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很久之前,陈慕便将高度酒给酿造出来了,在当初本来也打算凭借前世各种记忆,成为一名纵横天下的商贾。
只不过因为后来接连的战事不断发生,很快又成为了掌管一州之地的益州牧,渐渐对钱就不怎么感兴趣了。
事到如今,在为益州经济打基础的背景下,陈慕便又将其给拿出来了,只不过此次的用途并不是用来喝的。
“都过去一两月了,市面各大酒肆已然开始贩卖了,你那锦鸡春可是受欢迎的很呢。”
在王子墨的言说之下,陈慕这才知道,他这酒眼下早已是畅销巴蜀各大酒肆了。
相对于那些清淡的浊酒,那些老酒虫们在第一次尝到锦鸡春之时,便爱上了,以前能一次性喝个十几碗不露半分醉意。
但如今面对这高度酒,民间这些酒客们早已是将碗换做杯了,以前大碗喝酒的岁月早已是一去不复返了。
“可以,我觉得这精酒业以后就作为国营企业,一年到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
酒这东西成本很低,特别像陈慕这种价格本就高昂的清酒,一瓶就在一两银子的价格,说来就跟印钱差不多。
但凡这种极为赚钱并且不违法的生意,必须要死死捏在官府的手上,比如盐业酒业,这在日后都会成为华夏国财政收入的重要源头。
“明白,等回去我便下达一条政令,以后市面上的清酒只能是锦鸡春,不过话说,你不是还有别的什么用途吗?到底干嘛?”
陈慕笑了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足足修建了上千所鸡舍,在促进益州养殖业发展的同时,也为那些难民们创造了上千个工作岗位。
从江南迁徙而来的百姓们,其中绝大部分男性都谋到了一份工作,像修建安置房以及运沙工还有往汉中一带铺路的这些活路,陈慕都会率先考虑他们。
有一份谋生的工作,每天都会有固定的收入,这样才不会对生活失望,如今再看这些难民们,脸上早已是没了之前的愁苦。
辗转奔波所带来的痛苦,早在重新修建家园的过程之中被消磨殆尽了。
待王子墨派人运来一桶白酒,陈慕便将其装到洒水壶中,在各个鸡舍之中喷洒了起来。
“相公你这是干嘛?”王子墨看到这一幕,分外不解道。
“这叫消毒,小鸡很脆弱,一旦卫生条件差一些,就会得鸡瘟,所以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每天都要清理鸡粪,撒一些白酒在鸡圈里边。”
“真不知道你又在搞什么名堂,这酒在外边可是能卖一两银子,就这么被你浪费了。”
陈慕一边指挥着鸡舍里边的女工铲粪,撒酒一边笑道:“这酒咱们又花不了多少钱,只是卖出去贵罢了,再说大力养殖这些牲畜,主要是为了造福底层的穷人,让底层百姓们以后不再未吃喝发愁。”
听到这里,时下王子墨也不再说话了,虽对陈慕做的这些事儿有些不解,但一路陪过这么多年,他只知道,只要是陈慕做的事,就没有错。
而在陈慕的心中,本就一直有个梦想,特别是如今掌握一国之后,想要实现这梦想的感觉便愈发的强烈。
无二,就是想让天下老百姓们有饭吃,有衣服穿,有田种,一世不再为吃喝发愁。
修建这些养殖厂不过第一步,往后余生还有更多的事儿要去做,就算穷极一生都要为这件事而奋斗。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眨眼便至秋收季节。
这段时间整个巴蜀平原无不是充斥着欢声笑语。
之前一直在修建的安置房事到如今业修建的差不多了。
陈慕也是极为高兴的带着船队前往长江边,将仍在那边居住的妇孺给接了过来。
等来到巴蜀平原,也就意味着此今往后正式在益州安定下来了,再不需受辗转奔波之苦,可以尽情享受日出日落辛勤劳作所带来的平淡之乐。
“王爷给咱们修的房子好高啊。”
“得有五层吧,以前在扬州都没见到过这么高的房子。”
“一人一层呢,砖瓦房可是要比木头房子坚固。”
一路上,这些难民们就好似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对这些从未见过的房屋极为好奇。
虽说陈慕没心思给这些房子贴瓷砖刷漆,但对于这些风餐露宿一年多的难民而言,这些坚固的毛坯房已然是极其好的住所了。
先是带着所有人在户部那里,每人领取了一块牙牌,这玩意儿就好似身份证一般,代表着一个新的身份。
随后官兵们便带着每家每户前往入住,乔迁无疑是一件喜事,两百多万人口在一天的时间里,全部入住新家之中。
原本死寂的川蜀平原于此瞬间热闹了起来。
当天夜里,所有人都是拿着之前的旧被褥在屋子里打地铺。
陈慕带着一队军士,在各处屋舍周遭寻思,能清晰听到屋内传来一些稀稀疏疏的聊谈声,大抵都是在畅想未来的日子。
看到两百万百姓就此安定下来,陈慕心头也是充实不已。
“要不明天再喂这些百姓们做一批床吧。”王子墨终是心善,但话才出口,便被陈慕给一口绝了。
“之后变不要再管这些百姓们了,若是什么东西都叫我们安排完了,这还叫生活吗?”
陈慕只负责给他们一个遮风挡雨的住所,剩下的日子终是药本人过活才有意思,在往后的岁月里,制得一架床,一个柜子,这些看似平凡的东西,却能让他们的生活平添几分意义。
王子墨暗暗点头,不过随后又问道:“这些事儿做完了,你就得去武陵了吧?”.
“差不多了吧,不过可不能带你过去了,毕竟益州这边总得有人照看啊。”
王子墨内心里还是希望陈慕能把她一起带过去,听到得待在益州这边,一时间神情不由得落寞。
夜里秋风萧索,陈慕伸手将其搂入怀中,笑了笑:“都老夫老妻了,不会还舍不得我吧?”
王子墨白了他一眼:“害不害臊啊,后边士兵还跟着呢。”
这话才说完,陈慕便一手将其抱起,王子墨见状连声惊呼:“你干嘛放我下来!”
但谁料陈慕不仅不放,下一刻反倒是狠狠揉捏了几把,随后便飞快朝着家反向跑去:“临走之前,怎么也要在你肚子里边留下点东西,嘿嘿赶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