名,轻伤二十五名。”钱斌回答。
“敌人是什么人?全都是倭人吗?”吕鹏问。“武器制式?”
“大部分是,还有一部分大夏或北国的。”钱斌答。“武器我们一样,人手一支79式冲锋枪,三挺80式机枪,十几把84式手枪。全是无钢号仿制枪。拿手枪全死了,有被打死的,有自杀的,有互相打死的。”
“你知道该怎么做。”吕鹏压抑怒火,回到车里。
潶坔本地人钱斌以前是潶山省军区一师一团一营三连的连长,是吕鹏营长的老部下。后来调到潶坔军分区,驻723所时提成了营长。
他当然明白吕营长在说什么。
“明白。”钱斌咬牙回答,转身就走。
不光钱斌明白,魏斯都督手下的潶山省军区的任何一名士兵都明白。
血债加倍血偿!这是省军区从大夏抗倭战争时就定下的军规。
随着整齐的枪声响起,此战击毙敌人的人数做了修改:击毙二百四十八名敌人、俘虏三十名伤残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