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陆熙宁情绪激动地躲开,仿佛又回到了恐惧他的时候。
靳少珩见状心里颇不是滋味,却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破冰。
但为了能让她爱惜下自己,只能故意继续冷着声音说:“那就自己乖乖回房去换。”
陆熙宁犹豫了下,她很想有骨气地说不!可当他的手又伸过来的时候,她还是火速回了那间卧室,并将门板反锁上。
不为别的,因为这个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如果想对她做什么,她根本无力去反抗。
这种感觉让人窒息,偏偏她又没有对抗他的能力,就连用死解脱都做不到,因为他有弟弟,还有未出生的孩子。
陆熙宁随便找了套衣服换上,因为不想面对靳少珩,所以再没有出过门。
明明心神不宁,却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摸索着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陆羽铮,便按了接听键:“羽铮!”
“姐,你那边怎么这么黑睡着了”陆羽铮问。
“嗯。”陆熙宁含糊地应,也没有开灯的意思,是怕他看出她其实不在自己家里。
“姐,我已经到了,也安顿好了,寄宿家庭的人都很好,放心吧。”陆羽铮说。
才刚刚出远门而已,看上去就已是个独立的少年。
陆熙宁看了很欣慰,答:“好。”
陆羽铮还让寄宿家庭的夫妇俩跟她打了招呼,看上去都很温和,陆熙宁就更放心了。
“好了,你接着睡,我就是报一下平安,明天再聊。”
“好。”
陆熙宁挂了电话,肚子饿的咕咕叫起来。
看看时间已是午夜2点了,她晚饭都没吃,饿是正常的。
本想就这么躺一会儿,睡着就不饿了,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本该没什么食欲的她,就是觉得身体有个巨大的能量缺口一样,急需补充食物。
她从未如此,难不成是肚子里的宝宝在快速生长
窗外的风雨还没有停,她犹豫了下还是准备出去找吃的。
轻声打开门,客厅里静悄悄的,只开着一盏壁灯。
她穿过客厅,进了厨房。也没看到什么吃的。她不想开火惊动靳少珩,便磕了两只鸡蛋在碗里搅散。
把烧开滚烫的开水倒进去,冲了满满一大碗汤,再加上一点点盐、麻油、葱花,喝到胃里暖暖的,解饱又驱寒。
只是太热了,就站在厨房的琉璃台前,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起来,简直不要太满足。
“在吃什么”靳少珩的声音冷不丁在身后响起,吓得她一下子呛着:“咳…咳……”
“多大个人了,吃东西还不慢点。”靳少珩帮她顺背。
陆熙宁却不领情地挥开他的手,完全没有吃人嘴短的自觉。
靳少珩也不在意她的冷淡,目光瞥过她泛着光泽的唇,又瞅了眼她眼里的汤水,嫌弃地皱眉:“这是什么”
“又没让你吃。”
“可是我饿。”得,他大爷说不要脸就不要脸,也不端着点儿。
那就饿着呗,关她什么事
“给我做点吃的。”见她不为所动,靳少珩直接要求。
“你有没有听过:人饿着只有一个烦恼,吃饱了就会有无数个烦恼。”所谓酒足饭饱思淫欲,他觉得她会把他喂饱想其它事吗
“你就不怕我太饿,把你生吞活剥了”他目光幽暗地看着她。
“靳少珩!”陆熙宁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
“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靳少珩故意问。
搞得她没那个意思,也有那个意思了。
陆熙宁意识到再争辩下去又是自己吃亏,干脆不再和他说话,抬步就要回卧室。
可人刚走到客厅,手却被他拽住,并一下子就压到了沙发上。
其实卧室被她占住了,他原本就是睡在这儿的,只是刚刚陆熙宁没有注意。
“你干什么”陆熙宁身体立刻次拉起警报。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猜到了吗”靳少珩也不绕弯子,手直接探进她的衣摆,摸到她的腰肢。
他终究是按耐不住了。
“你别动我,否则——”
“别寻死觅活的,我知道你不敢死。”
陆熙宁威胁的话没说完,就被靳少珩打断,而且他说的是不敢,而非不想。
“你就这么肯定”陆熙宁看上去十分决绝。
仿佛他再动她一下,她就真的豁出去。
“想想你弟弟。”靳少珩提醒。
打蛇打七寸,靳少珩深谙此道,所以自两人见第一面开始,这招对她屡试不爽。
即便陆羽铮现在病好了,不用在医院烧他的钱,但只要有这个人存在,他就是陆熙宁的软肋。
陆熙宁不想承认,更不想继续被他欺负,所以拼命挣扎。
靳少珩身子死死压着她,道:“陆羽铮这会儿应该落地了吧是不是已经给你打过电话报平安了”
陆熙宁身子僵了下,虽然已经听出不对劲,但仍安慰自己:
陆羽铮出国的事她本也没有刻意隐瞒,一来瞒不住,二来隐瞒更容易引起他的怀疑,所以他稍微一查就能查到。
可靳少珩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彻底慌了:“你的眼光不错,选的寄宿家庭很好。”
陆熙宁想到自己找名额时的顺利,禁不住开始怀疑是他安排好的。
“不用这么看着我,你想什么我很清楚。”靳少珩又道。
陆熙宁没说话,故作镇定。
“陆羽铮病好了,你不需要我了,就想先以冬令营的名义把他送出去,你再神不知鬼不觉地玩失踪。”他将她的如意算盘和盘托出。
“神经。”陆熙宁否认,其实心慌的一批:“靳少珩,离婚前你就答应过我,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为什么还要偷跑”
她在提醒他曾经的承诺。
说来更好笑的是,她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受过高等教育、遵纪守法的人,去哪儿生活居然要用到偷这个字。
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游戏规则也从来只掌握在有钱有势的人手里。
纵然她没做错什么,纵然她是无辜的受害者,只要他动动手指,就能摧毁她的一切努力。
“陆熙宁,我突然不想跟你桥归桥、路归路了怎么办”靳少珩说。
看吧,他口吻听着无奈,可又那么理直气壮!
“靳少珩——”他简直无耻!
陆熙宁闻言反抗的更为激烈,但丝毫没有作用。
“陆熙宁,我明白告诉你,你弟弟在我手上。我现在想要你,现在就要,你敢拒绝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