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是一定要好好‘提拔’张建平的。
老苟大哥当场没表态,让张建平和王子瑜先回去,一切等到元旦联欢会最末尾的表彰大会再说。
“你生气了,他们看不出来,但我看出来了。”
两人走后,老苟大哥说了句。
“是的。”
余天点头,“老苟大哥,我不否认你的思想是错的,但这工厂在我的管理之下,我是绝不会允许诸如此类的事件再次发生。”
“...”
老苟大哥沉默不语。
他当厂长这么多年以来,没少经历这种事。
当初的纺织三厂还挂过一个条幅:比待遇越比心胸越窄,讲奉献越讲境界越高。
这还不算什么。
有许多自称为人民企业家做出的事更加过分。
比如年岁大了不要,受过伤的不要,生小孩的不要,生了病的不要。
他们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达到充分榨取劳动者的价值的目的,做出了许多让人极为不齿的行为。
但这些事情余天管不了。
他只是个商人。
可在他所领导的工厂之下,绝不允许出现诸如此类的种种事情。
只要员工不犯原则性错误,所有人都可以永久享受到最好的福利待遇。
休息时间也是固定的。
上五天休两天,没有什么大礼拜小礼拜,周周如此。
他甚至还在想以后找机会实行上四休三,让员工们享受更多的自由时间去陪伴家人和朋友,享受生活。
但这一切都不着急。
起码目前要保持住自己这份‘人民企业家’的名誉。
毕竟。
之前在李婉柔获奖的电视采访上,余天可是亲自说过这番话。
最为重要的是。
他更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老苟大哥稍稍持有不同意见,道,“其实这件事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因为许多企业都和咱们不一样。他们按照大礼拜小礼拜的休息日来休息,工人们每天上班的时间也比咱们工厂多2,3个小时,这样一来,生产力能大大增强,利润将会更多。”
没错。
榨取劳动者的价值,必然会产生更大的利润,如若不然,资本家又怎么会被称之为黑心的资本家?
“可是...”
余天看向老苟大哥,“放眼看去...别的...算了...一切就按照我说的办,这件事,等到表彰大会时我会亲自对在场员工说明。”
他不怪老苟大哥,观念的转变并不是一时就可以达成的。
“还有一点。”
老苟大哥继续说道,“其实最近京城有不少大小老板来找我谈过,言外之意,很多人都在说咱们工厂的待遇问题。我意思是,咱们工厂的福利待遇已经给其他工厂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他们的工人人心不稳,都想着跳槽到咱们晨曦来。”
呵呵。
这无所谓。
不想让员工跳槽,提升待遇不就完了吗?
余天不做理会,坚持己见。
暂时放下表彰大会的事儿,他让刘丽红过来讲讲晨曦好声音的准备事宜。
“哈哈哈!”
刘丽红开心坏了,大声说道,“这事儿闹得很大,现在我手里的报名人选已经不少于四十人了,这还是各个工厂筛选出来的结果呢。要是全都在咱们现场筛选的话,恐怕至少要有五百人以上的规模。”
忙活一年了,工人们也想乐呵乐呵。
参加晨曦好声音既能得奖又有机会成为歌星,每个选手都很期待。
余天算了算日期,“还有三天,你准备好吧,会场的布置一定要到位。”
会场就在晨曦二厂的大食堂。
三千多平米的食堂,足够容下两千多人,足够用了。
事宜交代完毕。
余天回到家中。
此时。
李婉柔和薛灵芸的小乐队正在东屋里联系演唱曲目。
豆豆和淘淘也跟个小精灵一样,围在各种乐器旁边好奇的看个不停。
余天抱着小苹果儿强势围观。
就见李婉柔敞开歌喉,正在用标准的英语唱着sugar。
这首歌曲的欢快程度和寓意都很好,除了李婉柔的嗓子略微有些放不开和音调不准以外,其他的节奏都掌控的很好。
一曲唱罢。
掌声响起。
李婉柔不太满意,压力很大,说道,“要不还是算了,这首歌让给小芸来唱吧,她也是华清的学生,虽然休学了,但学校方面我能说好。”
薛灵芸不同意,“师娘,这首歌多好听呀,我英语不好,磕磕巴巴的,我可不行。再说了,华清要你上台,是因为你是英语大赛的冠军,你肯定能行的,不就是四个外国歌手吗,无论是美貌还是声音,她们肯定都比不过你。”
余天想了想,开口道,“要不这样,我去请几个专业的歌唱老师,正巧咱们以后环球娱乐公司也需要专业的音乐人。”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毕竟光靠着他写的简谱不够绚丽,还需要一些专业音乐人为曲子做润色,也能给歌手们训练一下音乐常识。
薛灵芸第一个同意。
立刻讲出目前京城的第一大音乐名家---张芬芬老师。
据薛灵芸所说。
张芬芬老师最近正在筹备京城第一家声乐培训中心。
目前这个即将以‘出人才、出作品’为宗旨的培训中心名声还不够响亮。
但余天知道。
在日后的十几年乃至几十年中,张芬芬老师可是真正的培养出了许多红极一时的歌星,比如孙北,那鸟等等。
而且。
张芬芬老师还是一个真正有德有才的音乐人。
她立志培养出我国最优秀的歌唱歌手,所要创办的培训中心更是想以食宿全包、学费全免的方式来对外开放,还打算举办各种歌唱大会来大力的发掘新人。
“太好了!”
余天立刻动了心思,“正巧,我明天一早就去拜见张老师,让她先教教婉柔怎么唱歌儿,然后再邀请她来参观咱们的联欢会做评委!要是聊得投机,以后可以合作,就让她作为咱们在大陆方面的优质合作伙伴。”
“恐怕不行。”
薛灵芸提出一个尖端的条件,“张芬芬老师交朋友有个最大的前提要求...咱们都满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