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两。”
“三百五十两!”
却不知是何人,一口气将价格加到这个高度,如今能来到这个地方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个圈子的人,注目一瞧,这才发现,乃是驻守江南的司马嫡孙李秀。
名副其实的顶尖官三代。
三百五十两黄金不是小数目,但这词画,他势必要拿下,再过几日老爷子七十大寿,本寻思来此拍下一坛酒拿去庆寿,但眼下看来,这幅词画更为合适!
一时间众人即使有钱,也不敢跟这位抢了,试问能同他身份相当的人,整个龙夏怕也超不过十人。
“我出五百两!”
但谁料,就在其人起身准备交钱取画的时候,一道更加骇人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五百两黄金,我去,这是哪家的小姐这么有钱”
众人纷纷望去,除去这骇人的经济实力之外,更让人好奇的是,到底是哪位,敢跟这位司马的孙子对着干的。
不过等瞧清了,瞬间明了,这位乃是当朝工部尚书的千金小姐,并且还跟镇南公一家交好,背后的势力相比这司马之孙也不遑多让。
五百两的高价,即便是这位李少爷,一时间也觉着头大。
但迫于这幅画的重要性,李少爷咬咬牙请求道:“那个……苍妹妹,五百两黄金买这么副画是否有些浪费了”
苍锦白了她一眼:“本小姐有钱没地儿花,你管我,想要,喊价呗”
“你……好!再加一百两!”
李少爷咬了咬牙,一瞬间又将这幅满江红的价格提高到六百两黄金,这也是他最后的底线了,倘若这丫头耍性子再加价,姑且让给他。
“好嘞,还是你有钱,咱不参与了。”
撂下这么一句话,便云淡风轻的坐了回去。
转之而来的,便是众人一脸的精彩表情。
即便是陈慕,此刻也是怔怔望着这个刁蛮丫头。
奶奶的,也没请他来当托啊。
即便再蠢,明眼人也明白,这李家的公子怕是被苍家的丫头给摆了一道。
可知本来三百五十两就能搞定的事情,硬生生被苍锦给搞到六百两。
谁人不知这苍家千金对这蜀川王陈慕有意思眼下……只怕是二人合谋抬价罢了。
“好……好啊,你们竟如此戏耍我,等着!”
苍锦极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随后又朝一旁扫地的陈慕抛了个媚眼,世人都想着得到这些诗,但在他苍锦眼里,诗有个屁用,老娘要人!
一时间,陈慕也是无语至极,为了这么些钱,得罪这么位人物多少不值,不过事到如今也是无可挽回了。
就此一场小插曲作罢,拍卖再次开始,接下来的词画便没什么太出彩的地方了,一二十幅全全拍卖了出去,但价格都不太喜人,
不过也正因为有这些稍加平凡的诗词在,才有满江红六百两黄金的天价。
光是诗词就卖出了三千多两黄金,陈慕已很满足了。
很快,又开始拍卖那些白酒,差不多十多大坛子,随着量的变多,这一次的价格也是大打了个折扣。
每坛子不过百金,十几坛拢共也就一千两出头的样子。
这场拍卖会从早上一直持续到中午,有些妓院花魁因为便宜购得陈慕的诗词而感到欣喜,质量相比第一首相思词或许不足,但只要诗词出自陈慕,在中秋那天,也能得到一个不错的名次。
却不想,就在众人离去之后,之前被坑过的李秀突然又带了数十名江南军赶了过来。
瞧见这一幕,才准备驾车离去的众人们,赶忙又停下马车,看起了好戏。
“都停下,看戏了!”
“嘿,这李秀被骗了,心里堵的慌,砸场子来了。”
江南司马嫡长孙带人打砸异姓王陈慕的地盘,这他娘的谁要是错过,非得后悔一辈子!
这些军人军容严整,显然都是江南军中的精锐。
李秀身为顶级的官二代,又怎可能不知,这陈慕虽顶着个蜀川王的头衔,但实则仍一平头百姓。
一个无权的王爷,跟他眼里算个屁!
伙同别人坑他的钱,这账今日必算!
“把这家铺子给我掀了!”
“是!”
一声呵罢,众人提刀就要准备冲进铺子之中开始打砸。
不过却也就在此时,一身下人服饰的陈慕冲屋里走了出来。
“诶诶,李公子,有话好说,没必要动起兵戈啊”
一时间二十名千钧营也从屋里冲了出来。
苍锦随即也下马怒斥道:“李秀你个赖子,不服气来找我啊,带人跑这里拽什么威风”
李秀冷笑:“一对狗男女,敢算计我,今儿连你俩一块收拾咯!”
随即又看向陈慕:“这地儿没有你这下贱胚子说话的地儿,叫陈慕出来,什么狗屁蜀川王,老子今儿非得让他颜面扫地不可!”
陈慕并未有半分怒气,毕竟确实是坑了别人,当下又从屋里拿出二百五十两黄金,走到李秀马下便递了过去。
“蜀川王说了,绝无半分欺骗公子之意,为表歉意,那画仍算作三百五十两的价格,你看行吗”
语气中带着几分央求,本以为给足了面子,就能了解,但谁料,这李秀抬起一脚就将毫无准备的陈慕给踹倒在地。
“哼,这姓陈的现在后悔了但惹到本公子,今儿这事儿就不可能作罢今日这书铺,谁也保不住!”
这一脚挺重,苍锦赶忙扶起陈慕一脸关切道:“你没事儿吧,这小子就欠收拾,等我去带人过来!”
苍锦才准备起身,却被陈慕一手给拉了住,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不用。”
“那就任由他砸吗……”
陈慕摸了摸苍锦的脑袋:“我是蜀川王,七万草原铁骑尚且不惧,何况这几十人”
仅此一句,瞬间就将苍锦心头所有的关切给抹平了,取而代之的只剩崇拜,静静望着这道再次上前的背影。
是啊,他为天地一绝的蜀川王,又怎么需要自己这么个妇道人家保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