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心,我的肉体虽去,但我的灵魂会永远留在鬼谷观,伴随着你们的。”
“师傅……”恒儿他们又一次感动呼叫着。
这时鬼谷子伸出那抖动的手,在那手中有把钥匙,他指了指他身边一个小木箱道:“大……海,这是……开箱的钥匙,这小箱子……里装有……我的……遗嘱,以后……鬼谷观……要注意……秦……秦……”看鬼谷子的表情,好像想起了什么事,遗憾的是他的话没说完,就气喘不止,一口气没接上,就二眼上翻,双腿一蹬,就一命呜呼了。
“师傅!师傅!……”王恒儿、刘大海、邢行芬齐声哭喊道。
玉修房外面的第子们,听到刘大海他们三位在玉修房里哭叫着师傅,就知道不好,定是师傅出事了,就没都想,部冲了进去玉修房。
他们见到师傅那原为慈祥的面孔,现在显得有些严肃,安样,并带了些灰青色。
这一下,鬼谷子真的走了。
冲进来的弟子们加入了王恒儿他们的豪哭之中。
他们各自回忆着师傅近期将归天的一些预兆。
“师傅已有多天没进食了……”
“闭关不吃,那很正常,没想到他老人家盐米已尽了……”
……
刘大海见师弟子们为师傅的去世而痛哭流涕,尤其是师姝邢行芬哭得特别伤心。他想到,师傅的去世后,鬼谷观的路就更加艰难了,道教发展到现在,各大山派都有互相吞并之意。他们有些必有作心的人,打着道教统一后,就能联合共抗强敌的幌子,勾心对角,各怀鬼胎。师弟虽为首席弟子,但年纪太青,能把握住鬼谷观发展的方向么?
他停住了哭声。他想到,师傅临死前将那小木箱的钥匙交给了他,想必那里面一定有师傅的最后遗言,于是他就将那小木箱打开了。
小木箱里,存放着一个叠得很整齐的布帛,他将布帛拿了出来,打开一看,上面有师傅亲笔写的字。他眼睛一扫,上面写着鬼谷观观主的传位一事。这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兹味。
他身为鬼谷山大弟子,岂不能接观主之位,而由最小师弟来接任?
想当年,他与冯仁其多次较量,归根到底也是为了这传位一事,如今冯仁其判出鬼谷观,小师弟却后来者居上了。
但他又想了一下,小师弟确是有过人之处,论武功,现已在他之上,在危急时刻,他能替师傅打败冯仁其,而他却不能。
再说,他已曾在师傅面前表过态,支持小师弟接位。
他决不能言而无信,师傅的去世,是我鬼谷观遭受到了前所没有的损失,现观鬼谷观处于最危急的时候,他不能为自己的一己私心,给鬼谷观带来不稳不安,如是这样,怎么能对得起刚去世的师傅?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支持小师弟执掌鬼谷观,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摇。
如小师弟升为观主,他是支持他的人,也是观中第二号人物。
于是,刘大海手里拿着这份布帛,站在师傅的床位前,对众弟子严肃地道:“师傅归天时,留下遗嘱。我就此宣读。大家听好了。”
听到大师兄如此说,本来都跪着低头哭泣的众弟子们,都抬起了头,听着大师兄宣读。
“我观建于鬼谷山已一百二十年,这一百多年来,各届弟子前仆后继,至使我观发展有此这规模,为使鬼谷观发展壮大,我归天后,其观主之位传于首席弟子王恒儿。鬼谷子亲……。”
话没落音,就听到玉修房外一声奸笑:“咯咯……“
这幽灵般的笑声,使众弟子毛骨悚然,他们都惊恐地向外看去。
“这观主之位应属于我!”大家都听得出来,这声音是由冯仁其口中发出。
“如不是我,这鬼谷观早已被云梦山吞并,还有今日的观主之位吗?”冯仁其狂妄道。
“冯仁其,你这欺师灭祖的东本西,你早已被去除师门,你已不是我鬼谷观弟子,你还有脸来到鬼谷观吗?”刘大海怒道。
“师傅虽不再认我这个徒弟,我仍认他是我师傅。他去世了,我要来此祭拜记,我看谁敢拦我!”说罢,冯仁其飘然进了玉修房,来鬼谷子的灵灵柩跪了下来。
随后,他站了起来,对刘大海道:“大师兄,我这里也有师傅的一份遗嘱,请看!”
冯仁其就从身上拿出一个布帛拉开,向所有的众弟子展示,上面确有鬼谷子的字体:“我仙去后,传位于冯仁其,鬼谷子亲笔。”
“你这一份定是假的!你还偷袭师傅,还想师傅传位于你?”刘大海怒道。
“我这里还有另一些师傅亲笔的字文。你们看!”冯仁其没理睬刘大海,又从衣袋里拿出另一份鬼谷子所写布帛,上面写道:“冯仁其徒儿,为师已不能再忍受病魔的煎熬,如有时机,就一掌结束我的生命,使为师痛快地死去。鬼谷子亲笔。”
冯仁其待众弟子看后,道:“你们都说是我偷袭了师傅,也可这么说。但是师傅有言在先,我也是为师傅早日脱离病的折磨,而出此下策。我为师傅好,反而还要背负欺师灭祖的黑锅!”冯仁其显得十分委屈的样子。
众弟子听后一片哗然,这一下把他们搞得有些糊涂。
“冯仁其,你这话,为什么师傅在世时不说?而现在才说,有谁信你?”刘大海道。
“师傅在世时,我如说出,怕师傅又陷入出尔反尔、不守信誉的被动局面,所以我现在才说出。”
“那又谁能证明,你手上所拿布帛是师傅亲手所书?”吕综问道。
“这字体明摆着师傅所书,难道你们还不认识?”
“师傅在世时,早已明确,他已与你恩断义决,将你清除出本观,你不别再搅辩了。”行芬道。
“小师妹,我这不是什么搅辩!我有确切的证据。”冯仁其道,“如拥我做观主之位的,请站到这边来。”
“我看谁站过去!?”刘大海大喝一声,他转身又对冯仁其道:“今天你来得正好,我们鬼谷观弟子为师傅报仇的时机到了。我们要将你在师傅灵前火化,以祭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哈哈……,谁有这个能耐?”
“我!”这时的王恒儿不得不出来了。
“噢,又是这位小师弟,看样子,你是和我对上了,上次我一时疏忽,上了你的当,今天,你还想再来送死?”
“你已不是我鬼谷山的弟子了,你偷袭师傅之仇,我们今天不可不报。”恒儿道。
“各位师弟,为师傅报仇,大家快一起上。”刘大海呼道。
“大师兄,不别了,不要让众兄因此而受到伤害,只要我一人对付他足够!”恒儿自信道。
王恒儿说罢,就一跃而上,就来到冯仁其早跟前,与他对峙。
冯仁其身上缓缓出现白露,后又显现兰雾,众弟子虽都没修炼过内阴功的阴符层,但对内阴功各级层次所显现出来的迹象,早就听说过。因此,众弟子看到冯仁其呈出内阴功的阴符第三、四层白、兰雾,不由的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在这一段时间,冯仁其已将《阴符经》练成第九节了,已达内阴功的阴符第四层,难怪冯仁其有恃无恐,前来挑战观主之位。
冯仁其以此显现,是想逼退王恒儿,让他知难而退。
这时众弟子的注意力集中在冯仁其身上,而冯仁其的注意力则放在王恒儿身上。
冯仁其此刻,突然莫名其妙地退出了玉修房,并远走外逃了。
众弟子见此一幕,都面面相视,不知发生了何事,莫非师傅显灵吓走了冯仁其?
原来,恒儿在冯仁其显现其功力之时,就用手做了一个小动作,手掌上亮了一下黄光,这洽给冯仁其看到,他才知恒儿已将《阴符经》练成第十节了,已达内阴功的阴符第五层,他自知不是对手,如不再逃,很可能真的就要在鬼谷子灵前火化了。而恒儿的这一小小的动作,众弟子都没人察觉,只有冯仁其看到了。恒儿见冯仁其已逃,他怕那曾救过他的那武功高强的黑衣蒙面人再次出现,更他不想在师傅刚死后有什么事发生,所以就没有跟着追去,只得以后再找冯仁其算帐。
刘大海见冯仁其逃走了,才松了口气。他很佩服王恒儿的胆识,于是他就带领所有弟子向王恒儿拜道:“拜见新观主!”
“不可!不可!各位师兄、姐。我们当务之急,要将师傅安葬好才是,至于这观主之事以后再说。”
“观主,这观上不可一日无主,这里有师傅遗嘱,名正言顺,你如不接任,我们就常跪不起。”刘大海急道。
“好好好,先安葬师傅要紧。”恒儿无奈道。
“一切听从新观主号令。”刘大海带头说道。
随后,各位弟子就在将师傅的遗体准备殓收入棺时,只见那遗体忽然响起一阵“沙沙”的声音,并升起一股白烟,随着那声音和白烟的升起,那遗体渐渐变成了一堆灰洙。
所有弟子都为此吃了一惊,这遗体怎么会……
那白烟就飘飞出玉修房,向天空冉冉升去。就在这时,玉修房外吹来一阵急风,将那遗灰卷走,跟随在那白烟后面,也徐徐升天上了,这确是一种令人非解的奇观。
吕综见此,集中生智,就道:“师傅升天了!师傅成仙了!”
观内所弟子见到如此景象,个个出了玉修房,跪在地上,向那袅袅升起的白烟灰磕头祭拜,并随着吕综附和道:“师傅升天了!师傅成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