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算比较大的会议室里一下子挤满了人,人群摩肩擦踵,从陈翰的讲台旁一直站到到张朔理的办公室门外,研究基地的所有人都在听着这个毕业于加利福利亚大学的男人的推导。
所有人都到达了这里后,陈翰却突然停下来了推导,在场的人以为他要卖什么关子。
张朔理扭了扭头,然后疑惑地问道:
“陈先生,请问一下为什么停下来了?”
陈翰一动不动地看着黑板上自己刚刚写出来的公式,说道:
“我希望你们可以告诉我,地球之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会议室里的众人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互相之间四目相望,小声议论。
张朔理摊开双手,结结巴巴地说道:
“陈,陈先生,您这是在说什么啊,我们科,科学研究基地就是来研究那个微生物的。”
陈翰丢下粉笔,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恕我不奉陪了。”
张朔理的马上走上前说道:
“陈先生,恐怕您不能离开这里。”
陈翰看了看四周,会议室和办公室至少挤着两百号人。他不慌不忙地说道:
“张部长,你要是想用强制手段把我留下来,那你们永远也别想从我脑子里得到任何东西。”
张朔理马上哈了哈腰,好声好气地说道:
“哪里会,我们这里在改成科研基地之前就是一个尊敬科学家,尊重学者的一个教学机构,现在依然如此,绝不会强制性地限制您的人身自由。”
陈翰摆了摆手:
“那么,请让路吧。”
张朔理没有动,他继续说道:
“陈先生,您一只都想要一个能够发挥您才能的工作,如今这个工作就在你的面前,怎么能够就这样离开呢。”
会议室的众人安静地看着这两个男人在讲台上对峙,在人群围绕下对峙。
“那么,”陈翰说道:
“如果我连我自己的研究目的都不知道,那我不就是在做着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吗。如果仅仅是观察这么一个稀奇的外太空微生物,那么请几个天文学家和生物学家就可以完成绝大部分任务,那为什要把两百多个专家学者困在这个地下科研基地里面来研究他,请告诉我实情。”
张朔理感觉没有办法,只得让步:
“告诉你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在项目完成之前,您不允许离开这里。”
陈翰听得张大了嘴巴:
“你们这个基地起码建了十几年,也就是说你们两百多号人在这个基地里面研究了十几年,你们研究这么久都没有研究出一点头绪的项目,让我待到项目结束,那岂不是让我把整个人生都奉献给你们吗?1
张朔里轻声说道:
“据我所知,陈先生您在外面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挂念的亲人了吧。”
“额,话是如此,但是......”
张朔阳好像懂了他的意思,打断他道:
“您需要的任何食物任何生活用品,只要不是什么稀缺物品,我都可以给你弄来,我们地下还有健身房,影院,酒吧等娱乐场所。”
我还以为在这下面住着要过上什么艰苦朴素的生活,没想到这么爽埃
即便是心里这么想,王清还是得装一装样子,因为他还有一个重要的要求没提:
“你们有酒吧?”
张朔理点了点头:“没错。”
“你们的吧台还有岗位吗。”
“陈先生,我不太理解,您的意思是?”
“我唯一一个条件,我有个朋友,我希望能够把他接过来。”
张朔理若有所思,说道:
“如果他能够忍耐到项目结束再出去,我就接受这个条件。”
“成交。”陈翰伸出右手,张朔理也伸出右手握在了一起。
周围的研究人员们一起鼓了掌起来,还有人说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埃”
讲台旁的华文茵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每次他那精致的脸蛋上脸上挂起笑容,都能让人感觉到幸福回荡在脑海里。
鼓掌声渐渐消失后,张朔阳凑到陈翰耳边说道:
“我建议您现在就让您的朋友过来,我告诉您机密以后可就不会再允许您拥有通讯设备了。”
“现在吗?”
“如果您现在能够让你那朋友快点过来,我也会尽快告诉您我们的计划然后再为您和您的朋友安排住所。”
陈翰点了点头,拿起来手机,但是感觉怪怪的:
“我打电话的时候你们可以回避一下吗,我感觉挺不自在的。”
张朔理环顾四周,四周可以说是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了,现在让人有序离开再让他们等会有序地入场恐怕会有点麻烦,只好无奈地回答道:
“恐怕需要让您委屈一下了。”
陈翰叹了口气:“好吧。”
他干脆直接钻到铁桌子下,蹲在桌子里面把手机的声音降到自己的调理下限为止。
众人被眼前的这一幕逗笑了一会。
大约过了半分钟,电话通了,电话另一头马上传来了王荷的声音:
“干嘛,我在忙,周日顾客挺多的。”
“别忙不忙的了,我有天大的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情啊?快点说。”
“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
“啊?”
“愿意吗?”
“求婚也不应该在电话里面求吧,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哎呀,不是求婚,你快点说你愿不愿意,我时间紧迫。”
“啊?求个婚还时间紧迫啊?”
“不是求婚,就是你如果在外面没有值得挂念的人,那我和我在一起,可以吗。”
“我不太听得懂你说什么,但是我确实没什么值得挂念的人。”
讲台一旁的华文茵从陈翰的话语中听出来了对方是一个女性,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电话里,陈翰继续对王荷说道:
“怎么说吧,你要和我在一个小地下城度过一段很长的时间,可能是十年或者二十年,也可能是一辈子,但是地下面生活质量非常好,我还帮你要到了一个酒保的工作,怎么样。”
“啊?我虽然在上面生活的不咋地,但是突然一下子让我和世界隔绝,我还需要考虑考虑嘛。”
“都跟你说了,时间紧迫。”
“原来真的很紧迫啊,那我同意了。”
“那你快点回家收拾收拾吧,别在那酒吧待着了,一群人惦记你身子呢。”
“你不惦记吗?”
“闲话不多说了啊,赶紧去吧,这边说不定会派什么专机过去接你哦。”
“这么牛啊?”
“快点吧,先挂了,等你下来了之后再说。”
陈翰当然知道这个同病相怜的朋友会愿意和跟随自己,王荷虽然现在看上去生活得很随意,但是小时候却过着一天天让人难以坚持的生活,他从来就没对上面的正常生活有过任何挂念,他对上面那个世界的厌恶要远远大于陈翰。
陈翰刚刚打电话的声音足够小,以至于整个会议室除了讲台旁的华文茵和张朔理其他人都没有谁听到个啥,连华文茵和张朔理也听得模糊不清地。
陈翰把王荷的住址告诉给了张朔理,张朔理叫来了从人群里面好不容易挤过来的一名士兵,派他让极音速飞机去阜镇接王荷过来,并让他顺便告诉其他十几位待评定的学者让他们回家吧。
陈翰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可惜了这几位大博士咯,被一个小硕士给打得卷铺盖走人了。”
张朔理回过头来,笑嘻嘻地说道:
“哎,陈先生,从现在开始大家都是同事了,我之前无意中得罪了您,还请见谅埃”
“没事,瞧不起我的又不是您一个人。”
会议室里的众人小声嘀咕了起来。
张朔理惭愧地说到:
“这事的确是我们的不对,但是现在还有正事,您看?”
“不好意思,我们确实该开始谈正事了。”
会议室又重新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