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倾沅先是小脸一红,然后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唇。
她的声音带了些娇嗔:“瞎说什么,这大路上的。”
她推着他不断向他的方向去:“快开车,待会儿让人看见!”
见她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沈奕舟不由得心情大好,难得地哈哈笑了起来。
夏倾沅见他笑了,不由得来了气。
她伸出手,又是一捶他:“你还笑。”
沈奕舟捂着自己被她打过的地方,装作吃痛的样子。
夏倾沅白他一眼:“别演戏了,快走。”
沈奕舟忽然靠近她:“倾沅,你的意思是,没人看见就可以,是吗?”
夏倾沅的脸一红:“我可没有这样说。”
沈奕舟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明白了。”
他摸了摸下巴:“那我就开到没有人的地方吧。”
他微微抬着下巴,凤眸轻眯,像是四处寻找着什么。
他道:“我想起来了,我们刚刚来的时候,记得旁边有一片橡胶林来着。”
说着,就再次发动车子。
夏倾沅吓得直按住他的手:“沈奕舟,你疯了。”
整个云省人工种植的植被,最多的就是橡胶树。
橡胶树一般8年龄开始割,割胶期为每年4月至11月初结束。
现在6月份,正好是人们割胶的时候。
虽说现在这个时候橡胶林一般没有人,但这哪里说得准的?
沈奕舟的车子这么显眼地停在那,想不引起围观都难。
夏倾沅这一急,鼻尖就带了薄汗。
她的小脸微红,嘴唇也是娇艳的颜色,偏偏一双眼眸雾蒙蒙的,有种旖旎的色彩。
沈奕舟的眸光一暗,将车子往边上的草丛里一扎,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就朝夏倾沅那边探过身去。
夏倾沅下意识往后缩着脖子,被沈奕舟一把扣住脖颈,往他的方向带。
而且她的身上系着安全带,也挪不到哪里去。
她的嘴微张,正好给了他可乘之机。
沈奕舟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的温度带着夏日燥热的气息,让夏倾沅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她的心脏在砰砰地跳着,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只能紧紧地抓着安全带,好让自己忍住那一声声嘤咛。
就在她以为终于结束的时候,沈奕舟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她戴尔安全带,一把将她抱到了他的座位上。
夏倾沅刚要出口的惊呼,被沈奕舟再次吞入腹中。
她这样跨坐在他的身上,彼此的温度透过轻薄的布料传来,也不知道谁的体温更要灼热。
这样的姿势,更让她避无可避。
她想要向后仰,身后的方向盘直接锁住了她最后的退路。
沈奕舟却一直禁锢着她,直到她浑身瘫软,趴在了他的身上。
沈奕舟像是食髓知味,满足地轻抚着她的背。
他在她的耳边轻啄了一口,又引起她的一阵战栗。
沈奕舟的唇边带了笑:“我们回家。”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沈奕霖出去玩了,林冬秀送别了一群平时交好的人,正在整理东西。
她道:“家里的东西我都没舍得扔,全部带去又担心车子放不下。”
夏倾沅笑着安慰她:“放不下的我们就留在家里。
将来回来的时候,还可以用。”
沈奕舟也点头道:“对,我们将来还会回来看看的。”
听到夏倾沅和沈奕舟这么说,她原本伤感的情绪又少了一些。
她道:“会回来就好。”
这里她生活了大半辈子。
她的丈夫、公公,都葬在这里。
沈奕舟揽了揽她的肩:“妈,只要你什么时候想要回来,都可以。”
林冬秀这一辈子,年轻的时候一切为着丈夫转;到后来,又一心放在他和沈奕霖身上。
可以说,她这一辈子,都奉献给了这个家。
他自然懂她的不舍,他们也会尊重她的感受。
林冬秀又忍不住湿了眼眶。
她点头应道:“好,好。”
“对了。”她想起先前的事情,“你大伯中午的时候有过来了一趟,说是请我们晚上过去吃饭。
你看,我们要不要……”
人总是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林冬秀也是如此。
见沈行一家三番两次地来,又是那副凄苦的样子,她未免又有些心软。
夏倾沅没有说话,看向沈奕舟。
沈奕舟沉吟道:“我去看看吧。”
他对夏倾沅道:“不明确一点拒绝,他们肯定还会来的。”
沈行善于经营,一定不会轻易放弃。
与其落下话柄,不如一次去说个清楚。
夏倾沅点头道:“去说个清楚吧。”
林冬秀一听儿子儿媳的对话,想到自己改变了的态度,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她拨了拨自己的头发,道:“以后都听你们的,你们来处理。”
夏倾沅顺便给她打个加强针:“妈,不是我们绝情。
你想想,在这之前那么多年,他们有叫我们去他们家里吃饭没有?
占尽便宜不说,怕是想要喝他们一口水都难。”
林冬秀只能点头:“是,你们说得对。”
沈奕舟去到沈行家的时候,沈行笑的双眼都成了一条缝。
虽然夏倾沅他们没来,但沈奕舟来了就足够了。
沈行笑呵呵地道:“奕舟,快进来坐。”
然后又指挥潘月桂:“老婆子,快去杀只鸡!
今天晚上,我要和奕舟不醉不归!”
潘月桂也笑着应道:“没问题,我马上就去。”
“不用了。”沈奕舟手轻抬,制止了他们,“我说几句话就走。”
他的眉眼神情极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是那轻轻的一瞥,就生生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
沈行的心就是一顿:“奕舟,你……”
他一边看着沈奕舟,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位置,满脸的痛心。
沈奕舟抬了抬眼睫:“大伯,断绝关系那天,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两家再无任何纠葛。
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