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方暂且放下疑虑,迈步进屋。
左楠没有和他一起进去,绕去一旁拨通了一个电话。
屋内总共四人,助理已经昏厥过去,吴灿躺在地上还有半口气吊着,敖穗悠哉地坐在沙发上啃着牛肉干,却不见捕快费桑瑜。
白大方只怕对方已经进了敖穗的消化道,惊恐万分道:“敖穗,人呢?”
敖穗踩了一脚地上半死不活的吴灿。
“这不在这吗?”
“不是他,那个女捕快!”
“哦……你说那傻子啊?”
敖穗扭头指向洗手间,里头传来一声声女人呜咽。
白大方松了口气,跑过去打开卫生间大门,嘴角微微抽搐。
淋浴间内,费桑瑜被敖穗用手铐栓在淋浴花洒架上,嘴里塞着一团酒店毛巾,只能发出声声呜咽。
因为个子不够高,女捕快费力地踮着脚尖,让本就不合身的校服不免又短了些许。一截拇指长的腰腹裸露在外,腰部曲线纤细修长,腹部肌肤光洁如玉,粉嫩小巧的肚脐随着她的呼吸不停地波动起伏。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见有人推门进来,费桑瑜羞愤交加,挣扎了半天却又说不出一个字,还一不小心碰到了花洒开关。
“唔!!!!!”
冰冷的水流瞬间将她淋了个通透,全身衣物被打湿,紧贴在她身躯之上。
白大方瞪眼望去,暗暗吞咽了一口唾沫。
敖穗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打量着和她不相上下的费桑瑜,瞬间眼冒精光,仿佛发现了一座新大陆,心里暗自嘀咕。
原来这,自己回去也得试试。
不过中间放点什么好呢,要不找大方问问?
看也看够了,白大方转过头非礼勿视,无奈道:“敖穗,我不和你说了吗,不能对捕快出手!”
敖穗撅起粉嘟嘟的小嘴,委屈巴巴道:“你只说不能吃捕快,可是她要来拷我,还对我开枪,我能不能反击吗……”
“那你为啥把她拷在这上面?”
“我看师傅(洪烟)挂腊肉也是这样挂的,有问题吗?”
白大方无言以对,感情你还是把她当口粮了。
“去放她下来。”
敖穗摇头摊手:“我没钥匙,手铐是她的,你问她。”
白大方只能“强迫”自己再回头多看两眼,走过去取出费桑瑜口中毛巾。
娃娃脸女捕终于能说话了,一张嘴就咬牙切齿对着二人吼道。
“你们这是袭击捕快,袭击捕快懂吗!得坐牢!”
白大方瞄了一眼,见对方雪白手腕已经被手铐勒出了血痕,心里也过意不去,抬手脱下自己外套。
“你……你干嘛,袭击捕快加Q尖可是要牢底坐穿的!”
费桑瑜见对方脱衣服,只怕他图谋不顾,身体加大了挣扎的力度,准备用常年锻炼的修长大腿给白大方致命一鸡!
接着白大方蹲下身子,将外套反复折叠好后放在费桑瑜脚下,让她脚跟终于有了着落,不用再费力踮脚。
白大方起身问:“钥匙在哪,我放你下来。”
“钥匙……”
费桑瑜脸上染起一朵红晕,扭过头嘴硬道:“不用你假惺惺!”
“老妹,你手已经淤血了,再拖一会你手就废了!”
“你喊谁老妹呢,我三十了!”
白大方盯着费桑瑜稚嫩的娃娃脸,震惊道:“三十?”
费桑瑜支支吾吾:“二十八,四舍五入等于三十!”
白大方还是不敢相信:“二十八?”
“二十六!”
“二十……”
“就是二十六,只差三个月,我胸口有证件,不信你看!”
因为这张娃娃脸,费桑瑜一直被三大队的同事们调侃,平常也只能在后勤工作。好不容易有一次出任务的机会,自然不想弱了气势。
白大方瞥了两眼,也没见费桑瑜身上校服胸前有口袋,最后目光锁定在那深邃幽谷之中。
“你的证件,在这里面吗……”
“不许看!”
“不是你让我看的吗?”
“我说错了,反正不许看,更不许碰!”
“不会手铐钥匙也在里面吧?”
“啊啊啊……出去!”
费桑瑜只觉得自己彻底没脸见人,小脸红得能仿佛能掐出血来,无能狂怒,歇息地里的朝着白大方大吼。
五分钟后,裹着浴巾的娃娃脸女捕快瘫坐在沙发上,手腕上的血红印记还在微微发痛,男人手掌粗糙的触感还残留在她脑海。
经历了一次“惨无人道”的社死过后,费桑瑜下定决心。
以后买衣服一定只买口袋多的!
白大方和她保持了足足五米的距离,现在他只要靠近费桑瑜五米以内,这女人就会疯狂尖叫,就像触发了警报机关。
敖穗依旧撕咬着牛肉干,刚学会在费桑瑜身上学会了新技能,她现在很是开心,顺带又分了白大方牛肉干半块当做晚餐。
白大方放进嘴里一尝,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嘴里的牛肉干变得奶香奶香。
打完电话的左楠恰到好处走进房间,笑呵呵道:“白少爷要没问题,我先让人把吴灿抬下去治疗,留个活口总好问话。”
白大方点点头,左楠一挥手,四个个医护人员走进了房间,用担架抬着吴灿和他助理离开。
左楠在白大方面前坐下,将一叠文件递到他手中。
“劳驾白少爷你自己看吧,你想知道的大部分都在里面,我今天也是奉命办差,不好多嘴和你说什么。”
白大方打开文件,一页页翻看过去,神色无比震惊。
钱家各成员资料,吉康孤儿院火灾调查详细,钱嫣和吴灿接触的经历等等皆是条例清晰地记录着。
做这份资料的人好似完全明白白大方现在想要知道什么,甚至给他标注好了各种细节,时间,地点等等。
“白少爷不必震惊,对于你的母亲,也就是我的主子来说,只要在震炎国内和人有关,事情只分两种!”
左楠竖起两根手指,沉声道。
“她想知道的事,还有她不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