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魔族,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来人一身白衣,身姿挺立,宽大的白色罩衫遮住了头脸,却给人一种神秘高贵的气息。
魔君亲自前来,看着来人的打扮,不禁翻了个白眼。
“装神弄鬼。”
随着魔君去了主殿,一些魔族才敢大口呼气,不禁好奇这人是谁?
虽半点气息都没有外漏,却又平白给人一种不敢招惹的感觉。
而且,魔界通道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秘密,这人怎么进入魔界的?还能得到魔君的亲自招待。
不一般,绝对不一般。
“小子,本君虽然告诉了你魔界通道,但是也不代表我就欢迎你来魔界,毕竟,咱们的恩怨,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化解的。”
魔君抱着手臂,冷眼看着眼前的人。
他终于掀开了罩衫,露出一张清绝的面庞,高贵中带着丝丝的魅惑。
“半年了,我如约来接她。”
不是别人,正是景亓。
闻言,魔君脸庞一抽:“小子,千璃是我女儿,你跑我的地盘,要带走我的女儿,是不是太嚣张了。”
景亓微微一笑,眼角下的泪痣美得惊心动魄。
“那魔君可否问过小千璃的意见?以及,她是否愿意跟我走?”
半年前,景亓与魔君在虚空大战,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最后,二人为了保护季千璃,却下了一个约定,由魔君带着季千璃来到魔界修炼。
而景亓,则在半年后来接季千璃。
这个约定,魔君一直没告诉季千璃。
甚至,在季千璃提出要回西陵大陆之时也没说。
这不,景亓这次来就扑了个空。
魔君不禁有些幸灾乐祸,看着这小子吃瘪。
“千璃要是愿意跟你走,就不会提前离开魔界了。”魔君挑挑眉,眼中闪烁着邪肆的笑容。
果不其然,看到景亓脸色微微一变。
“小千璃已经离开魔界了?”
“对,走了好几天了,我看,就是故意为了不见你。”魔君毫不觉得自己在挑拨离间,甚至还煽风点火道:“那丫头身边,多的是青年才俊,啧,这次离开,身边还有守护骑士团。”
“就看她喜欢哪一个了,只要是魔族的青年,本君都不介意收来做女婿,就算她喜欢十个八个的。”
魔君越说越起劲,看着景亓的脸色越来越黑,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一个天族的家伙,竟然想拐走他女儿,想得美,看他不来个棒打鸳鸯。
“魔君可能要失望了,小千璃心中,恐怕只有我一个。”
景亓闻言,敛下眉头轻轻笑了一声。
对于魔君越说越夸张的话,景亓反倒不信了。
“胡说八道,我看千璃与那几个小家伙就相处得很好,这次从魔王墓出来,都是一道儿的,相互扶持,现在又一同去了西陵大陆,怎么就不能发生一点火花呢?”
魔君皱了皱眉,不甘心继续说道。
“是吗?”景亓轻轻翘起嘴角:“那魔君介不介意我把他们都埋了?”
“小子,这就是你说话的态度吗?”魔君一怒,沉声喝道。
“魔君一心想要拆散我与小千璃,怎就不能允许我做一点小小的反抗?”景亓淡淡说道。
魔君深吸一口气,正待发怒,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怒气又奇迹般平息了下去。
“本君不与你争,反正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不可能拐走我女儿。”
“拭目以待。”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一个一心不让女儿被拐,一个一心要拐对方的女儿......
“算了算了,本君还有正事与你说。”
魔君气急,只好转移话题道。
既然知道季千璃已经回了西陵大陆,景亓倒也不急,淡淡看着魔君,等待魔君的下文。
“你可知道永生族?”
“永生族?”景亓眉头微微蹙起:“在天族的记载上,从未有过永生族的记载,可是与永生花有什么联系?”
“永生花只是永生族弄出来的衍生物,真正难缠的是这个种族,它们蛰伏在某处,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魔君犹豫再三,还是打算将这个事情告诉景亓。
有景亓帮忙调查,或许季千璃能顺利一些。
就算他再讨厌这家伙,可是也不得不承认,景亓对季千璃,是真的没得说。
“若真是如此,那么永生族不容小觑,这个神秘种族的存在,实在让人有些忌惮。”
永生花倒是有记载,并且,太虚界特有的无根水恰好能克制永生花。
但是,永生族,景亓却还是头一次听说。
所以,脸色不免也有些凝重起来。
“嗯,并且,它们在四千多年前曾出现过,追溯起来,谁也不知道这个种族到底存在了多少年,更可怕的是,这么多年,竟然全然没有关于永生族的记载,它们像是凭空消失在历史中。”
“又或者,从始至终,它们都一直隐藏在魔族,天族,或者人族的皮下。”
光是想想,就叫人不寒而栗。
“我回天族,会去查”
景亓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从前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告辞。”既然季千璃已经走了,现在又得知了永生族的事情,景亓自然不愿在魔族多呆。
“你现在准备回天族?”魔君双眸一闪。
“不,先去西陵大陆。”
景亓缓缓消散的身影,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
“臭小子,又想去找我女儿。”魔君低骂了一句,然而原处哪里还有景亓的身影?
另一边,季千璃等人已经感到了沧澜国。
不得不说,武皇的速度,真的牛逼。
缩地成寸轻轻松松,从淮国到沧澜国,也不过是一天多的时间,要知道,当初他们乘坐狮鹫兽可是整整在半空飞行了半个月啊。
而且,狮鹫兽的速度还算是快的,要是普通赶路,恐怕得一个多月。
难怪世人都在追求至高无上的力量,站在巅峰,果然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前方就是沧澜国皇城了,先去国师府。”
季千璃沉吟了片刻,打算去国师府见见国师。
莫怜当初就是呆在国师府,不知道现如今怎么样了?
当时事态紧急,根本来不及好好告别。
然而,看到国师府的刹那,季千璃却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以往国师府门前虽然冷清,但是却不像如今这般......萧条。
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季千璃眸子一沉,上前敲响了门。
开门的还是杜伯,只是,杜伯看上去明显苍老了许多,整个人佝偻着,仿佛还有暗伤在身。
“啊,是你.....季小姐,竟然,竟然......”杜伯一看到季千璃,不可置信道。
半年了,他没想到季千璃竟然还活着。
“杜伯,国师呢?”
季千璃点头,随即问道。
“国师......”杜伯沉默了一瞬,眼中突然闪过狠辣的味道:“早就不是什么国师了。”
果然出事了。
季千璃心中不免觉得有几分沉重。
国师府出事了,小蛮应当还不知道,否则,以小蛮的性子,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发生了什么事?”季千璃问道。
杜伯闻言,垂下苍老的头颅,枯瘦的手掌握成拳头:“我带您进去,先生会与您详说的。”
杜伯唤国师先生,说明国师的头衔已经被撤,那么,也就是说,此事与沧澜皇室脱不了干系。
好一个沧澜国皇室,好一个狗皇帝。
季千璃冷着脸,与杜伯一同进了国师府。
即使做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国师的刹那,季千璃还是心中一跳。
眼前之人,还是半年前那个仙气飘逸的国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