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振翅袭来,长安眼疾手快将慕南推到一边:“快躲起来!”
这振翅虽体型庞大,却极为敏捷,太平、长安、叶震风谁都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振翅绕到了身后。
太平和长安一人挨到一掌,扑倒在地。叶震风连忙转身,顿觉腹部一阵剧痛。原来是振翅抓住这一空当又聚力踢出一脚,叶震风根本没有防备,硬生生被击中,捂着肚子半跪在地上痛苦万分,只感觉胃液胆汁什么的都在上涌。
“垃圾就是垃圾,不堪一击。”振翅蔑笑道。
太平和长安趴在地上,背后传来的疼痛仿佛要把他们的骨头拆散,喉咙里分不清是咸还是甜,鲜血从他们口中流出。
“太平!长安!”慕南也不顾什么安危,跑到了他们身边。
“慕南不要管我们快逃······”
“快走我们打不过他······”
“我丢下过弟弟,不能再丢下你们了!”
慕南擦掉泪水站起来,眼神坚毅地面向振翅。
“嗬,年纪不大,勇气倒是可嘉,这样吧,我可以给你减少些痛苦。”振翅边说边朝慕南走来。
就在慕南将要遇害之际,一团莫名的白雾弥漫在振翅和慕南之间,振翅撤身躲闪,哪知身后也起了白雾,很快,整个人都被白雾所笼罩,这使得他丢失了视野,不敢轻举妄动。
待白雾消散,不但慕南已没了踪影,另外三人也消失不见。
“是那家伙!”振翅愤愤道。
夏天的夜晚是热闹的。躲避白日炎热的虫儿们此时欢腾起来,蝉也不知疲倦,依然在树上高歌。还有那蛙,在水岸边跳来跳去,好不惬意,发出愉快的叫声。
正昏睡的长安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一棵树下。他用力起身,疼痛已经减退了不少,便倚靠着树环顾起四周,四周皆是草木,不远处有一条河流。
长安回忆着昏迷前发生的事,但只记得被振翅击倒在地,如何来到这里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对了,慕南呢?长安忽然想起来之前慕南好像要和振翅拼命的情形。还有师兄和叶大哥,他们人呢?
长安艰难地站起来寻找,这才发现,原来师兄和叶大哥躺在大树的另一侧,然而却不见慕南。
长安过去叫醒了太平和叶震风。
“这是哪?”太平缓缓地起身。
“我也不晓得,师兄,你的伤没事吧?”
“嘶······倒没那么疼了,那一掌可把我打得够呛。”
“叶大哥,你怎么样?”
叶震风捂着腹部倚在树上:“我没事。那人武功如此之高,一定是四大营主之一。慕南呢,她受伤了吗?”
“她没有在这里。”
“什么?”叶震风一下站起忘记了疼痛,“她没和我们在一起吗?”
长安点了点头,表情凝重。
太平按着额头道:“慕南能去哪里,我记得我们倒在地上的时候,她跑了过来,后来······对了!后来起了一阵白烟,然后······后面的事我就没有印象了,我们怎么会来这里的?”
“我也回想不起中间发生的事情,不过我们既然还活着,慕南应该也没有遭到毒手。”叶震风分析,随后又自责道:“我真是无能,没有保护好你们和慕南。”
“事不宜迟,我们得快去找她。”长安盯着远处,声音透着坚定。
“在此之前我们先要疗下伤,长安你还记得师父曾向我们传授过通经脉,回气血的心法吗?”
“当然记得,我们两个还被罚抄写过,这是救命的本事,师父让我们务必牢记在心。”
“叶大哥你和我们一起练,对身体恢复非常有益。”
“这是你们的心法,我怎么能学呢?”
“师父说武学本就该大门敞开,向外传递,向内吸收,这样才能真正推动武学前进,超越自我。如果师父在的话,肯定亲自教授与你了。”长安盘腿坐下。
叶震风感叹道:“无为师父真是伟大,我很期待有朝一日能得到他的点拨。”于是随着太平和长安一同练起心法。
山林小屋。
慕南被一蒙面人带到此处。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带我来这里?长安他们呢?”
“放心,他们很好。”
“我要见他们。”
“他们可不在这里。”
“我去找他们。”
“呵呵,你知道自己在哪吗,如何走出去你知道吗?”
“你有何居心?”
“我只是让你明白,在你足够强大前,单凭脑子发热只会白白送命。”
“你······”
“拜我为师,我传授你上等武功。”
“你是谁都还没有告诉我。”
“我能把你们四个小毛头从振翅那里救出来,这还不够吗?”
“我又不知道你安没安好心。”
“那你就留在这里慢慢想吧,直到你想通了为止,呵呵。”
说完,蒙面人开门要走。慕南见状也要出去,蒙面人只胳膊一挡,慕南便觉一股力道将自己向后推去。
蒙面人上了屋门的锁后就离开了,屋内的慕南又急又怕,她实在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她去推窗子,发现窗子也是封死的,只留有透气的缝隙。
慕南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她在想长安他们是否真的安全,她在想自己面对强敌时的无能为力,又转而想到弟弟,想到父母家人。她感到绝望,她不明白为何经历这些事情的是她······
太平、长安和叶震风经过一夜的调养,大概恢复了有七至八成。
现在已是早上,三人准备动身前往寻找慕南,可是向哪边走却犯了难。近处除了草就是树,远处除了一条河就是山连山,这让他们一时没有了头绪。
太平提议分头行动,叶震风没有同意,当前的情况三人必须在一起,途中好有个照应。最后,他们只好先迎着太阳的方向走,看能不能遇到什么村镇打听慕南的下落,也可以歇下脚。
这样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终于看见前面有个村子。他们加快脚步到了村子口,见这里竖着座石碑,上书着村子的名称“蛤蟆村”。
“蛤蟆村?这村子名字也挺怪啊。”长安本觉着一座城的名字就够特别了。
“不管怎样总算有人烟了,我们进村瞧瞧。”叶震风道。
三人进了村子,没走多远,太平忽然停下脚步道:“你们听,那边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