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然是受了惊吓,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陆熙宁瞬间觉得自己多余,别过了眼睛。
靳少珩见状,也不自在地想将林清越从怀里挖出来,无奈她抱得自己腰身愈紧。
“咳咳,我们还在这儿呢。”关键时候,厉景桓出声解围。
林清越这才不太情愿地松开靳少珩,咬唇问:“少珩,现在怎么办啊”
她眼里带着泪,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进去说。”走廊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
“嗯。”林清越颔首。
一行人准备进了她的病房,唯有陆熙宁没动,甚至准备转身默默离开。
“熙宁,你去哪”偏偏林清越不肯放过她。
她这一喊引得靳少珩和厉景桓纷纷驻足,目光也调过来。
“这件事靳总会处理好的,我就先走了。”陆熙宁道。
她原本是来看弟弟的,并无意掺和这件事。
“进来吧,说不定还有需要你配合的地方。”靳少珩开口。
说完他就走进病房,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陆熙宁无奈,只得跟了进去。
私人医院的病房,那就跟医院差不多,设备齐全舒适。
他们沙发上坐下来,林清越自然而然地靠着靳少珩坐下来。
陆熙宁眼观鼻鼻观心,尽量不让自己不为所动。
不用说,这气氛也挺诡异的,就连身为外人的厉景桓都感觉到了。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严肃地开口:“事情已经查清楚了,病历是被科室里的实习医生泄露出去的,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靳少珩之所以安排林清越在自家医院,就是看中保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简直难辞其咎。
靳少珩倒没说什么,他还是信任厉景桓的。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跟外界解释,这事对你和靳氏的影响可大。”林清越看着靳少珩道。
“是啊,你不是说靳氏最近在争取政府那个工程,是不是有人背后搞小动作。”厉景桓也帮着分析。
虽说靳氏做到如今,也没几个人敢老虎嘴里夺食了,可也架不住利益诱人,有人一时财迷心窍,选择铤而走险也是有的。
“公司已经在处理了。”靳少珩道。
可公关部就是再神通广大,没有他的默许,也不敢乱说话。毕竟这是他的私事,老板没表态之前,绝对不敢乱说话。
也正因为如此,公关部才没有拿出有效方案,事情越演越烈,显然已经超出控制范围。
“那有没有可能你跟熙宁离婚…对外就说早就离婚了。”虽然会暴露自己的心思,但这时候提出来也合理。
“时间会被查出来的。”靳少珩皱眉,想也没想就拒绝。
“跟民政局那边提前打好招呼,绝对不会像这次这样被爆出来的。”厉景桓附和。
靳少珩不说话。
“或者就说你跟熙宁早就协议离婚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办手续”林清越又道。
她见靳少珩还是不说话,显然不满意自己的方案,便改变策略,问:“熙宁”
“我同意。”陆熙宁道。
“妈不会同意的。”靳少珩却道。
“暂时不告诉伯母就好了。”林清越又道。
张婷玉还病着,以她的身体状况,只要靳少珩有意隐瞒,他总有办法。
靳少珩看向她。
林清越被那目光看的心里发怵,默默低下了头。
“你不是说不在乎名分的吗”今天他却有一种她早已迫不及待的感觉。
“可我们的孩子怎么办”林清越反问。
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在乎名分,那不过是无奈下的选择罢了。
靳少珩内心一阵烦躁。
“协议准备好,给我送去签字就可以了。”陆熙宁说,之后起身离开。
说不心痛都是假的,只是她知道早晚会走到这一步。
来到弟弟病房时,陆羽铮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被保护的很好,这点令陆熙宁感到欣慰。
……
夜,陆熙宁回到靳家老宅,张婷玉已经睡了。
“大夫说病情稳定,气色也好了一点儿,少奶奶放心吧。”庄妈低声道。
陆熙宁颔首,回房洗了个澡,便在等靳少珩。时间太久,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也不见他有回房的意思。
虽然知道他在处理公事,可看到网上新闻发酵的愈加厉害,犹豫了下,还是来到书房外。
“叩—叩——”她抬手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陆熙宁打开门进去,就见他坐在办公桌前,面前一堆文件,眉宇间的褶皱,说明事情并不顺利。
“有事”靳少珩抬头看到她问。
“协议准备好了吗”陆熙宁问。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听到协议两个字,靳少珩愈加心烦。
“现在需要离婚的不是你吗”陆熙宁反问。
她可是好心,他怎么能凶自己呢
靳少珩哑口无言,他点了支烟,才从抽屉里把拟好的协议拿出来。
陆熙宁看也没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然后再桌上找了支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明天就可以办吧你找个人代办,还是需要我亲自到场”陆熙宁问。
“你知道内容是你净身出户吗离婚一分钱都得不到,内容都不看清楚你就签。”靳少珩提醒。
这份协议与之前被母亲撕的那份不一样,之前因为有补偿心理,所以分割了一些钱和房产给她。
这次却是不希望她签字,条件故意弄得很苛刻,她这样真是被卖了都不知道。
不可否认的是他提醒,私心里其实是期望她能改变主意的。
“可我嫁进来的时候就一无所有啊,靳家还帮我还了账。”陆熙宁却这样道。
那可是几千万的债务,说起来她还赚了呢。
“那你弟弟呢他的病不治了”靳少珩又问。
提到弟弟,陆熙宁果然犹豫了下,但还是道:“这些年靳家对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其他的我会自己想办法。”
她对他始终没有丝毫怨念,主要通过昨晚她也意识到,两人必须尽快分割,不然她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心。
见她心意已决,靳少珩心里的烦躁愈浓,可他又不甘心说不离:“明早吃完饭,我开车载你民政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