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东倒没所谓,很快就关上了灯。只是关念诗并不知道,就算是在黑暗中也文东也看得很清楚。
现在关念诗身上的烧伤都已经治疗好了,只是白皙的皮肤上有大片的樱红色印记,还没有淡化。
她身上现在就穿了两件贴身衣服,曼妙的身姿完全展露在了叶文东的眼前,叶文东看着不免有些的心猿意马
可能是因为关念诗是专业的赛车手的缘故,所以平时比较注重锻炼,所以肌肉很结实,身材非常棒,特别是一双大长腿,笔直修长,仿佛t台上走秀的顶级名模。
光是站在那,都格外的吸引人。
可能是觉得在一片漆黑当中比较有安全感,关念诗对叶文东坦诚相见。
虽然在海岛上已经见过了,但那次匆忙一瞥,叶文东也没看个仔细,但现在他能看清楚了,一片斑驳的雪白。
黑暗之中的关念诗忽然感觉到了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想着难道叶文东能看到不成
这不应该啊,黑漆漆的一片,自己都看不到叶文东的脸,叶文东怎么可能看得到
接着,关念诗自嘲的笑了一声。
这一声,牵引了叶文东的思绪,叶文东不由得询问说:“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笑”
关念诗倒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我刚才好像感觉到了你的目光,但我想了想,就算是被你看到也没什么了,反正大片的狰狞的烧伤,我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就连我自己看着都觉得恶心。”
叶文东十分心疼,他说:“你不要这样想,在我看来,还是漂亮的。这感觉就好像是隐藏在沙滩里的珍珠,半遮半掩很好看。缺憾也有缺憾的美,就好像维纳斯一样。况且现在不是能治好吗”
关念诗在黑暗中眨了眨眼,说:“没想到你还挺会安慰人的……不过,听你这样说,你是真的能看到我”
叶文东话语一滞,随后哈哈一笑,说:“我又不是野兽,这黑灯瞎火的我怎么可能看得到”
关念诗眯了眯眼睛,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她步步紧逼,直接来到了叶文东的面前,在黑暗中注视他的眼睛,说:“昨晚你帮制服杀手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可能夜视很好了,不然你怎么那么精准的就收拾了那两个人叶文东,你是不是真的能看到”
叶文东没想到关念诗还挺犀利,可能是赛车手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还真不好糊弄。
但叶文东总不能承认了,于是他非常认真的说道:“我在山里住了很长时间,我的耳朵很好,能辨别细微的声音。当时我是听到枪声才赶过去的,你没看我躲子弹躲得那么溜吗你是赛车手,你也知道夜跑的时候听力比视力好用吧”
关念诗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个样,于是她说:“好吧,不过让我知道了你的眼睛乱看,我一定会把它们挖出来当弹珠玩的。”
叶文东在心中啧啧了两声,没有再乱看,而是开始认真的给关念诗上药治疗。
这已经是最后两处地方了,叶文东也不耽误事儿,挖起了药泥,轻轻的敷在了留下了烧伤的地方。
但这一处地方和别的不一样,因为是有弧度的,所以药泥沾得不是很稳当,总是扑朔着往下流淌。
叶文东感觉药泥沾不住,于是敷药的时候多用了一点力,关念诗何曾和别人那么亲密过,当下脸颊一热,说:“你这敷药,怎么那么不正经”
叶文东无辜的说:“什么叫不正经啊我这是防治药泥掉下来好吗喔,阿诗,肯定是你思想有问题,才会觉得不正经的对吧”
关念诗反驳说:“才没有呢,你别胡说!”说完这话,关念诗忽然感觉到敷药的地方痒得钻心,她闷哼了一声,忙问说:“叶文东,这是怎么了这也太痒了,为什么会这样”
叶文东说:“因为这处的皮肤格外的娇嫩,所以修复起来要比别的地方更痒,你再忍忍”
不是关念诗吃不了苦,可是这实在是太痒了,痒得关念诗头皮发麻,她摇头说:“不行,忍不住了,我想抓!”
她说着,伸出了手来就要抓,被叶文东一把抓住了小手,他说:“你要是抓了,可就留疤了,到时候要修复就困难了。”
关念诗忍得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来,她声音发颤的询问道:“那有没有别的办法能缓解缓解”
叶文东思考了一下说:“也不是没有。现在药汁已经渗透进去了,可以把药泥洗掉。”
关念诗急忙站起来,“我马上去洗!”
她本来以为洗干净就不痒了,可是那股钻进的痒还是的挥之不去,她心急如焚想抓又不敢抓,只能骂叶文东说:“你不是说洗干净就可以了吗”
叶文东抬起了手来说:“我没说洗了之后就行了,我是说洗干净之后还得配合我按摩手法才行。”
关念诗看着叶文东的大掌,又羞又恼的说:“按摩你在胡说什么!”
叶文东又说:“我没开玩笑啊。我的独门按摩手法,能止痒。”
关念诗咬牙瞪着叶文东那模糊的轮廓说:“你想占我便宜”
叶文东眨了眨眼道:“怎么会要不要治疗还不是你说了算我能强迫你不成”
关念诗被叶文东的话噎了一下,她本想要反驳的,可事实确实如此,她也只能闭上了嘴。
但实在是太痒了,她又不想留下伤疤,最后没办法只好对叶文东说:“那你帮我治吧!”
谁料叶文东这时摇头,“不,我不治。”
关念诗不解道:“为什么”
叶文东哼了一声,说:“因为有人觉得我占她便宜。”
关念诗被噎了一下,她说:“刚才是我没了解。”
叶文东委屈的说:“可是我的心已经受到了伤害。”
关念诗只好问道:“那怎么办”
叶文东贼兮兮的说道:“你喊我一声好哥哥,我就给你治。”
关念诗愠怒道:“叶文东!你还说不是占我便宜”
叶文东咧嘴一笑,“那你叫不叫嘛”
这实在是太痒了,关念诗忍受不住,最后没办法只好红着脸小小声的说:“好哥哥,帮帮我……”
叶文东装作耳背说:“啊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清。”
关念诗咬牙切齿,心想着等这事儿尘埃落定了她一定要找个机会收拾叶文东!
“好哥哥,行了吧!”她只好又提高了一点声音。
这次叶文东满意了,开始帮忙按摩,果然经过他的手法,那钻心的痕痒消散,关念诗这才舒心的喘了一口气。
在叶文东的帮助下,关念诗身上的疤痕总算脱落了,只剩下最后一处的时候,关念诗虽特别痒,但她还是强忍着,因为她实在是拉不下脸来让叶文东按摩,这太丢人了。
叶文东在黑暗中看着,颇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