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钱没有贸然动身,又在桌前仔细思虑了半天,争取能将一切自圆其说,也省的日后留有隐患。
一切准备妥当,武钱叫上武松,怀里揣上新制的细盐,便向村长家走去。
一路无话,武钱来到村长家,推门叫人,一个矍铄的出门相迎,武钱兄弟二人急忙上前行礼,武钱还非常狗腿的上前一步,叫声“爷爷”,并搀扶着老人。这老人年已近古稀,身体十分硬朗,既是村里村长,也是本村武氏一族族长,深受村人敬仰,威望极高。
老村长领二人来到屋内,武钱道明来意,想在村里推广一种叫火坑的取暖方式,然后又把落水之后,神仙收徒的桥段讲了一遍,言说是神仙见徒弟生活困苦,幸有村邻帮衬,感念众人宽厚仁善,故传下此法,已做报答!
武钱话语刚落,怕老村长不信其言词,正欲将怀中细盐拿出,但见村长连忙起身,握住武钱双手,一感谢仙长救族人武大郎性命,二感谢仙长仁德,降下此法,度村民于寒冬,并表示即刻便发动族人,开始火炕建造之事。
老村长当即与武钱约定好到好明日集合时间,又遣儿子挨家挨户通知明日于村长家相聚议事。
此间事情已毕,武钱也不再叨扰,与弟弟武松起身告辞离开。
武钱武松回到家中,武钱将细盐拿出置于桌上,然后郑重的对武松说到:“二郎,这细盐的事情千万不能随意与人知晓,这件事干系重大,如果处理不慎,可能会要了我们哥俩性命的;以后遇到事情,千万不能急躁,冷静思考,分析利弊,多想想退路,尽量不要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下,如果发现没有别的出路,或者不得不做,那就要行雷霆手段,绝不在留手。”
武松,有些懵懂,又好似再思考一般,点点头,武钱心想,教育就是在潜移默化之间,嘿嘿。
今天的晚饭还是鱼汤,不过加了细盐,味道竟然出奇的好……
第二天,武钱武松二人,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吃过早饭之后,便动身前往村长家,今天来的都是村里的主力而且都是长辈,刷波好感,迟到了总归不好。
村长家大门已经打开,稀稀疏疏的也来了几个人,武钱武松一一上前行礼问好,便立于一旁,听着大人闲聊,到了约定的时辰,大家陆陆续续的到齐,相熟的彼此间讨论着今天是怎么个一回事。
老村长见人已到齐,便轻咳一声,待大家安静后,将武钱仙人收徒的事情一一道来,而后将武钱引至身前,自己着坐回上端椅子之上,众乡亲目视武钱,静听下文。
武钱也不胆怯,走至中间,开口说到:“我师傅说的这个火炕由炉灶、炕体和烟囱三部分构成;连炕的炉灶可以做饭,炕体既可取暖,又可坐卧;大家在用秸秆、树枝等烧火做饭的时候,产生的烟雾火光,会同时将火炕烧热,冬天的时候大家只准备好足够的木材,便足以安稳度过。”
然后,又从旁边折了一段树枝,在地上画起了,烟道,火道,怎么放烟囱,怎么留火口等等关键要点。
村上也有匠人,而且家家户户都有灶,这火坑倒也不难理解,有些问题太难太专业,武钱就推说自己年纪太小,当时又生着病,记不清了。人多力量大,群众的智慧不容小觑,大家七嘴八舌,不多时便将整个建造流程掌握的七七八八。
择日不如撞日,大家一合计,那就今天开始吧,就从村长家开始了。
于是十几号大汉,大家挖土的挖土,和泥的和泥,运石的运石,一边建造一边摸索,有些地方还做了不少改进,多半天的时间,武家村第一口火坑诞生了,大家急不可耐的点火测试,现在虽天气还没那么冷,坐在上面可也温暖舒服的不想下来……
初次出手便以成功,大家都很兴奋,并将其归功于武钱师父的仙人保佑,一时热情高涨。
村长见状,大手一挥,挨家挨户建造土炕,于是武家村的男人们,挖土搬石建造土炕,武家村的女人们拿出一些食物,洗菜做饭,孩子们则围着武钱讨论着神仙趣事,整个武家村摆起了一次流水席,温暖而团结。
几天之后,武家村家家户户皆有土炕,感受了之后,对今后的寒冬也多了份希望,少了份恐惧,老百姓生活的奔头有时是这么简单,有时却又那么遥远……
一切结束之后,村民们也确实勤劳,便开始疯狂的砍伐木材,武钱见此不得不在村长的协助下再次将大家聚在一起,然后讲到:“冬天年年都有,可木材这样砍下去,估计几年就没有了,我师父说过天人合一,道法自然,草木也是自然的一部分,这样砍下去是要遭天谴的1
讲到此处这些憨厚汉子已经开始后悔和担忧害怕了。
武钱清清嗓子,接着说到:“这也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首先烧火坑以庄稼秸秆,树木枯枝败叶为主,其次如果必须砍树,需以大树为主,并及时种植小树,这样才能生生不息,也就不会有惩罚了1
众人一一允诺,然后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