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cpf的考试结果出来,连枝上电脑一查,果不其然,没有考中。
本来就有这个预料,连枝倒也没沮丧。
本身去考证书,就是为了试水,这次没考过,下次再考就好。
霍家如今的本家就在旧金山。
知道霍临之带着连枝回旧金山,霍鸣的父亲特意给她打了电话。
连枝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好将那副画画完。
她让陆河找人帮忙把画裱起来,随即又让苏姨准备了晚饭。
霍临之今天不在家,连枝图方便,让他们准备了火锅。
霍鸣父亲:“连枝,我都听徐聘说了,你们现在刚好也在旧金山,看有时间要不要来伯伯这边坐坐”
连枝吃着涮羊肉,听到霍鸣父亲和蔼的声音,顿了顿,将筷子放下,说道,“霍伯伯,等过阵子,您看可以吗”
霍鸣现在就在霍家,连枝不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适合看到霍鸣。
闻言,霍鸣父亲一顿,半晌,才说道,“这段时间幸苦你了,霍鸣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等你那边的事情结束,你看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我让霍鸣好好跟你道个歉。”
闻言,连枝垂眸,羽睫轻轻蒲扇,看不清她某种的情绪,“霍伯伯,也不用道歉,因为我现在不想原谅。小孩子做错事情都知道会获得惩罚,霍鸣这么大的人了,如果他真的想要道歉,也不会让您亲自打电话给我,是不是”
霍鸣父母对她不算差,可霍鸣这个儿子,他们养的确实很失败。
可能他们霍家这一代也就霍鸣这个孩子,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忘记教会霍鸣如何辩人辨物。
白玉灵和谷丰的手段算不上有多高明,可霍鸣还是一头栽了进去,爬上来还需要人扶。
如今白玉灵和谷丰的案子算是尘埃落定,可她和霍鸣的事情,还不算完全结束。
“是我对不起你爸妈。”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霍鸣父亲才悠悠叹了一口气。
连枝的唇角却挂起了一丝讽刺的笑,平静道,“霍伯伯,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当初来霍家是我自己选的,如今,事情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已经不能说谁对谁错了,我只想说,霍伯伯,溺爱并不是一件好事。”
其实,连枝早应该想到的,霍父霍母将霍鸣当宝贝珠子那样疼爱,那么他在国内的一举一动,他们又如何会不知道
他们不阻止,可能是骨子里就觉得自己的儿子并没有什么错。
对,连枝的父亲是恩人没错,他们又有婚约在身,可他们已经把连枝接回来养了,只要受伤害的人不是自己儿子,他们又能有多在乎
这一次打电话过来,不过是想面子上过得去罢了。
连枝的话一出,霍父顿时语塞。
连枝想清楚这一点,也不想再和对方虚与委蛇,双方淡漠地交流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连枝继续吃着涮羊肉,可这一通电话多少坏了她的兴致,她没吃多少,便起身离开了饭桌。
接电话就是个错误,她已经许久没有想霍鸣,霍父这一通电话,搅得她心神不宁。
她经过厨房的时候,竟又有一种磨刀的冲动。
“儿子,我想磨刀了,怎么办”连枝站在厨房门口,目光炽热地盯着放在粘板上的刀。
00一看到她的眼神儿就知道不妙,心塞了一句:“你还是回屋躺躺吧。”
连枝的也不强烈,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便打算回屋。
哪想,要进厨房拿菜的苏姨出现,见连枝也在,便顺口来了一句:“苏小姐,站在国外就是不方便,这菜刀都钝了,也找不到地方磨……”
语落,果不其然,连枝的目光立马就亮了。
不愧是拥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古堡,所配的刀具一应俱全,连枝打发了苏姨,自己就呆在厨房里磨刀。
她足足磨到半夜,整个过程心情舒畅,酣畅淋漓。
等她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霍临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早已经在门口等她。
“累了”霍临之知道她的病症,没有过多的慌乱,见连枝神采奕奕,他目光平和,牵过连枝细软的小手。
连枝的掌心有一块薄薄的茧,他轻揉慢捻,爱不释手。
连枝笑,摇头:“不累。”
如果不是因为要睡觉,她觉得她可以磨刀磨个三百回合。
霍临之轻轻地抱过她,亲吻着她的发梢。
甜蜜近乎于要从连枝的眼底溢出,她用鼻尖蹭了蹭霍临之的胸膛,呵呵地笑出声,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她道,“小叔叔,如果可以,我觉得我还可以继续学业……”
大学毕业是连枝一直以来的梦想。
她出生在山区,曾经的大学梦遥不可及,如今她既然上了学,就不能半途而废。
“好。”霍临之也没想过让她放弃学业,只等着她的病痊愈,便带她回国。
翌日,陆河便将裱好的画送了回来。
连枝画的神龙栩栩如生,一双龙目炯炯有神,满是威严。
她满意地看了看,便让陆河将这幅画挂在了她的床头。
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回到霍临之的房间,将自己送给霍临之那副画也调整了一下位置,顺便又将古堡其他小的地方调整了一下。
她这幅画是她亲自画的,附有微不可见的神气,挂在这里,多少会影响这里的风水,连枝习惯成自然,就想改动一下。
风水这种东西很玄妙,别人不懂,可连枝知道,这种东西玄而又玄,还是重视一下比较好。
连枝没觉得,倒是住在这里的苏姨和陆河等人觉得这几日精神颇佳,比往日更加神清气爽。
就连霍临之,也仿佛比之前更帅了。
“苏小姐,这个古堡的床就是不一样,我这几天睡得可香了,你呢”苏姨都感觉自己的白头发好像都没那么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