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沅怔了一秒。
也就这么一秒,又险些被他勾了魂魄。
夏倾沅一个巴掌盖在他的脸上:“这喝醉了还知道要洗澡。”
说着,装作有些嫌弃地拉开他的手:“等着,我去给你倒洗澡水。”
热水是一直温在锅里的,夏倾沅舀出来,再提到洗漱间就是。
她把水舀到桶里,正要提起来,从身后伸出一只大手,提住了把手。
比开始的时候已经淡了许多的酒气传来:“我来。”
说着,一手提着桶,一手在她的胸前碰触了一下,提着水就走了出去。
夏倾沅捂住被沈奕舟摸了的地方,原本觉得他是在装醉,一见他摇摇晃晃的步子,连忙跟了上去,扶住他。
语气中担忧多于抱怨:“你看看,走路都不稳了。”
待两人把热水都提到洗漱间,夏倾沅的身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洗漱间里配了一个欧式的浴缸的,也接通了热水器。
但这个时候的热水器都是直排式,她后来知道,这样的热水器使用不慎,容易造成一氧化碳中毒。
所以,这个热水器目前对他们家来说,就是一个摆设。
唯有浴缸,有时会派上用场。
夏倾沅之前在地质所买的浴桶也带了过来。
比起配的浴缸,她更习惯用她的木质浴桶。
于是,夏倾沅习惯性地让3把水倒进了浴桶里。
仿佛是刚刚提水耗费了沈奕舟的大半力气,水一倒完,他就没了力气,直接瘫在了夏倾沅的身上。
夏倾沅扶着他站好:“小心些。”
她指了指放在一旁的毛巾和衣服:“你洗好了待会就自己穿上,洗澡水不用管了。”
说着,就要出去。
“你帮我。”沈奕舟拉住她的手。
他眨巴着一双凤眸,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明明是极其俊美又禁欲的一张脸,摆出这样的表情,不仅不违和,反倒让夏倾沅的心肝颤了起来。
夏倾沅紧了紧腮帮子,闭眼睁眼在心里念起了上辈子不知道在哪里学的清心咒。
重复了几句,才觉得心里的燥热褪去一些。
哪知道,再睁眼,就撞进了沈奕舟的眼眸里。
他喝了酒,双眼里动情的时候才看得到的暗哑与情潮。
夏倾沅的心顿时就漏了一拍。
然后,身后被人扣住,压向沈奕舟的胸膛。
他的舌尖在她的唇瓣轻轻刮过,像是狐狸在哄骗着无辜的小白兔:“我没有力气了,你帮我,好不好?”
他这般,夏倾沅只好点头。
她想,沈奕舟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喝了酒手脚乏力罢了。
当她的手指攀上他前襟的扣子的时候,手掌的位置不可避免地蹭到了他。
沈奕舟的体温时候很高,让她的手掌也像是被灼烧了起来。
尤其是他扣着她的腰肢,说是怕他站不稳。
这样一来,两人靠得极近,近得彼此的每一处呼吸,都钻进了对方的鼻腔。
夏倾沅觉得自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对,这样的词不该用在她一个女人身上。
于是,手上的动作加快,只盼着快点将他剥干净,然后扔进浴桶里,让他自生自灭。
在她拉开沈奕舟的衬衫,从手臂两侧给他扒拉下来的时候,双眼正好近距离地看到他的胸肌。
夏倾沅别过脸,只能骂沈奕舟太高了。
哪知,她越是慌乱,就越容易出错。
她别过脸的时候,恰好沈奕舟也侧了侧身体,夏倾沅整张脸就贴了过去。
她的嘴唇,正好碰到了中间位置。
她能感觉到,沈奕舟的身体也是一僵。
夏倾沅:“……”
夏倾沅正在当场,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沈奕舟该不会以为她是一个老色胚吧!
她像触电般,弹了开来。
沈奕舟低低地笑出声来。
想在夏倾沅瞪向他的时候,他又把嘴嘟了起来。
他捂住被她亲过的那一点,有些委屈地看向她:“媳妇,你好坏。”
夏倾沅:“!”
她简直要暴走好吗?
她半是恼怒,半是娇羞地瞪着他,欲言又止。
在她的印象里,并没有沈奕舟醉酒的经历。
上次刚来市政厅,沈奕舟也喝了酒,但是明显没有醉。
只是这一次,从表面看,似乎是真的醉了,还醉得不轻。
所以她没有把握,沈奕舟刚刚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如果是装的,她非把他摁住狠狠打一顿才好!
见她不说话,沈奕舟拉过她的手,道:“媳妇,你摸,我不反抗。”
夏倾沅终于忍不住:“你给我闭嘴!”
夏倾沅这么一喊,沈奕舟果然老实了。
他站在那,不敢再动。
只是眨巴着双眼看着她。
夏倾沅受不了他这样看着自己,把脱下的衬衫一把盖在他的头顶:“老实点。”
沈奕舟轻哼了下,听话的没有动。
夏倾沅的手摸到了皮带的位置,研究了一下,咔嚓一声,把皮带也解开了。
她抽出皮带,对着沈奕舟挥了挥:“再乱动,我会拿这个抽你。”
说着,把皮带搭在肩上,去解裤子。
只是,到了这一步,夏倾沅的脸更红了。
她只能拉着沈奕舟的手,引导着他往下拉。
终于做完这一切,夏倾沅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她闭着眼不敢睁开,指着浴桶:“快进去。”
闻言,沈奕舟拉下了衬衫。
他看向紧闭着双眼的夏倾沅,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
他长腿一跨,进了浴桶,然后躺了下来。
浸泡在热水里,浑身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了。
听到水面被拨动的声音,夏倾沅推测沈奕舟已经进到浴桶里了,便道:“你自己洗吧,我走了。”
说着,便要离开。
沈奕舟抬眸,长腿故意往桶边一撞,水花声和碰撞声立即响起。
同一时间,他配合地“嗯!”了一声。
吓得夏倾沅以为他磕到哪里了,连忙睁开了双眼。
哪知,下一秒,手腕被他握紧,再一个被拖拽的力道,夏倾沅直接向浴桶里扑去。
“噗通!”一声,夏倾沅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了浴桶里。
准确来说,坐在了沈奕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