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老夫年青的时候,也是为情所困,误入其途,现在想起来真是惭愧。为此,老夫痛改前非,隐居于此,说是为了躲避世间病人的纠缠,还不如说是为了忘掉那段情缘的记忆。”药王见兰儿获救,就对王恒儿道,“你这小子,对女人用情要适可而止,切不可象你刚进来时所说那样,能为“情”字而死,老夫就是用情过深,不能自拔,不但害了我,而且还害了她。到头来,我还是孤独一人,现在幸亏有英鸟的陪伴。”
看样子药王之所以变得性情古怪,原来与他的经历有关,王恒儿与药王年龄相距太大,不便多问过去经历了什么样的情伤,更不愿挑起药王往日的伤痛。
“前辈教训的是,晚辈记住了。”
“你现在说得好,真真到了情场上,就不由得你了。”
王恒儿听到药王说这话,的的确确是这样,但恒儿还是没对药王这话没发表任何的看法。
药王转眼看到那最后的那条万毒蛇恢复原态后,也一动不动了,就道:“英鸟,将这条万毒蛇拿去好生看养。”
“师傅,这条蛇好象也死了。”英鸟看到它没有动向就道。
“它只是吸那狼毒,消耗太大,一时昏晕过去而已,其实它并没死,一会你就会看到它醒来。”
“好的。”
英鸟随即将那条蛇放进竹楼里,就退出了左厢房。
“这姑娘中毒,虽有万毒蛇解毒,有了生命的希望,如想她能很好地恢复,那你就要告诉我,在我给她实施解毒前,是谁曾给她去除过毒?”药王见英鸟出去,就问道。
王恒儿为了能使兰儿很快的得到恢复,就道:“是晚辈用嘴给她吸过毒血,后又遇到一位老人,用乌药灰给她敷过伤口。”
“乌药灰?!”
“是的。”
“难怪了,我药王名号虽在世间流传,但很少有人知道我隐居的地点,难道你遇上了他们二个。”药王喃喃地道,“那给她敷上乌药灰的是什么样的人?”
“是二个人,他们是一对老夫妻。”王恒儿不敢说谎。
“噢,那就对了。”
“莫非药王认识他们?”
“何止是认识,那老家伙还是我的死敌!”
王恒儿一听,看样子药王所说的情事定与那阿公阿婆有关。
“死敌?”
“不错。”药王捋了捋胡子道,“想当初,我和小婧家居住在一起,从小一起长大,二小无猜,后我们一起又到了一家药坊学徒,同进同出,可谓是青悔竹马,你情我愿,到了快成年的时候,我们私定了终身。正当我与小婧准备向各自家人提出婚约时,我父母突然双灭,我痛苦欲望,就在最痛苦的时候,天天与我在一起的小婧,突然不知去向。我曾到她家去找她,但被她家的用人撵出,后我经打听,才知她已与线二拜唐成亲。我根本不相信,就去了线二家,想见到小婧将这事问个清楚,没想到,我见了小婧后,对我很冷淡,她就对我道:‘我已嫁有孕,以后你就不要来纠缠我了。”我问了她一句:‘难道你忘了我们的誓言了?’而她却道:‘那只是一时冲动的戏言。’我听后大吃一惊。她又问我一句:‘你能为我死么?’我坚定地道:‘能。’她就拿一瓶药水道:‘师兄,如你真为我好,你就喝了它。’我二话没说,就将那瓶药水喝得一干而尽,随后,我就身无力,倒在地下。到我醒来时,才知我被师傅救了。而那负心的小婧,在这期音,从没来见过我一次,我伤心绝望,执意隐居,想以此来忘了这段心酸孽情。在师傅的指点下,我就来到了鸡个山,从岩石桥来到了药王峰,才知这里早就有个药王峰、药王殿,师傅是想以此让我成为一代药王。我来到药王殿后,打开了父母曾给我的遗物,发现里面有很多的帛书,帛书上记了我世代传记,这那里才得知我是扁鹊的后人。从此,我一心钻研医药,想借此将过去的一切情事忘记,没想到那小婧的身影一直没离开过我。于是我就传信给她,说我在药王峰盼她能过来看我,但直到岩石桥断,她都没来。英鸟是我在路边捡来的一位病人,我救他后,他为了报答我,就留下来做了我的仆人。后来那岩石天桥断塌了,英鸟知道我的心思,就帮打制这铁索桥,我叫他打做这铁索桥,从我的内心来说,还是能盼她能回心转移,来到我这里,没想到到现在她都没来。”
王恒儿到药王有如此的伤心事,就劝道:“前辈,他们俩现在也很可怜,二人耳朵不灵,又痛失了爱子,到处寻儿。”
“他们的儿死了?”
“没死,而是去拉了当兵,一直没消息。”
“死了就好了,死了就好了,难怪我将我隐居的地点传给她,她一直没来过,那知她一直在寻儿了。”药王听到他们失去儿子,显得有些高兴。
他们正说到这儿,兰儿动了几下,又叫着:“水!水!”
王恒儿就喂她喝了些水,并道:“兰儿,你怎么样了?”
而兰儿喝过水后,又晕迷过去了。
“她不会有事的,这是一个过程,息一会,她就会醒过来的。”
“噢。”
“小子,你吸过她有毒的血,没感到有什么不是。”扁药王想起了王恒儿刚才的话。
“还好,不然的话,晚辈如何将她背上山呢?”
“那就奇了,你将你的手伸过来,让老夫给你看一看脉象。”
王恒儿将左手伸了过去,药王用自己食、中、无名三指搭上王恒儿的脉部。药王脸色先前表现很沉重,后又紧皱眉心。稍许,他又道:“你将你的右手拿过来。”
王恒儿收回左手,又将右手伸了过去。
药王也和先前一样,用右手搭了过去,而左手则不断地抚弄着自己的胡须。稍后,他收起右手道:“我扁药王枉为一代药王、名师后人。虽从医几十年,但从没见过象你这样的脉搏,你是一个双重脉博之人,真是奇怪!”
王恒儿此时一惊,这扁药王确实有两下子,能判出他有古夏附体,但这秘密切不能与他说明,只道:“我生下来先天不足,后再一血池里补回了一些气血,才有了今天的体质,这可能与这有关吧?”
“这一点我已从脉象中得知,你之所以吸她毒血而不被中毒,都是与你的胎血有关,这胎血能抗这姑娘身上的西域狼毒,这一点不用置疑。但你一人拥有双脉,那老夫就不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