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画狐笑的说完,挥了挥手。
如霜领命,麻利闪人。
青雀有些懵,“姑娘,人家都打上门了,我们不管吗”
“管个屁啊!”秦画翻了一白眼,“别忘了,人家再怎么穷也是国公府,我们惹得起吗”
他娘的,古往今来,都是七王八公,这大乾也是一样,人家辅国公还是八公第二,最前面的镇国公,那可是大乾最厉害的国公,连皇帝老儿都怕得要命,她一个低贱的商户,哪敢去惹
最多闹大,让他们赔钱,自己修缮,反正这事也不是第一天干了,她也不在意了。
而且歇业以后,她还能让酒好好窖一下了。
青雀心领神会,反正主子也不在意那几个钱,还不如陪主子下棋……
“你输了!”
秦画一字落,喊了一声,青雀回神,顿时泪流满面,哭诉秦画欺负人。
“再来!”
不服输的青雀,再度摆棋盘,又来一局,结果也是一样,只是比上一局输的要体面点,她就更加来劲了,欲要再来一盘。
“不了,人差不多该来了。”
秦画老神在在地说了一句,果然,下一刻,容钰爽朗的笑声就响起了。
只是开没笑两声,就看到底楼大院的混战,气得大骂,“直娘贼的,你们也太放肆了,竟然公然斗殴,巡城司了墨东,去,把巡城司的人给爷喊来。”
容钰的破锣嗓,那叫一个响,震得底楼大院瞬间安静了,连二楼几个雅间喝酒的常客,都溜达出来看热闹了。
秦画自然听到了,眉眼弯弯,起身走到窗边的矮席前,提起玉春酿的酒壶,喝了两口,又撒了一些在袍子上,招呼青雀,将她扶着出门。
“吵……吵啥啊”
秦画一瞬入戏,脚步虚晃,一浅一深,十足醉鬼。
青雀嘴角扯了扯,她家主子还真是能折腾。
“哎哟,这不是白公子吗”容钰喊了一声,咚咚咚地就跑上来,“怎么的,爷还没来,你个怂蛋就喝醉了”
“谁呀”秦画迷迷瞪瞪地瞄了瞄容钰,随后好似突然吓得酒醒一般,立刻推开青雀,抱拳一礼,“小的,见……见过容世子。”
“哎呀,咱们都是江湖儿女,别整这些输的,走走走,喝酒去!”
容钰大大咧咧地说着,伸手勾着秦画的肩,“小子,人家都把你铺子砸了,你怎么不吱声啊”
“嗐,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无所谓,左右他们府邸都会赔钱,不需要小人操心。”
秦画无所谓地说着,侧头瞄了一眼满眼敌意的青雀,啧了一声,“小雀儿,去陪你家姑娘,我这里不需要你了。”
青雀默了默,虽然不情愿,还是应声离开了。
“你表妹也在”容钰笑问一句,秦画点点头,“那丫头好不容易甩脱枷锁,我便接她出来散散心,结果我们就喝醉了,所以楼下的事……”
“爷懂!”容钰一副精明的拍拍秦画的肩,“你是给你表妹做脸,可也得看看人家值不值得,就辅国公那老世子爷和傅二爷,全都是白眼狼,你还是少接你表妹来,省得如意坊关门大吉。”
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就算憨直,可也懂得这些弯弯道道。
哪像她家那些哥哥妹妹,一个个眼皮浅,还显摆的糟心玩意,再掌家下去,一准气死他。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是希望安和乡君对我表哥和表妹好点,不然世子爷以为他们能在大院喝酒闹事”
听着秦画无奈的语气,容钰好似看到自己了,溢出一股相见恨晚的情绪来,拉着秦画就去雅月阁,说啥都要跟她喝几杯。
秦画倒也没客气,与容钰拉起酒话。
连着干掉三壶玉春酿,秦画看容钰差不多了,招呼刘顺去弄了一壶御龙醇,神秘兮兮地拽着容钰,“容大哥,小弟与你相见恨晚,弄了点新的御贡让大哥尝尝,但这玩意可是只能喝,不能说。”
容钰秒懂,眼里冒着精光,猛地点头,“放心,兄弟,你这么看得起哥哥,以后如意坊哥哥罩着了。”
得了,要的就是这句话。
秦画觉得算计容钰,真是太容易了,不过她也清楚,这种性情中人,一旦知道真相,马上就会翻脸,且不是她能承受的……
好在她已经与明宸拉扯得差不多了,只等大哥归来,做最后一步,到时候就算容钰知道真相,也拿她没办法。
等她把外祖父这边的事甩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开始自己的医馆了。
很快,巡城司的人也来了,楼下不是皇亲国戚,就是贵族世家,巡城司也惹不起,只能告知各家府邸。
不多时,机打府邸都送来了赔偿的银子,就辅国公送不来。
巡城司也只能按规矩办事,抓捕傅世子和傅二爷,二人哭嚎连天,吵吵着要找自己妹妹的继女出来。
刘顺麻利上前解释,如意坊与秦家的产业没关系,当着两个废物,招呼了人去楼上回禀秦画,让她出面解决。
容钰正喝着好久,被人打扰了兴致,顿时不高兴了,啪一声拍桌而起,“这俩玩意还要不要脸他妹子才嫁到秦家,屁股还没坐热了,就敢来打秋风了”
说着,提着酒,阔步走出雅月阁,来到楼道的围栏边,冲着下面的大院大吼一声,“傅大叔,傅二叔,咱们都是纨绔,可也得要脸,白嫖这种事可不适合我们纨绔。”
傅世子和傅二爷,一胖一瘦,两个人狼狈不堪,齐齐抬头,看到是容钰,顿时觉得救星到了。
“容世子,帮帮忙……”
不等傅世子说完,容钰嫌弃地大吼一声,“如意坊是我白衣圣小弟的产业,别说你打砸了,就算你们喝酒不给钱,小爷都能杀到辅国公府,找老酸文要钱去,所以识趣的麻利赔钱,不然别怪小爷我犯浑。”
傅世子和傅二爷顿时老脸一红,可这会儿找谁也没用啊,辅国公如今穷得只能维持生计了,哪里还拿得出手五千两银子啊!
“大哥,算了吧,给我表妹继母一个面子,这钱我自己掏了。”
秦画故作无奈地说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两位亲家舅爷,今儿……”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