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止戈失魂落魄的模样,南宫柔不由噗呲一笑,摆手说道:“哎呀哥哥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说,我想当你的道侣,你的妻子,这样以来,我们就肯定不能再做兄妹啦。”
姜止戈闻言更是愕然,几度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难不成,天煞并未说谎,控心幻界的事情,换在现实中也一样会发生
南宫柔真的喜欢自己,而且不是一天两天
“可是柔儿,我、我”
姜止戈面露为难,事到如今,他不会再说我们是兄妹之类的话,却还是有些犹豫。
南宫柔背过身去,故作凄楚道:“哥哥,难道你要拒绝柔儿吗我可是跟你感情最深的女子,而且你之前也对我动心了不是吗”
“柔儿,能说出这番话,看来你真的长大了”
姜止戈苦笑一声,最让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虽说只要不危机性命,无论任何事情,姜止戈都很难拒绝南宫柔,但这一次,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回应南宫柔。
南宫柔闻言转过身,再度握住姜止戈的双手,深情脉脉的说道:“对吧,我早就长大了,我们相处八年之久,对彼此最为了解,难道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望着南宫柔专注且真挚的脸庞,姜止戈内心微微有些动摇。
就在他张口要回答时,庭院外不合时宜的走进了一名中年男人。
男人背负双手,身着青墨相交的华贵衣袍,器宇轩昂,步伐平稳,眉宇间带着一股凌人傲意。
与他相对比,姚千机本就的简朴庭院显得更为简朴。
姜止戈眼睛微眯,能够这么嚣张的走进长老庭院,来者必然地位不凡。
然而让姜止戈奇怪的是,此人并未身着其余两宗的服饰,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大概率不是来自方圆万里的门派。
中年男人走进庭院后,目光第一时间放到了南宫柔身上。
他迅速收起傲意,单膝跪地行礼道:“南宫拓远,见过大小姐。”
“南宫”
姜止戈瞬间满心震惊,中年男人姓为南宫,还一眼认出南宫柔,显然与南宫柔关系匪浅。
与南宫柔在一起生活八年,姜止戈几乎快忘了她可能还有家人这件事。
当初拜入天云阁一年后,姜止戈也曾想过再替南宫柔寻找家人,却被她果断拒绝,声称不想再见到抛弃自己的家人。
姜止戈劝说无果,还以为她此生无法再与家人相见,没想到时隔七年,居然有姓为南宫之人主动找上门来。
而且明明是同姓,南宫拓远居然行下跪之礼,此等大礼,没有特殊原因的话,只有身份悬殊极大才会出现。
南宫柔眉头紧皱,不悦道:“你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好吧”
好不容易等到姜止戈回答,居然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打断,她怎能不生气
“大小姐流落在外八年,自然不认识小人,容小人解释清楚。”
南宫拓远并未生气,开始对南宫家的事情娓娓道来。
八年前,南宫世家遭遇变故,两名嫡系为争夺家主金印明争暗斗,其中势弱的兄长遭到弟弟迫害,不得已带着妻子与女儿流落在外。
而这名兄长,正是南宫柔的父亲,南宫镇。
当时一家三口被众多强者追杀,南宫镇即将遭遇死斗,只能把南宫柔置放在雪地里,并且消除她的一些记忆,如此只要不被南宫家的人找到,便无法问出她是南宫镇的女儿。
战斗结束后,夫妻两人侥幸不死,回来寻找南宫柔却已不见踪影。
恰好又是一批追兵赶来,夫妻两人只能暂时放弃寻找南宫柔,继续踏上了逃亡之路。
七年后,南宫镇东山再起,不仅夺回家主金印,更是在短时间内清扫余党,坐稳了南宫柔家主之位。
坐稳家主之位后,南宫镇便派出诸多人马在钰城周边寻找南宫柔,而南宫拓远正是南宫家的一名擅长寻人的客卿。
早在两日前,南宫拓远便已赶到天云阁,向天云阁阁主询问门内是否有人姓为南宫,一来二去只有南宫柔符合条件。
南宫拓远随即向姚千机询问南宫柔的过往,直到前不久终于确认了她的身份。
南宫柔,本名南宫静,乃是南宫镇的长女,南宫世家的千金大小姐。
听完南宫拓远的话,南宫柔完全没有感慨,也没有思念亲人的意思。
“所以呢,八年过去,你们还来找我干嘛”
南宫柔撇了撇嘴,满脸不以为然。
南宫拓远脸色微僵,强颜笑道:“大小姐,八年未见父母,难道您不想念他们吗”
“我现在过得很好,一点都不想。”
南宫柔轻哼一声,她本就被消除过一些记忆,如今八年过去,对父母早就没有概念可言,怎可能会去想念
南宫拓远还以为南宫柔是在记恨南宫镇把她扔在雪地里,急声说道:“大小姐,当时家主与夫人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才会将你放在雪地里啊!”
“不是这个问题,你真的烦死了,快点回去吧。”
南宫柔很是不耐烦,她才跟姜止戈有了合适的气氛,现在全被南宫拓远弄没了。
南宫拓远更是心头一沉,低了低头说道:“小人恕难从命,还请大小姐随我回去。”
以南宫镇的性格,得知他见到南宫柔却没带回来,还不得当场宰了他
南宫柔闻言霍然起身,怒声喊道:“跟你回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大小姐,您可能还不了解我们南宫家的实力,与我们南宫世家掌管的紫霄天城相比,您如今所在的天云阁根本就是穷乡僻壤,待在这里,只会耽误您的前程啊!”
南宫拓远自然不会死心,谈亲情没用,他就诱惑南宫柔回去。
“穷乡僻壤你敢再说一遍”
谁料南宫柔非但没有东西,反而露出一副更为愤怒的表情。
她在天云阁生活了八年,有姜止戈陪伴,有姚千机照顾,早就把天云阁当成自己的家,怎能允许别人贬低天云阁。
南宫拓远面露焦急,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因为在他眼里,天云阁确实是穷乡僻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