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说梦!
这胃口太大,就连陆熙宁都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陆熙宁,你不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份量吗能不能比过事业和仇恨”靳名烁问。
这话是对陆熙宁说的,也是对靳少珩。
若是不能,将来两人在一起也必生嫌隙。
“好。”不想靳少珩想也没想就答应。
那可是靳氏集团,他可是夺了他父爱的仇人!
可是在他说好那个字时,仿佛这一切都不重要起来。
靳名烁突然不爽,或许是
没有享受到靳少珩挣扎的乐趣。
他捏了捏陆熙宁的脸,道:“这么痛快我怀疑里面有诈。”
“靳名烁,我再说一遍,别动陆熙宁。”靳少珩沉沉警告。
明明软肋握在靳名烁手里,他依旧不曾软过口吻。仿佛靳名烁不信守承诺,他就能让靳名烁追悔莫及。
陆熙宁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想告诉靳少珩不要听靳名烁的。
他是个小人,必定不会信守承诺。
可她说不出来。
靳少珩似是与她心有灵犀,说:“陆熙宁,你别害怕,我一定会救你。”
或许是想到林清越的遭遇,也或许是想到刚刚电话里发出的声音。
他抑制自己的心痛,又补充了一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也都会要你。”
他了解靳名烁,知道他什么都干的出来,他怕的是万一真的有什么,陆熙宁会想不开。
陆熙宁想安慰他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她说不出来。
靳名烁可不想看他们撒狗粮,沉着声音道:“有这个时间,赶紧按我说的去办吧。”
说完,直接把电话挂断。
他看到陆熙宁脸上的担忧,又猛地撕开封住她嘴的胶带,扯得她皮肉发疼,她嘴巴周围红红的,像是过敏,又像是肿了起来。
“你说他能做到吗”靳名烁问。
“你的罪是经过公审的,哪那么容易翻案”陆熙宁咬牙说。
“不,这对我哥来说轻而易举。”只要靳少珩愿意,黑也可以变成白。
反正靳名烁要的是结果,到时候把自己摘干净就行了。至于靳少珩,他只要想救陆熙宁,恐怕管不了太多。
果然,第二天大清早,靳少珩就开了新闻发布会,承认自己构陷靳名烁。
当然,可以找人顶包的,只是他想靳名烁不会满意。
名烁投资已经没了,却出现二级反转,引起一片哗然。
影响恶劣自不必说,还会牵累当时办案的许多人,陆熙宁开始担心靳少珩。
走法律程序的过程也是煎熬的,周期长,隐患和变故太多,但走到这一步靳名烁只有赌。
因为若是成功,他就不用东躲西藏,而是光明正大地接管靳氏集团。
只是这么发展下去,靳氏集团还存在吗
靳家逝去的老人,怕是也不会想到,靳氏集团有一天垮掉,不是因为经营不善,而是兄弟阋墙。
她担忧着靳少珩,想着他有一天跌掉神坛,还能否活下去。
毕竟他生来就是骄子,又如何过得了平凡人的生活
可靳名烁已经魔怔了,她甚至听到他给法院亦或是警局的朋友打电话,确认靳少珩确实是在按他说的运作。
是夜,靳名烁出去了。
陆熙宁隐隐觉得有事发生,翻来覆去睡不着,耳边骤然听到一抹细微的声音。
她觉得不太寻常,抬眼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然后嘴就被人捂住了。
那人没有说话,但她可以肯定不是靳名烁,也不是他的人。
陆熙宁抑制自己狂跳的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人就悄无声息地帮她把胶带划开了。
四肢得到自由,男人带在陆熙宁来到门口。
不知守在外面的人是不是敏锐地感觉到什么,悄悄来到门口。
双方都屏住呼吸,直到对方开门,想来进来确认一下。
救陆熙宁的男人趁他不备袭击过去,陆熙宁瞅准机会往外冲去。
他们待的这个地方是个烂尾楼,而且是山里渡假别墅那种,所以四周空旷。
陆熙宁看到有车疾驰而来,一下子停在不远处。
靳少珩下车朝她奔过来,心头窃喜。
可是不等她冲向他,半路就被靳名烁扯进怀里,且头上抵了一把枪:“别动。”
“靳名烁。”靳少珩一下子止了脚步。
几个隔着夜色相对。
“哥,看来你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爱她啊。”靳名烁明明已经走到末路,唇角的笑却还是格外邪气。
或许是因为手里还握着陆熙宁吧。
而这句话所说的意思,是不顾陆熙宁的死活。
可靳少珩又怎么能相信他会言而有信陆熙宁在一日在他手上,他就不能安心。
不过此时说什么都晚了,靳少珩脸色凝重,沉着声音说:“放了她。”
“那怎么可能她可是我的护身符。”靳名烁道。
“我换她。”靳少珩说。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都意外,包括陆熙宁。
靳名烁果然心动,因为他心里对靳少珩的恨,比对陆熙宁多多了。
既然翻身无望,杀他也比杀陆熙宁痛快的多。
“你可没她好控制。”他故意这么说。
“去拿把刀来。”靳少珩对刘伟杰说。
“靳总。”刘伟杰犹豫。
“去。”靳少珩的口吻不容置喙。
陆熙宁明白他要做什么,喊:“少珩,不要!”
靳少珩只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陆熙宁,你相信我。”
相信他什么不伤害自己吗
陆熙宁摇头。
靳少珩的眼神却很冷静。
“你别伤害他,他死了你也走不了。”陆熙宁着急地对靳名烁说。
“放心,我哥有分寸。”靳名烁却很享受这种掌控的快感。
终于,他也把靳少珩踩到地上一回。
陆熙宁眼见靳少珩握了刀,就要像自己扎过去。
“不——”她大喊着,用力撞了下靳名烁。
当然是没有撞开的,却给埋伏的特警可乘之机。
只听嗖地一声,子弹擦着她的耳朵,直接嵌入靳名烁的眉心。
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有人都愣住,包括陆熙宁。
靳名烁的身子僵了一下,便再也撑不住,他手却死死地攥着陆熙宁的衣服。
头抵在陆熙宁的肩膀上,嘴里涌出的血染红她的衣服。
他努力地蠕动着唇,讽刺地说:“你真以为他这么爱你吗林清越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