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世界最高城——柏林。
太美丽了,柏林。哎呦这不威廉吗?还是看一下远处的勃兰登堡门吧家人们。
阅兵仪式结束后,众人跟随着指引来到宫殿内。
让索恩惊讶的是,鲁登道夫将军和兴登堡元帅也在宴会上,这可是自东部援助丑闻后他们第一次露面。
威廉今天的兴致很高,在1916年至1923年间,鲁登道夫其实才是德意志帝国事实上的独裁者。
他与兴登堡一起几乎要将皇帝变成了吉祥物式的人物。直到援助事件爆发后被捕并辞职,权力才重新回到威廉手里。
“胜利。”威廉二世举杯说道。
“胜利!”一众人也高举酒杯庆贺。
宫殿内洋溢着快活的气息。
索恩显然对这种宴会没什么兴趣,悄悄往后挪,隐藏在人群中。
“哎,弗雷德,你怎么这样拿杯子啊?别给咱们丢脸行不行?”
杜德曼小声指导着在一旁的弗雷德。
“你应该像我一样。”
只见他用两根手指夹住高脚杯,把头昂的像天鹅一样,喝下杯里的红酒。还不忘向一旁炫耀,“看见没?这才是贵族喝法,别整的和乡巴佬一样。”
“噗嗤。”
索恩忍不住笑了,走到杜德曼跟前。
“哪有什么贵族喝法,想怎么拿就怎么拿,你看威廉陛下不也用手抓着杯子吗?”
杜德曼的脸瞬间红了,挠了挠头,其他二人也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我不是看旁边的人这么拿的吗?”杜德曼小声解释道。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拿法,学他们干嘛?”索恩撇撇嘴。
“来,我敬你们一杯,感谢让我遇到你们。”
“干杯。”几人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索恩。”
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索恩下意识的转过头去。
只见一个高大瘦削的男子站在他的前面,那一套为他量身定制的礼服让他显得更加尊贵。金丝眼镜框架在他?梁上,淡淡的两撇?胡?挂在下?,不但没有显?反而让他显得更加精神。
“父亲。”
索恩微微弯腰致意,眼前这位就是自己的便宜老爹,德意志三巨头之一的尼科拉斯?鲁道夫?奥托。
“你们做的很不错嘛!”,奥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位,我敬你们一杯。”
奥托向着傻愣愣的三人举杯道谢。
还是托马斯反应快,微微欠身,举杯向前回答道:“都是殿下的功劳,没有殿下指挥突围,我们三个人也不可能逃出来。”
“是,都是殿下的功劳。”其余二人也跟着附和道。
“别谦虚了,三位。”柔和的女声从旁边传来,“索恩都和我说了,多谢三位了。”说完,那妇人向他们行了个礼。
几个人哪见过这阵仗,紧张的满头大汗,也跟着急忙慌的回礼。
“索恩,你和他们以后可要好好相处。”
“知道了,妈妈。”索恩点了点头。
“玛莎,我们走吧,不要打扰这些小伙子聊天了。”奥托拉着她的手缓缓向前走去。
“弗雷德,我一定在做梦。”,杜德曼现在晕晕乎乎的,只能靠托马斯在后面撑着防止他摔倒。
威廉二世跟奥托要与一众将领商讨波兰事务,早早离开了。
宴会由帝国宰相阿尔弗雷德·彼得·弗里德里希·冯·提尔皮茨继续主持,这位宰相在处理鲁登道夫丑闻中出力很大,深得德皇信任。以至于他获得了“永远的提尔皮茨”这样一个称呼。
“您好,索恩殿下。”?提尔皮茨向着索恩致意。
索恩也认真的回了个礼,这位宰相被称为德国的黄金天鹅座,海军生涯让他变得极具胆略和雄心。自他上任以来,德国就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经济增长时期。
到1924年中期也就是他成为帝国宰相仅一年,德意志经济就实现了里程碑式的发展,进入了其存在中最大的经济增长时期之一,gdp平均增长了8。1925年发生的美国经济崩溃与德国确立了在欧洲市场经济主导地位这两个大事件,也为德国经济带来了新的动力和信心。
德国前所未有的经济和政治稳定促使德国马克取代了英镑和美元成为世界上最负盛名和最强大的货币。
“殿下在战场上的表现我也有所耳闻了,果然还是英雄出少年啊。”提尔皮茨严肃的脸上露出微笑。
“不敢当,宰相大人当年指挥击败英国皇家海军的事迹至今还在被传颂,如今您带来的德意志经济奇迹更是无人可以比拟的。这些都是晚辈所要学习的。”说完,索恩又恭敬地行了个礼。
“哈哈哈哈。”提尔皮茨笑的胡子颤抖起来,似乎又想起当年意气风发的日子。
“我已经是个老东西喽,未来还得看你们呢。”,他又悄悄指了指在角落里的鲁登道夫和兴登堡。“‘棍子‘不可能是唯一的衡量标准,人们还需要’胡萝卜’。否则就会和他们一样,只剩一身光鲜亮丽的皮。”说完他就拍拍索恩的肩膀离开了。
宴会一直开到深夜才结束,因为要处理波兰问题,索恩暂时留在了柏林。弗雷德几人不知道溜哪去玩了,他的便宜老爹也被威廉二世叫过去,留他一个人独自凌乱。
“哈莫管家,我出去逛逛。”索恩跳下床,决定逛一逛这个世界的柏林。
“需要我陪同吗?”哈莫低头问道。
“不需要了,柏林的治安还是很不错的,我自己走走。”索恩换好便服,推开了大门。
柏林——自由之城。
深吸了一口气,索恩晃了晃脑袋,开始瞎逛起来。
“先生,坐车吗?只要50芬尼。”
思绪被打断,他现在已经在柏林的街上绕的晕头转向了。
“好的。”索恩跳上了车。
马车沿着柏林像迷宫一样的街道缓缓前行,索恩和车夫也熟络起来,他叫米勒,是柏林西区人。
边走米勒边介绍着柏林的建筑,大到腓特烈凯旋门,帝国公园,德意志皇家博物馆,小到每个街区的啤酒馆,特色的小吃。他对柏林城区的一切都如数家珍。
“看来您是一位老柏林人啊。”索恩忍不住感叹道。
米勒笑了笑,“抱歉,让您失望了,我来自汉堡的一个乡村,两年前搬才到柏林来。”
“那您的记忆力真好。”
“我曾是帝国的一名侦察兵。”米勒下意识挺直了腰杆。
“帝国对退伍军人的待遇挺好的,您怎么还会出来拉马车?”索恩有些好奇。
米勒挺直的腰背又塌了下去,叹了口气道:“法兰西内战时期我作为志愿军前去作战,被法兰西赤军俘虏过,关了三个月。”这种经历就让他有些尴尬了。
索恩也有些后悔发问,帝国当年两头援助,既赞助法兰西赤军,又派遣志愿军到法兰西政府,最大程度消耗法国的实力。所以现在表面上同法兰西公社和和气气,私底下实际上已经水火不容了,米勒有过这种经历,军队是不可能让他继续呆下去的。
“我被提前退伍了,当然说得好听点叫提前退伍。”米勒耸耸肩。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搬到柏林西区,有名的贫民区,在那没人注意的到我,靠着攒下的积蓄买了辆马车,平时帮别人跑跑腿,带着其他地方的游客逛逛柏林,有空的时候在家做着我的木匠生意,日子倒也可以过下去。”
米勒驾着马车,从他的语气里也没听出什么不满,“您呢?先生,您怎么称呼?来柏林做什么?”
“我叫卡尔,来做生意,第一次来柏林人生地不熟的。”索恩编了个理由说道。
“柏林的生意可不好做啊,这里的人精的很呢!”米勒忍不住撇了撇嘴。
索恩也点点头,经过一家电影院时,索恩被挂在外面的电影海报吸引住了,“战争英雄阿道夫?这是部什么电影?”
米勒见状解释道:“先生您还别说,当年大战的时候我还和这家伙共事过,这家伙脾气怪得很,什么事都要冲在第一线,永远精力充沛,而且是特意从奥匈帝国那赶来参军的,在索姆河战役里救了十几个战友,眼睛都被毒气熏坏了还要冲锋。”
米勒舒展了一下身子,“这家伙怪得很,战争胜利后,拒绝了一切奖励,仅仅保留了帝国颁发的一枚勋章和德国国籍,现在在柏林西区开着一家啤酒馆。”
“你说的那个人?不会叫阿道夫?希特勒吧?”索恩有点不敢相信。
“先生您怎么知道?”米勒有些吃惊,阿道夫平时很低调,而且也没有人愿意去贫民窟找这位“战争英雄”,这部片子也拍的一般,所以阿道夫的名气也不是很大。也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他。
索恩有些尴尬,岔开话题,“那个,阿道夫先生住哪?我想去拜访一下。”想到历史上的小胡子,索恩越来越好奇这个世界线的小胡子会是什么样的。
“不远,就在前面。”米勒指了指前面的街角,有一家极其不起眼的啤酒馆。
布劳瑙啤酒馆,索恩知道布劳玛瑙是阿道夫出生的地方。
推门进去,这家小小的酒馆内部很陈旧,不过非常干净,几个衣服上还带着油渍的工人坐在一边的桌子上喝着酒。
“你好,先生。”站在酒台后面的人开口招呼。
望着这标志性的小胡子,索恩就确定这个人的身份了,不过和历史上那个癫狂的有点像疯子的小胡子相比,这位显得如此的平静。
“需要点什么吗?”阿道夫开口询问着。
“给我来一杯黑啤。”索恩这才反应过来。
“请问您就是阿道夫·希特勒吗?”索恩开口问道。
递去啤酒,阿道夫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年轻人,“是的,我就是阿道夫。”他点点头。
“这差距也太大了吧?”索恩内心在吐槽。
“您不是奥匈帝国人吗?为什么会选择加入德意志的国籍呢?”
这个问题显然有些露骨,但索恩还是想了解一下内幕。
“因为腐朽的奥匈无法保护德意志的尊严,无法在外敌侵犯时保护德意志人民,只有帝国可以。”阿道夫擦了擦手上的杯子。
“我的父母很爱我,支持我不断深造。他们也教导我要热爱德意志民族,所以当战争开始时,我就离开了艺术学院前往德国,拿起武器保卫我的民族。”
“原来是因为家庭原因啊。”索恩明白过来,和历史上不一样,这个世界线的阿道夫童年很幸福,所以也没怎么疯狂,可见父母对孩子成长的影响之大。
“战争结束后我回到家乡,可是我的母亲不久就病死了,所以我就决定在柏林定居,在西区开了一家酒馆。”阿道夫自顾自说着。
门又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
“你好,海伦奶奶。”
阿道夫迎了上去,“抱歉先生,我有些事情要去做。”阿道夫向索恩致歉。
“您随意。”索恩也不打扰他,找了个位置坐下。
阿道夫领着那位老妇人向屋后走去。
“阿道夫先生这是干什么?”索恩疑惑的问周围正在喝酒的工人。
那几位看了一眼索恩,说道:“一看您就不是当地人,阿道夫先生可是出了名的心善,有些穷苦人舍不得花钱拍照,死后连个念想也没有,阿道夫先生免费帮他们画像,不收一分钱,还时不时卖自己的画筹钱,捐赠给一些老人和孤儿,他可是个十足的好人呐。”
索恩只觉得这些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也忍不住来了兴趣。“阿道夫先生的画呢?我想看看。”
那几人指着堆在一旁的画卷,“全在那呢,您挑几幅满意的买下吧。”
索恩走过去,捧起地上的画卷,“我全要了。”,索恩说道。
众人一惊,“阿道夫先生对自己很苛刻,所以他的每一幅作品价钱都不便宜,以至于很少有人会买,您这买这多”,众人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没关系,买得起。”索恩将钞票投到箱子里。
“告诉阿道夫先生,酒钱也算在里面。”,索恩抱着画离开了酒馆。
阿道夫帮那老妇人画过肖像,发现索恩已经走了,一旁喝酒的工人指了指箱子道:“阿道夫先生,那人把您的画全买走了,并且连酒钱一起付了。”
阿道夫打开箱子震惊了,整整一千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