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胆寒的冷气持续了好一会,才缓缓散去。
琴酒一脸茫然:“咋了你?反应这么大?”
他不就问一下这狗啥时候买的吗……这都不能说?
“没什么。”镜垂下眼帘,重新撸起约翰,“烈前一阵子破桉的时候捎回来的,你可以问他。”
“嗯嗯呢”
烈立马举起手,眼眸闪亮,“刃哥你想问什么?约翰的名字?还是来源?还是——”
“不用了,我就随口一问。”琴酒其实没想了解什么,只是觉得这狗有点眼熟,所以随口一问。
德国黑背嘛,还是挺常见的犬种……
烈:╭(°a°`)╮
失去了话题的烈一下子蔫巴了。
而镜和琴酒在短暂的交流之后,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一旁学习的三小只偶尔抬头看看他们的反应,然后见缝插针的发呆……
另外三个被招安、且还没做出选择的两个人却有些坐不住了。
迫于这些人的压力,柯南屡次想说话,却憋了回去。
最后只能把求救的目光转向赤井秀一。
后者……
完全没有注意到柯南的视线。
但刚巧,他也想再问点什么:
“琴酒,贝尔摩德呢?她没跟你一起回来?”
赤井秀一的眼神在琴酒身后打转。
琴酒懒散的抬起眼眸,眼光透露出危险的神色:“怎么?你很惦记她吗?”
“……不,我只是好奇。”对于琴酒一下子迸发的敌意,赤井秀一有亿点点懵,顿了顿,还是解释道,“我想知道你们去做了什么,是否跟组织的事情有关,还有……你们究竟想对组织采取什么措施?”
琴酒将自己的魔爪伸向无辜的约翰,撸了一把,另一边空余的手单手撕了根棒棒糖塞嘴里,“知道了这些,对你有什么用呢?你不过是个大头兵,就算知道了一切也没法改变什么。”
赤井秀一精神一振,“我觉得我可……”
“不你不可以。”琴酒无情打断。
正在假装用功读书的黑泽未来悄悄转过头关注这边的动静。
“……可我们掌握的情报并不对等,实在难以做出选择。”赤井秀一眼眸闪了闪,“还是说,你能容许我任何一个选择都不选吗?”
琴酒嘴角弯起:“当然……不能。”
“情报不对等很正常,我们没有任何义务给你提供相应的情报。”琴酒"卡擦"一下将嘴里的糖咬碎,“至于我们对于组织的打算,你如果加入五星组,以后自然会知道,若是不加入,你就自己慢慢努力寻找真相吧,能找到算我输。”
赤井秀一;“……”这大言不惭的说话方式让他感觉好像没戏。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父亲……如果是你,会怎么选择呢?"
赤井秀一想到了自己最开始的执念。
只是在自己追求执念、寻找真相的时候,他又跟b和其他人牵扯上了许多羁绊。
詹姆斯先生、朱蒂、明美……还有自己的母亲,妹妹。
应该怎么选择,才是正确的?
赤井秀一闭上眼睛,“明美……现在算是加入了五星组吗?”
琴酒斜着眼:“你问了一句废话。”
黑泽未来在后头翻了个白眼。
“……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对待朱蒂,还有b剩余的人?”赤井秀一睁开眼,一片清明。
五星组,他不会忽略,哪怕这个势力跟组织对抗过,甚至算是帮了他们大忙,但也犯下过罪恶。
这依旧是个犯罪组织。
至少目前他的认知里是这样。
琴酒挑了挑眉,眼角与镜的余光碰撞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朱蒂斯泰林……你说她的话,等她病好了,我们自然会让她回归。”
当初朱蒂被抓走的时候和后一段时间,琴酒跟五星组没有情报往来。
但等到营救朱蒂的事件发生后,琴酒也明白了自己人的打算。
这是个人质。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人质。
至少用来牵制赤井秀一的时候,还挺有用的。
这个b的王牌虽然有时候考虑问题的角度奇葩了点,但对待真正的自己人的时候,那确实是真诚以待……前提是自己人不是炮灰。
而五星组一开始的设想,就是控制住朱蒂,从而限制赤井秀一以防止b做出对他们不利的举措。
早就说过,五星组不是慈善机构。
他们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被他们救的人或许还会对他们感恩戴德,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处于他们的控制之下。
不过……
目前看来,这个后手,可能有机会用不到了。
——但赤井秀一并不清楚琴酒现在思维的转变。
他也意识到,朱蒂可能成为了自己的掣肘,于是沉声道,“如果我加入五星组,她便可以回归b,不会受任何伤害,也不会受你们任何要挟……对吧?”
琴酒敲了敲桌子,不置可否,“前提是她不能泄露我们的任何情报……除了跟她治疗有关的事以外。”
两个人说话时,没注意到他们后头的黑泽未来,眼神已经暗澹了许多……
“我加入b,原本只是想寻找我父亲的下落。”赤井秀一突然转折,“你们能否提供给我需要的情报呢?”
“……”
琴酒咬糖的声音一下止住,眼神逐渐微妙起来。
他的沉默引来了烈和镜,以及所有人的注视。
正当赤井秀一失望的以为五星组也没有办法的时候,琴酒突然又开口了:
“如果你问我你母亲现在在哪里,我都无法回答……但关于你的父亲,我还真知道一些内容。”
赤井秀一略微一怔,顿时肃穆:“我父亲,他,还活着?”
琴酒没说话,只是给了烈一个眼神。
后者立马会意,笑嘻嘻的从沙发底下掏出一份合同:“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话就签了它签了这份合同你就能知道你父亲在哪里了哦”
赤井秀一:“……”
他很想知道烈家里到底在多少个地方藏了这种玩意儿?
背景板柯某人:“……”完了,他感觉队友又要少一个。
背景板基某人:“……”
感觉自己新加的组织招人有点儿戏,但是又诡异的很正经……
话说她现在算是背叛ca了吧?她爸爸在天之灵知道这件事,会不会二度升天?
基尔的思绪开始歪斜。
柯南十分担心革命战友叛逃。
赤井秀一接过合同后十分沉重:他怎么也没想到,琴酒居然会知道他父亲的下落!
须知,他可是加入了b十几年、在组织卧底了两年多都没得到任何关于他父亲任何消息的……
刚刚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压根没报多少希望,只是想试探一下五星组能给出的底线,或者说是试图拿回一点主动权——谁能想到还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至于对方诓他的可能性……
虽说赤井秀一一直把琴酒当成**和假想敌,但却不认为琴酒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因为实在没必要。
赤井秀一拿着合同陷入沉思了。
沉思了一会,他决定看看合同。
没想到,赤井秀一刚看了几眼,就被合同上的内容深深吸引,忍不住仔细下去。
……
“你之前预想的结果跟现在不一致。”
在赤井秀一沉浸在合同当中时,镜冷冷的开口。
他没有可以压低自己那令人不适的嗓音,不止琴酒,坐在旁边的人都能听见。
但除了泽田弘树和烈几个人之外,其他人脸上都有些疑惑——
无他。
只因镜说的,是纯正无比的普通话。
“出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情况,问题不大……至少对五星组未来的发展不会有什么影响。”琴酒也久违的用上了母语。
但他的话并没有让镜的介意彻底放下。
相反,镜的声线反而更加无情:
“那只是你个人的判断。
"我们这不是福利院,不是谁都能随便招揽",这个规矩是你当初定下的。”
琴酒挑了挑眉,“我知道。”
“知道个屁。”镜面无表情。
琴酒:“……”
他小伙伴怎么还说脏话呢?
“五星组不是黑夜,这里没有所谓的"b",也不是你的一言堂。”镜的话语阴冷、充满着警告的意味,“你最好别跟某些人学坏了。”
镜的意思好像琴酒如果学坏了,就会发生不好的事一样。
不论是眼神还是话语,都明显体现出这点。
琴酒也相信,如果哪天自己真的变成了独裁者,第一个对自己下狠手的就是镜——唯有镜有这种魄力和决心。
毕竟,镜多少也是被琴酒认准了,就算没有他的帮助,也能在极度恶劣环境下存货下来的异类。
就算没有琴酒,镜估计也能成为一代狠人。
不过,凡事没有如果了。
琴酒失笑地摇摇头:“你放心……唉算了,我还是跟你说清楚好了,就是……”
他附在镜的耳边小声说了两三句,言简意赅地说明了一下今天与某人的会面结果。
听完琴酒所述的话语内容,镜的表情一时有点古怪,看向琴酒的眼神也很古怪:“你说真的?”
琴酒一身正气:“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镜的表情瞬间回复冷漠:“你忘了吗?当初你说你很快回——”
“那个是意外!还有我最后不是回来了吗?”琴酒瞪大眼睛,“八年,你知道我那八年在组织里怎么过的吗?”
“知道。”镜的冷漠有所缓解,“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你的经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琴酒撇了撇嘴:“你这话说的,怎么搞的跟怨妇似的?”
“……”
镜缓缓取出了深藏不露的匕首。
琴酒顿时改口,“我开玩笑的,大哥,冷静!”
镜挑了挑眉,嘴角勾了勾,满意的收回了匕首。
到也不是因为琴酒怂的态度良好,主要是这声顺口的"大哥"让镜十分受用。
真按年龄排辈分,琴酒还确实要往后挪一挪——只看这个世界的年龄的话。
“既然这样的话,五星组跟"黑夜"的交接,就由你单独完成好了。”
镜将他们的话题扯回正道,“我会跟他们说清楚,邪的话……”
“邪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个倒不需要特意安排他,他可聪明了。”琴酒弯了弯唇角,随后关心起小伙伴来,“这边事情结束后,你和烈也可以回去了,这段时间你们也够辛苦的。”
烈在这时候爬过来,跟约翰动作一致的把手向前一扒拉,整个人趴在镜和琴酒的腿上,像极了巨婴。
此刻,巨婴?烈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们,声音哽咽,“刃哥!你这就要赶我们走了吗?我不走!我还能在这里混吃……拼死拼活一百年!”
琴酒:“……”
镜:“……”
是混吃混喝等死吧?
别以为只说两个字他们就拼不出完整的意思!
琴酒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烈的头上,用力ra了几下他的白毛,而后镜揪住烈的衣领,把人强行拽起强迫让他坐正。
“你们现在都不在本部,即便有邪监控那边的情况,我还是不太放心。”琴酒一脸正色,“本部和其他分部的管理,还需要你们多加费心,日本这里可以交给我……反正"黑夜"现在暂时没有威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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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最好要在日本,这样才能维持好"黑夜"与五星组的关系。
不然的话,日本这里就只有乌丸莲耶和贝尔摩德,实际掌控组织的时候,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阳奉阴违,还是我自己来比较放心。”
闻言,镜挑了挑眉,“你不是说,你们是血亲吗?”
“……他说是就是?虽然可能确实是。”琴酒嘴角扯了扯,“贝尔摩德就算了,我跟她好歹相处过十几年,还算熟悉,加上她比较感性,信任她没什么问题,但……乌丸莲耶我才见过三次,我怎么信他?”
别说信了。
光是想想他现在都还觉得离谱。
甚至想起乌丸莲耶跟他说的家族谱时,琴酒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镜眼眸闪了闪,“你有数就行。”
琴酒歪了歪头,咧开嘴:“你应该不会嫉妒吧?”
“……呵呵。”镜面无表情,“嫉妒什么?嫉妒你是个有家没法回的孤儿吗?”
琴酒:“……”
嘁,打击失败。
烈睁着眼睛像个好奇宝宝,“镜哥刃哥,你们在说啥呀?”
镜哼了一声,又一把把烈拎了过来,然后琴酒贼笑一声,附在烈耳朵边上说了一串。
烈的表情逐渐由呆滞转为震惊……
我的妈,刃哥居然是……
这么刺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