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儿与古夏对话后,想了片刻,自己也不知在这黑洞中待了多少日子,总算渡过了险关,现在要去那里?当然峨眉山不能再去了,他不愿再连累她们了。他想到去云梦山、华山或青牛山,但如出现象峨眉山一样的情况,那就太糟糕了。
他想来想去,还是去赵武馆,那群武人既说他们是赵武馆人,不妨先去赵武馆打探一下,为以后的报仇打下基础。
赵武馆在赵都——邯郸城里,必须先进邯郸城。
他吃力地从河边站了起来,对着河边的水面照了照,简直与他以前判如二人。
他在黑洞里刚出来,衣服、头毛、脸皮等都脏兮兮的,活象个乞丐。
他想用手将脸和身上洗一洗,他刚捧了一奉水,但又放下了。
“不,这样最好,这使任何人都认不出他来。那群武人可能还在寻找他里,这样最安,也减少了很多麻烦。”
就这样,一身乞丐的打扮,行走在河边上。
他吃元能果后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子,再经过这番的折腾,那元能果的能量早已消耗贻尽。一阵饿意袭来,他深深感到现在最需要的是解决肚子问题。
他环视了一下周围,一片荒凉,不见任何烟火。
他强行自己走了一段路程后,看到远远的一处冒着炊烟,他终于看到了村寨。
他向着冒着炊烟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家单门独户的人家,根本不是什么村寨,他看起来好象有那么一点熟悉,这就使他想起自己的家——兴王村。
他来到这家的门口已精疲力竭。
他来到门前,道:“贵家是否有人?请给一点吃……”
他的话没说完,“卟”的一声,就饿昏倒在地上。
此时,屋里传来一阵声音:“这方圆几十里都没人家,那来的乞丐?”
随着这话声的落定,屋里一瘸一拐地走出一个老婆婆。
出了屋的阿婆,一见昏倒在地下的王恒儿,吓了一跳。
“刚才还听到他在说话,一下子怎么成了这样了。”
她急忙用手指探了探王恒儿的鼻孔,看他还有没有气。
“还好,还活着。”
“他一定是饿昏过去了。”
她跑进屋里,端了一碗粟米粥过来,将他喂上。并边喂边自言自语道:“你这乞丐,跑到这荒芜人烟的地方来讨吃,岂不是找死!”
随着那碗粟米粥下肚,王恒儿慢慢地苏醒过来。
阿婆见他醒了,恒儿向她示意着他还要吃,她就没再问什么,又盛了一碗粟米粥过来。
王恒儿二话没说,就接了过来,他实在太饿了,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你真是来的巧,刚一烧好,你就来了。”阿婆唠叨着。
王恒儿吃过后,清醒了许多,就道:“谢谢阿婆!”
“你这个小乞丐,怎么到这里来讨吃?”
“不满阿婆,我是被一群人抓了,不幸才落入此地的。”
“噢,是这样的,依你这么说,你不是乞丐了?”
王恒儿摇了摇头。
“这也是,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遭来杀身之祸。”
“咳……”里屋传来一个一阵咳嗽,“老婆子,你是在跟谁说话呀?”
“老头子,你醒了,我是跟一个被人抓住,不幸落入此地的小哥说话,他饿了,我给了他二碗粟米粥吃。”
不一会,见到一个处着拐棍的老头慢慢地走了出来。
“这些日子,我们自己都快断食了,你还给他吃?”老头说罢又是一阵咳嗽。
“那我们不能见他饿死,也不救他嘛!”
老头子听到老婆子说这样的话,就没再答她,他转过身来对王恒儿道:“你说被人抓了,才落入此地,那些人抓你的人是兵么?”
“不是,是一群武人。”王恒儿不想将说出太多的细节。
“哦,我们曾经看到一群兵抓了很多的人。如不是我们老了,我们也要被那些兵抓走的。”
“兵?是什么兵?”王恒儿问道。
“肯定不是赵兵,是秦兵,不知从那里抓了一些百姓向西走了。”老头边咳边道。
“老头子,你说的不对,是赵兵,肯定不是秦兵,我们在赵地,那来的秦兵。”
“我当年当过兵,见过秦兵的服饰,肯定是秦兵,不是赵兵,如不是秦兵,他们为何还向掳着一大群百姓向西走呢?”
“老头子,他们是向南走的,不是向西走。”
“向西,不是向南。”
“向南,不是向西。”
……
王恒儿见他们喋喋不休地争个不停,就劝道:“好了,好了,别在争了,我想问一下,这些兵为何要抓百姓呢?”
“这可能是要他们去当兵打仗。”阿公道
“不对,不对!这里面有很多的妇女和少儿,她们怎么去当兵打仗?”阿婆道。
“不对,不对!妇女和少儿怎么不能当兵,女的可当女兵,少儿可当童兵。”
“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呀?”
“没人当兵了,只能让他们去顶。”
……
这对老夫妻好象一背子就这样争个不休。
王恒儿问这,是想为寻找家人得到一些线索,没想到面对这对老夫妻,想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过了一阵子,他们见王恒儿不说任何话,就主动的停了下来。
“小哥,你现在要上那去呢?”阿婆问道。
“想去邯郸。”
“去邯郸?”阿公惊奇地反问道。
“嗡。”
“那地方可不能去,一去就要被抓去当兵。我儿子就是去那里,被抓当了赵兵,到现在都没回来。”阿婆急道。
“啊,有这么严重吗?去了就要被抓着当兵?”
“我们不会骗人的,我们什么都跟你说了,你不要说,我们没告诉你噢。自长平之战后,赵国兵源太少,一看到你这么年青的男子,还不抓你去当兵,保卫国家。”阿公道。
“如真是这样,我也得去闯一闯。”
“这性格,有点象我年青的时候。”老头子道。
“我说你不能去,就不能去,我儿子就是一去无回。”阿婆道。
“阿公,阿婆,我有事要去邯郸,你们是赵国人,你们知道去邯郸怎么走?”
“啊,你真的要去呀?”
“真的要去。”
“那你去后,被抓当兵,就帮我们打听一下,我儿子阿财在那里那个军营,如能见到他,就说我们已不在吴家屯住了,那里已没人了,我们现在搬到这……叫什么的啦?”阿婆回过头问阿公道。
“这里叫……叫石白滩。”
“对对对,叫石白滩。”
王恒儿看着这对既可笑又可怜的老夫妻,可能是由于多年来,一直想念儿子,而变成了这样的。
他们总是答非所问,王恒儿也不再问了,他就从乾坤袋里抽出一个金片,递了过去,道:“谢谢你们的救命饭。”
阿婆接过金片,芒然道:“这是什么?”
阿公一看就道:“这是金子。”
“金子?我从来没见过金子。“她左看右看。
“我们的二碗粟米粥,怎能值这金子,使不得!使不得!”阿公急忙道。
“阿公,阿婆,小哥有事在身,要去邯郸,在此别过。”王恒儿说罢,就转身要走。
那阿公阿婆异口同声道:“向北走,向北走。帮找一下我家阿财!”
“多谢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