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弥补自己的心痛,许旋鱼又冷着小脸说:“以前是在直播,我不太方便和封老师说这些,可现在直播结束了,有些话我觉得自己该说一声了。”
“这世界,没有哪个良家妇男会给别人自己腹肌视频的,守男德的男人都不会做那种放荡事,我想封老师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封玄辰:点我名
看的时候挺开心的,看完之后就翻脸不认人
女人,你的名字叫无情。
“我只给我未婚妻看,这样也不行吗”封玄辰目光幽幽一闪,声音更加蛊惑,“如果你不喜欢,怎么不把u盘还给我”
许旋鱼:“……”
“我三哥呢,我有正事和我三哥聊,没时间和你说这些没营养的……”硬气不起来的小姑娘赶忙转移了话题。
封玄辰也没打算继续逗她,他只是想她了。
虽然才离开不到一天,晚上在《第二世界》也能见到她,可他就是很想她,想跟她说几句话,听听她的声音。
电话还到许昊炎手里,这次他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幺儿,我自己在一个房间里,现在说话很方便。”
“你跟三哥说,辰哥是不是欺负你了他给你看什么了”
“……”
“那家伙是不是给你看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丫的!你才成年没多久呢,怎么可以给你看那些东西!”
“我22了……”
再过两个多月,她就满23周岁了,在许昊炎眼里,她竟然还只是才成年没多久
明明她是兄妹五人中最先一个订婚,甚至马上就要举行订婚宴的人……
“封老师也没给我看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是……我经纪人找他要的资料,他不小心拿错了,把他以前拍广告时候的视频给了我。”
“就这”许昊炎长呼一口气,大大咧咧地说道:“还以为是啥呢,吓哥一跳,还好就是个广告视频,幸亏我没真跑去跟辰哥拼命……”
刚才他听封玄辰和许旋鱼聊天,拳头都硬了,幸亏他忍住了,不然今个儿他就得躺地上跟幺儿通话了。
“三哥,你打不过封老师,别没事就去找他拼命,他下手可黑了。”
每晚都见识封玄辰打怪的许旋鱼特别心有余悸,她反反复复叮嘱了好几遍,才说到正事上,“三哥,我今天回你别墅发现许子凌被撵走了,这事你知道吧”
“知道啊。”
“老四把这些年许子凌做的恶事查了个底朝天,证据全打在她脸上,爸妈就把她撵出咱们家了。”
许昊炎说着顿了一下,忍不住问:“幺儿,许子凌这些年在咱们家可做过不少坏事,如今被撵出去是自作自受,你不会心疼她吧”
“她往大哥床上爬,害得大哥七年都没怎么回家住过,毁了我的画又把罪名安在你头上,而且老四那件事……”许昊炎忽然噤声,他忍不住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麻蛋的,一时嘴快,怎么就说到老四那件事上了
清脆的巴掌声透过电话清晰传到许旋鱼耳中,让陷入沉默的许旋鱼猛地回过神,“三哥谁打你!”
“没有没有,没人打我……”
“那你在打自己”许旋鱼皱眉,她三哥可不是那种会自己打自己的人,难道是……“三哥,你该不会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所以自己打了自己吧”
“我没有……”许昊炎否认,“这边有蚊子,我刚刚在拍蚊子。”
许旋鱼垂下眼眸,没拆穿许昊炎这个借口,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对不起四哥,如果当初我没跑到训练场,四哥也不会被咬伤。”
“而我这些年对四哥避而不见,我……”
“幺儿!”许昊炎打断许旋鱼,没让她把话说完,他问道:“你还记得自己那时候为什么会去后山吗”
许旋鱼眸光一晃,封印许久的记忆在脑海里闪过。
她记得那时候自己还很小,许子凌来家里也不过两三年,她那时候正是和许子凌亲近的时候。
但是,突然有一天,她找不到许子凌了。
她在老宅里到处的找许子凌,就是找不到人,有个小佣人说她看见许子凌往后山方向去了,许旋鱼想也没想就往后山追去。
即便后山是父母一直不让她去的地方,即便她很害怕那里,可许旋鱼还是去了,她怕自己不去,姐姐就会消失不见。
在后山上,她看到了许子凌,只是不论她怎么叫许子凌都不回答,许旋鱼害怕极了,身边跟着的佣人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只有她一个人,她只能紧紧地追许子凌。
然后一个拐弯,许子凌彻底消失不见,她却看到她最爱的四哥站在山脚下,那时才岁的少年,单薄又消瘦,他背脊挺得笔直,却被五头凶狠的灰狼围住,而他手中只有一把匕首。
许旋鱼吓到连哭都忘了,她拼命地往下跑,想要去救四哥,可她跑动的动作打破了少年和狼的僵持,两头狼对着许旋鱼扑来,剩下的三头却对着许安哲扑去。
那一日,血染红了她洁白的小裙子,腥臭的血腥味像是永远都抹不去般萦绕在她鼻尖。
许旋鱼忘了自己怎么回来的,只知道有一个单薄的背影一直挡在她面前,挡住了锋利的牙齿和爪子,她毫发无伤。
可她身上的血是怎么来的呢
对,下山时是四哥把她背回去的,少年背着她慢慢往山下走去,一直走到了半山腰她才被赶来的佣人接走,而那时她的裙子红了,少年对她露出一个苍白笑容,也倒了下去。
那天之后,她很久都没见过四哥,身边的佣人也都被换掉了,妈妈的眼睛总是红的,看到她时总是欲言又止,似乎藏着愤怒。
小时候的许旋鱼看不懂严千依的眼神,现在回想一切,许旋鱼才知道那时妈妈的眼中是藏着恨吧
恨她突然跑到后山中,打断了四哥的训练,恨她差点害死了四哥。
可一个母亲,即使心中再恨,在许安哲活下来后,她也依旧原谅了许旋鱼,愿意再次深爱于她。
而她呢
她却嫌弃许安哲身上的疤痕丑,听信许子凌的话,觉得好人是不会和狼打交道,和狼在一起、亲手杀过狼的都是坏人,而开始疏远许安哲。
此后不过半年,许安哲便去了国外训练。
没人知道他那几年是怎么过的,只知道他走时是2岁的苍白少年,还需要人搀扶着进行复健训练,再回来时他却像是从黑夜中走过的帝王般,以狠戾手段收服了许家暗卫营的那些刺头,一跃成为掌管暗卫营的最年轻主上。
从回忆中回过神,许旋鱼苦涩的扯起嘴角,低声回答许昊炎,“时间过去太久了,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去的后山,可能是迷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