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嫁到,警车开路。一路上加国民众沿街欢迎呐喊,让江辰熙这个冒牌公主非常不适应。
“有点儿过了吧!”坐在车后的公主转头低声跟驸马说。
“怎么了我的公主?”烨染温柔地问,其实对江辰熙满是同情。
“我怕我当不好这个公主。而且从血缘上来说,我跟皇帝陛下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江辰熙自觉自己这个公主当的莫名其妙,自然心虚。
百种情绪掺杂在一起,反倒给自己平添了不少压力。
“首先,你妈妈嫁给了皇帝,他就是你的继父。公主的头衔是他加封的,你觉得这代表了什么?”烨染挑眉跟爱人逐一分析。
“代表了什么?”江辰熙一脸迷茫。
“小傻子。赐给你的公主头衔代表着他对你妈妈的爱啊。”
“爱?”
“嗯!”烨染点点头:“到底是有多爱一个人,才会顶住一切压力,把如此的殊荣赐予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
“皇帝深爱着你的母亲,说是爱如生命,我想也不为过。”烨染做了最后的总结。
江辰熙嘴角儿微弯,替妈妈能遇到对的人而感到开心。
“当然,我对你的爱绝对不比陛下对妈妈的少。”烨染趁着这个机会为自己打all。
公主瞪了他一眼。
“当然,你要是不想当公主也没问题,直接跟妈妈说。她肯定会想办法帮你搞定的。”烨染给老婆出主意。他不在乎她是不是公主,有没有崇高的地位。只希望她能一生平安开心。
仅此,足以。
江辰熙颇为心动,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说:“不了!既然是陛下对她爱的表白,我就勉为其难当这个公主吧!”
烨染笑了。
女人虽然嘴里不说。其实早就原谅了白迎雪多年前的离开。她对妈妈的想念和爱,只是深深埋入心底不敢轻易碰触,但却是从来未曾间断过的。
嘴硬心软,绝对是爱人的一大特点。
隆重而盛大的国宴之后,一国公主回到烨家开始了深居简出的生活。道理非常简单,一出门就警车开道,逛个街都上升到国事访问的高度,谁受得了?
倒不如在家里照顾儿子来得好。
和江辰熙正相反。到了加国,烨染肉眼可见地忙碌了起来。烨氏集团的掌权人离开总部好几个月,堆积如山的工作虽然有人分担,但还是桩桩件件让人分不开身。
集团业务蒸蒸日上,如今再加上烨染有了驸马爷的新身份傍身,再无一人敢找他的晦气。
事业爱情两得意,烨染每天都挂着笑容,心情好得不得了。
又过了三日,烨宗纬带着一家人出发去老祖的别院。
按照烨氏家族的规矩,只有得到所有族中长辈一致认同,表现出众的烨氏嫡系子孙才能被授予继承人的身份。而这个观察阶段通常是孩子10岁以后一直到对家族事业有杰出的表现和贡献为止。
像烨染,因为太过出色,在15岁被认可成为继承人的时候,外界大跌眼镜。
而今天,族中长辈竟然主动联系烨宗纬,想要立刻授予烨星晖为烨氏下一代继承人。
原因无它,烨染现在虽然只是个身无分文给烨氏打工的穷光蛋。但架不住老婆有钱啊,几间上市公司的总裁,身价过百亿,而且又成了a国皇室公主。
她的儿子烨星晖现在就已经是身价百倍,奇货可居了。要是不定下来,后悔的绝对是烨家。
不得不说,烨家的这群老狐狸,早就打定主意。光凭烨星辉的妈是江辰熙,把这个继承人的头衔现在就安在他身上准没错。
有这样的妈妈和爸爸,孩子绝对长不歪!
于是,就有了江辰熙抱着孩子出现在老祖的别院的这一幕。
“这个继承人真的要当吗?”进门前,江辰熙抱着正在啃手指的狗蛋儿站在老公身边低声问。她确实有些犹豫,儿子才3个月,这么早就要把烨氏家族的重担压在他肩上吗?
她不求狗蛋长大后有多杰出、多出色,只要平安喜乐、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你要是不想,就不当。”烨染拔出儿子嘴里的手指,嫌弃地掏出手帕擦擦他嘴角儿流下的口水:“真是个小口水精我的儿子不需要任何人来认证。”
听老公这么说,江辰熙的心马上就放下来了:“就是说如果不想继承烨氏,随时都可以不当继承人?”
烨染点点头。这点是肯定的,自己绝对不可能勉强小口水精去做他不喜欢做的事。
“那就先当着吧!以后不喜欢就退掉。老祖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江辰熙说。
“嗯,委屈咱们孩子了。”烨染叹息着说。在世人眼中,需要抢破头,甚至几辈子都谋划不来的位置,在夫妻二人的眼里已成了不好意思推辞的可有可无之物。
不知道家族长辈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会不会被气得七窍生烟。
a国公主访问加国,已经上升到国事访问的级别。a国皇帝甚至亲自致电总统,要求他以最高礼仪接待。彰显皇帝陛下对继女的宠爱。
于是,和上次作为烨染老婆出现在这里的画面截然不同。江辰熙是在场所有人中身份地位最高的女人。被众星拱月一般送上了原来老祖坐的正堂位。
老祖烨清河和族中长辈各坐一边。
烨染属于小辈,只能抱着孩子站在一旁聆听。
“公主殿下,吉时已到,仪式可以举行了吗?”族中长辈恭恭敬敬地问道。
“当然。”还是不太习惯被人如此对待的女人强忍要了命的尴尬点点头。一转眼,正巧见自己老公朝她裂出了8颗小白牙。
于是瞪了他一眼。
——等着!今晚要你好看!
——好的老婆!你可要说话算数,一定要给我好看。
夫妻俩隔空暗送秋波,眉来眼去。
赐福、洗礼、授权一大套流传已久的程序还没走完,名叫烨星晖的狗蛋儿小朋友已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江辰熙心疼儿子,特意把他从大厅抱到隔壁双门敞开的小竹屋的小床上安睡后,自己再出来继续跟着走程序。
毕竟烨氏也从来没有3个月大的继承人,更没法叫一个三个月还吃奶的娃跟着念家规。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仪式总算接近尾声。
隔壁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不好了!小少爷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