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我伺候高兴了。”祁佑寒挑了挑眉。
他就不信,这女人的翅膀,真有那么硬!
想飞?
他就把她的翅膀给折断了!
“怎么伺候?”沈念安尽量面不改色的问道。
祁佑寒薄唇微启,但话还未出口,就被一旁的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佑寒,我刚刚在舞会上看见你了,可一扭头,你就没了踪影,原来是跑这儿…”
一个女人扭着纤细的腰肢朝这边走了过来,话未说完,就将目光落在了沈念安的身上。
女人的眼眸微眯,眼底分明带着一丝敌意。
她试探性的问道:“佑寒,这位是…”
她也认识祁佑寒两三年了,都还没见他的身边出现过哪个女人!
而且,沈念安的确算得上是样貌出众,很容易引起女人的戒备心。
沈念安没有在这种时候多嘴,而是等着听听看,祁佑寒会如何介绍她。
祁佑寒倒是看了她一眼,但这一眼,却尽显淡漠跟漫不经心:““女助理。”
女助理…
沈念安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生出了些许苦涩。
她这位祁太太,就这么上不了台面吗?
在他的朋友面前,她就只能被定位为一个女助理?
不过,都已经决定要离婚了,她也没必要再为了这样的事情浪费情绪。
女人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原来是这样,那咱们去旁边的餐厅吃点东西吧,我正好有些饿了。”
祁佑寒意味深长的看了沈念安一眼,应承道:“好。”
女人喜笑颜开,走到祁佑寒的身侧:“走吧!”
他们并肩往前走了两步,祁佑寒突然察觉,沈念安似乎没有跟上来。
他停下脚步,目光森冷的看向她,责问道:“杵在那儿做什么?”
沈念安淡定自若的给出了解释:“祁总跟这些小姐去用餐,我去了岂不是当电灯泡?”
祁佑寒不屑的轻笑了一声:“电灯泡?你一个女助理,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沈念安的心猝不及防的紧了紧,双脚却已经听话的走到了他们身后。
祁佑寒这才带着女人,往正前方的那家餐厅去了。
沈念安安静的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完全就是女助理的模样。
现在,她肯定得把祁佑寒这位大爷,给伺候高兴了。
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进了餐厅之后,他们点了几道菜。
这家餐厅的上菜速度也很快,他们拿起筷子开始用餐。
女人突然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了看自己刚做的美甲,抬眸看向了祁佑寒:“佑寒,你不介意让你的助理给我剥虾吧?”
沈念安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这女人倒是挺会使唤人的!
祁佑寒也别过脸来看向了她,面无表情的命令道:“没听到吗?去剥虾!”
女人的眉眼之间,更多了几分笑意:“佑寒,你对我可真好!”
如此看来,这个人,应该真的就只是祁佑寒的助理吧?
祁佑寒说完这句话之后,目光却还是紧锁住沈念安的那张脸。
这女人不是向来很有骨气吗?
那就拒绝他的这个要求啊!
拒绝啊!
这样,至少会让他觉得,她心里多少是有一些介意,他对别的女人好的。
至少,她说过的那些喜欢,不见得都是演戏。
至少,他不会觉得她是那样虚伪的一个人!
但是,沈念安所做出的决定,永远都是让他失望的。
沈念安的脸上很快就堆满了笑,爽快的答应道:“好啊。不过,我这手脏了,我先去洗手间洗一下!”
说罢,她就转身往洗手间去了。
一股怒火,在祁佑寒的心口来回窜着。
女人也察觉到,祁佑寒的脸色有些不大对劲,就试探性的问道:“佑寒,你怎么了?”
祁佑寒并未言语,嘴唇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线。
没过多久,沈念安回来了。
她站在一旁,为这个女人剥起了虾,一边剥还一边笑容满面的说道:“这个季节的虾,最好吃了。”但她脸上的笑容,如同一盆油,浇在了祁佑寒心底的火团上。
那团火,砰的一声就炸开了。
祁佑寒突然站了起来,拉过沈念安的胳膊,就往餐厅外走去。
“佑寒?佑寒!你去哪儿啊?”女人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离开了餐厅之后,祁佑寒将她拽回了车辆旁边,用力的将她推向了车身。
他的双手抓着她的肩膀,那力道,几乎要将她的肩膀给揉碎了。
“沈念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是不是我让你在旁边围观我跟别的女人上床,你也照办?”祁佑寒极力隐忍着心底的愤怒。
沈念安真的看不懂他,更想不明白,他又在气什么。
“不是你让我,把你伺候高兴了吗?我凡事都听你的,这样也不对吗?祁佑寒,那你还想要我怎么做?”沈念安的心里已经非常着急了。
她真的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再去揣测他的心思!
他根本也没给过她,能看懂他的机会。
他就是一口井,一口望不到底的井。
“我告诉你,那片别墅区一定会拆,一定!”祁佑寒就像是故意报复她一样,这样说道。
而他看向她的目光里,透着前所未有的冷。
也犹如一把利剑,狠狠的穿透了沈念安的心。
她焦灼不已的拉住了他的胳膊:“祁佑寒,我说过,你对我有任何不满,都可以冲我来!但那座房子,那是我父亲的!我请求你不要去动那座房子!”
她怎么能让父亲因为她,就失去了那座房子呢?
一座房子,于有些人来说,可能就是一个住处。
但于他们而言,那里真的是家。
沈念安第一次在他面前,变得卑微。
她声音微颤,语气里带着很明显的乞求之意:“我求你了!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你才肯收回这个决…”
话未说完,祁佑寒就狠狠的扯下了她的手,表情冰冷:“好,我再给你指一条路。”
沈念安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立马问道:“什么路?”
祁佑寒垂眸扫了一眼她空空的无名指。
“把那枚婚戒找回来,重新戴回去,我就可以假装这段时间的一切都没发生过!”祁佑寒微眯了眯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