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炊饼
人家那叫健康色,叫麦色!
秦画心下犟嘴,微微抬头,睨着他,俏笑道:“王爷,小女眼光独到,慧眼识人,才有让王爷动心的本事,至于存心搪塞,小女身份低微,哪敢啊!”
“你……”
赵峥被怼得无言,气得白皙的面庞,泛起一丝红晕,如同青涩少年,被人轻薄一般,带着一丝羞愤。
怀玉公主乐了,拍着茶榻,幸灾乐祸大笑,“哈哈……小四,你也有今天啊!”
“什么人”
笑闹间,赵峥突然大喝一声,抓起一个茶杯,从窗户飞了出去,一个跳跃,落在院中,对着房顶就掷了出去……
“嗖”的一声,一道黑影飞下,快如闪电,窜入屋子,一把抱着秦画,拉开与怀玉公主的距离。
“放开她!”
赵峥怒吼一声,箭步如风,落在窗框上,双目圆睁,怒视黑衣人,溢出毁天灭地的肃杀,“你若敢动她,本王必定将你碎尸万段!”
黑衣人无视赵峥,对秦画耳语一句。
秦画瞳孔一骤,猛地回头,低吼着,“没规矩,松开!”
黑衣人颔首,便松开了秦画,负手身后,沉默不语。
见此情形,赵峥敛了肃杀,倏地,袖中的手攥紧,心下愕然,他早就不把男女之情当一回事,如今怎会失控了
“他是何人”
怀玉出声,秦画连忙躬身行礼,“回禀公主,此人乃小女的暗卫,因小女此刻本该去宁尚书府中面见辅国公家的乡君,公主突然接走小女,她们很是担心,已经前往小女家中……”
秦画止言,微微抬头,张了张口,一脸晦涩难言,抿唇半晌才道:“公主,小女被叶氏闹得实在厌了,为家父谋了一位贤妻。”
“噗,哈哈……”
怀玉再度被逗乐,捧腹大笑,“好家伙,有了那位乡君,一准把叶氏气死。”说着,挥了挥手,“快回去吧,这事可不能耽误了!”
然后看着一脸盛怒的赵峥,“小四,你也别太为难人家了,好歹让人家先处理家事啊!再说了,叶氏成不了正室,叶老狐狸的算盘就打不响,你得成全啊。”
提起叶相,赵峥也消了一些气,挥了挥手,“回去吧,明日本王再来接你,你也想好了再回答本王。”
还来
秦画才不想来,连忙福了福身子,“王爷,今年西山花海春日宴小女准备亲自举办,有些繁忙,估计……”
“那就送贴给本王,本王去你西山小住。”
赵峥直接下令,不容秦画拒绝。
秦画感觉身后的冷气更重,左右为难,抿了抿唇,“王爷,小女举办春日宴是为追夫君,你跑去凑……”
“最近御史台和户部觉得京城商贾太过滋润,商议是不是提了提税收,白公子觉得了”
赵峥温润地询问,细长的丹凤眼半阖,闪着一丝狡黠。
秦画神情一凛,抱拳行礼,正色道:“王爷乃如意坊座上宾,在下想请王爷帮在下看看未来媳妇,不知王爷可否赏脸”
“可!”赵峥满意挥手。
怀玉公主惊愕地看着二人,总觉得自己母妃当初定是生了一对龙凤胎,扔了一个去秦家,乐得不行,招呼着,“丫头,本宫也闲,回头也给公主府送一张,正好本宫也去看看有没有续弦的驸马。”
“皇姐!”
赵峥温恼嗔怪,怀玉压根不当一回事,起身笑嘻嘻拉着秦画,“走,本宫送你出去,顺便跟你说说,本宫相中的人啊。”
秦画欲哭无泪,早知道先了解一下这位公主了,真是……
哎,现在可不是担心这姐弟的时候,而是身后这位祖宗啊!
祖宗一上车辕,双喜哆嗦一下,可怜兮兮地看着秦画,几次张口,话都卡在喉咙里,愣是不敢吱声。
娘啊,镇北侯太恐怖了,她还是跟老爹说一下,她去西山吧!
“回府!”
秦画心虚,拉着双喜逃一般进入马车。
马车出发,秦画坐立难安,如同受到威胁的小仓鼠,瑟瑟发抖,还抿唇忍着。
双喜一脸懵逼,“姑娘……”
马车刚出公主府的官道,突然就停了……
“秋家女,滚来出。”
冷冽的怒吼,震耳欲聋。
双喜一激灵,麻利钻出马车,颤颤巍巍接过缰绳和马鞭,打起车帘,“明侯爷,里面请。”
秦画呼吸骤停,心情好似登上断头台,心下暗骂,这个叛徒!
明宸哼了一声,躬身进入马车,秦画麻利让出主位,刚准备坐到一边,一只铁爪将她生生按了下去,“白公子,小女蒲柳之姿,恐难入公子的眼,小女看这孽缘还是算了吧!”
他咬牙切齿,将‘算了’二字咬得很重,好似恨不得吃了秦画一样。
救命啊!
这人明知道那是权宜之计,怎么还这么小气啊!
秦画欲哭无泪,讪笑地赔小心,“明侯,小女也是形势所迫,无奈之举,求明侯高抬贵手。”
明宸闷哼一声,松开秦画,猛地坐下,揭下黑色的面罩,凤眸一凛,肃杀气势乱溢,“不是说女儿身没见过赵峥吗”
可恶的小骗子!
“明侯,小女真没见过他,今儿他突然揭露小女的双重身份,小女也颇为惊讶,这才想起三年前敲登闻鼓,被御庭司仗责三十后,他曾劝小女忍忍,当时小女心下可是怨恨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压根不记得了。”
秦画急急如实解释,还说赵峥与她多年不见,若不是容恒出卖她,她都不知道自己被盯了很久了。
明宸敛了冷冽,没好气道:“赵峥那厮惯会算计人,你那点小聪明在他面前不够用。”
这人可真是阴晴不定,刚才还凶神恶煞,转瞬就精明一脸……
“所以小女才避着他啊!”
秦画可怜兮兮地眨着杏眸,又义愤填膺地抱怨,“你也看到了,他动不动就威胁小女,真是可恶的要命。”
没出息,这点威胁就乖乖就范,偏生对他……
“他说提一提税收就管用了”明宸气恼,闷哼一声,“你就那么怕他”
秦画杏眸一睁,如墨的黑瞳闪着诧异,“明侯,你好歹也是身居高位的人,与他应该有过交手,难道不知裕王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