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花get,霍临之和连枝请了神父,在神父的指引下,简单又认真地完成了仪式——
“苏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契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神父问连枝。
连枝回答:“我愿意。”
“霍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契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神父问霍临之。
霍临之回答:“我愿意。”
两个人在神父的见证下,交换了戒指。
这是一场再简单不过的仪式,可在连枝的心里比婚礼来的更加重要。
仪式结束,二人拥抱了神父,神父祝福他们,道,“我在你们身上看到了永生永世的爱,你们不仅这一世,曾经和未来每一世都能在一起。”
神父说的英文,霍临之和连枝都听得懂,这是最真诚的祝福。
霍临之是无神论者,他只想当下。
可连枝知道,神父说都没错,最起码上辈子和这一世,她和霍临之确实是在一起的。
虽然,上辈子不尽如人意。
至于这辈子……
连枝想了想,应该会比上辈子好些。
她自己还不懂得什么叫做-爱和喜欢,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遵循原身的轨迹加自己的理解来的。
虽然,很多事情她都夹带了一点自己的行为,可并不影响发展。
可现下,听到神父的话,她又有点茫然了。
他口中指的你们,指的是苏连枝和霍临之还是指的是她和霍临之的芯子呢
这个问题连枝足足想了一天,也没想明白。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连枝自己本来就是非科学的产物,更迷信玄学这东西。
虽然,他们所处的世界也不大正常,是个小说世界。
但谁又说得准,她原来的那个世界就不是另一个维度的世界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体现出自己的认真,这一天,连枝从头到尾叫霍临之小叔叔,而不是霍鸣。
霍临之极尽温柔,对他而言,连枝能认清他是谁,是他目前最大的欢愉。
连枝脸上的光彩甚至会让他总是不经意间恍惚。
或许,连枝对他也是喜欢的,不然她不会履行自己的诺言。
霍临之原本漂浮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他想,如果连枝痊愈后,依旧选择了他,或许,他也可以不用顾忌太多。
教堂里的仪式在二人的心上都留下了痕迹,在一起经历的这一些总归是不一样的。
没有霍鸣,没有旁人的插足,连枝感觉到他们的心正一点一点地贴近。
她清楚感觉到霍临之放下了坚固的外壳,她也慢慢放松,叫霍临之小叔叔的时间越来越多。
甚至,她有一种错觉。
她已经脱离了催眠的掌控,慢慢好起来。
但该来的,迟早要来,连枝不吃药的后遗症很快就出现了。
晚饭吃的西餐,连枝垂眸看着桌面上的刀叉,一阵恍惚。
刀叉被擦得亮堂,在灯光下,折射出冷测测的光。
她的指尖剧烈的颤抖,竟有一种想要拿着刀插入霍临之胸口的冲动。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脸色煞白。
“怎么了”注意到她异状的霍临之问。
连枝一顿,目光艰难地从桌子上的利器移开。
她抬眸,果然,入目的并不是霍临之的脸,而是霍鸣。
心头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连枝一直在逃避的问题终于显现。
谷丰的催眠到底是没有解除,之前的药物压制了他带来的副作用,所以连枝的认知越来越清楚。
可一旦药物停止,她便又开始了,她又开始认错人,甚至,随着她和霍临之的感情越来越深,她原本只是一点杀人的越发强烈。
那一瞬,连枝只感觉海水会将她淹没,她窒息不已。
“我没事。”不再敢看霍临之,连枝垂眸,勉强地低声道,“小叔叔,我有点儿不大舒服,”
借口自己来例假不大舒服,连枝慌乱地逃回了房间。
身后,霍临之看着逃离的背影,眸光微动。
房间里,连枝大口地喘着气,眼泪不再强忍,瞬间夺眶而出。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哭了多久,她翻开自己随身带的那本笔记本,颤抖着笔写着字。
泪水砸在书页上,将字迹微微晕开,连枝盯着自己写的“霍临之”三个字,心口的痛犹如被千军万马践踏,千疮百孔。
门外,跟她而来的霍临之敲了敲门。
“连枝”他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连枝一顿,浑身颤抖不已。
“小叔叔。”濒临崩溃的她带着哭腔叫他。
门外,听到她的哭声,霍临之一顿,竟莫名有一种预感,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口流逝。
“枝枝”他沉声叫她。
连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说道,“小叔叔,我以为自己可以证明给你看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真的喜欢到了爱的程度。
可爱这个字,连枝不敢说出口,只敢压在自己的心里。
她以为自己可以证明的。
她以为自己可以的。
可好像,她现在做不到了。
门外的霍临之无声,双手慢慢地攥紧。
霍临之没有回应,可连枝知道,他就在门外。
她紧紧地捏着自己的笔记本,怕自己往后没机会说,她努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可天道在整个个关键时候,就是不人道。
连枝想要张嘴说话,可嘴巴仿佛被火烧一样,连说话都艰难。
连枝一张嘴,整个人便被疼的近乎麻木。
宴于飞那一世,连枝虽然收到的折磨不少,可每一步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再加上她做任务,向来将自己的心置身事外,对她而言,做任务只当做是一场历练。
可现在,这个世界,天道一次又一次地限制她,一次又一次地在关键时候搞事情,连枝是彻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