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面前之后,慕千雪才知道,望舒出了车祸,脑子出问题了。
客厅里,慕千雪怪尴尬地坐着,小手在背后偷偷地拧谢琛,倒是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搞得这么尴尬。
谢琛不打算说话,他盯着望舒看,试图看出他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
可是望舒就跟个傻子似的,除了紧紧地抓着谢菲菲的手,其他地方表现得都像一个局促的外人。
仿佛刚到一个新地方的小老鼠,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害怕。
甚至慕千雪还听到望舒自以为小声的跟谢菲菲说:“菲菲姐姐,我们回家好不好”
慕千雪忍不住笑,为了防止尴尬,只能把脸埋到谢琛的胳膊上。
谢菲菲没好气地说:“在场的就我们几个人,慕千雪你就是想笑也不用那么欲盖弥彰吧”
慕千雪现在完全是顺着杆子往上爬:“那好吧,你这样说,我就直接笑了。”
“哈哈哈哈!他怎么就变成傻子了,救命啊,我甚至还没看到过他正常时候的样子,他就变成傻子了”
谢菲菲气得脸都红了,但是碍于谢琛在,没敢说什么。
望舒则是被吓得不轻:“菲菲姐姐,你带我回家,这里有疯女人!”
慕千雪:“”
谁是疯女人
谢菲菲:“哈哈哈哈,好,行!”
不愧是望舒,就算是失忆了也能够帮她怼慕千雪。
在他们要走的时候,谢琛才终于开口:“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菲菲点头:“是的,我试过很多次,不管是什么他都不记得了,医生说这是创伤后遗症,至于什么时候能恢复就不知道了。”
谢琛问:“他受了什么伤当时车上的人是谁撞他的又是谁”
谢菲菲沉默了一会儿,问:“真的不是堂哥你吗”
谢琛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如果是我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不怎么办,其实他不失忆的时候我是非常害怕他的,也总觉得握不住他,现在他真的失忆了,我没有很多怨恨,甚至觉得庆幸和感激,如果真的是堂哥你,那我感谢你。”
谢琛:“可惜不是我,你最近就带着他住在你那边的房子里,不要去他的房子那边,可能他招惹上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
“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堂哥你的意思是”
谢琛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打量:“谢菲菲,不要每天只知道逛街买衣服,化妆,好好想想你身边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不只是一个医生那么简单。”
说完就把谢菲菲赶走了,谢琛真的是懒得见她那副蠢样。
人走后,慕千雪趴在他身边问:“听你的意思你知道很多,那望舒和谢菲菲是怎么认识的你也知道了”
谢琛经不住痴缠,还是说了。
他确实知道,谢菲菲和望舒相遇是在国外,就是谢菲菲被扔到国外读书的时候,和望舒认识了。
但望舒这样有洁癖的人,听说一个毛巾绝对不用第二遍,怎么会跟谢菲菲
“算了,他们的事情,不需要我们管,这段时间,够我查清楚那个望舒,控制住他了。”
慕千雪在一边痴痴地笑:“你可真是口是心非啊!”
表面上很讨厌大家的样子,私底下不还是赶紧控制住望舒,为谢菲菲的安全做打算
谢琛忙于望舒的事情,慕千雪却和陶好再一次见面了,她单独一个人来,看样子忧心忡忡的。
“现在望舒失忆了,你不是应该开心的再也没人知道你的秘密,没有人威胁你。”
在陶好来之前,慕千雪一直把望舒出车祸的锅按在陶好身上的,毕竟按照陶好疯狂的程度,去制造一场车祸,实在是不足为奇。
可是陶好现在的样子,该怎么形容呢
总之,慕千雪是打消了一部分的疑虑。
“慕千雪”
“嗯有话赶紧说,我不想一直跟你呆在一个屋子里,实在是令人害怕。”
陶好就没想过慕千雪能对自己有什么好脸色,因此她这样说话,陶好反而轻松,因为她们本就不是什么朋友。
“知道了,我只是想知道,撞望舒的人找到了吗”
“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还想帮望舒报仇”
“那倒是没有,那望舒呢现在人在哪里”
“这个不能告诉你,因为怕你对他做什么,他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
“你说吧,你到底来干什么”慕千雪没耐心磨下去了。
陶好垂眸,手指搅合来搅合去,吞吞吐吐的:“你最近见过舟飞白吗”
“没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如果没见过的话,你约他见个面吧,我想要验证一些事情,或许由你来问,他会诚实一点。”
“什么叫做诚实一点,陶好,跟你比起来,我还是更认舟飞白这个朋友,所以你应该知道,想要得到我的合作,你得先告诉我,你想做什么”0
陶好抬眸,眼底闪过一抹不高兴:“就知道你是这么难缠的人。”
“知道就快说。”
磨磨唧唧的,浪费时间。
跟不喜欢的人呆在一起,连一分钟都觉得是浪费。
陶好也逐渐不耐烦起来:“知道了,你凶什么”
慕千雪:“知道了你还不赶紧说,你做的那些事情,还指望我对你好脸色”
陶好烦躁的捏着眉心:“是舟飞白,我怀疑是他为了清除后患,所以一手创造了望舒车祸的事情,当天晚上他在我的牛奶里下药,但是我在监狱里那段时间经常睡不着,所以对这种安眠药已经免疫了。”
慕千雪也慢慢冷静下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看到了”
“没看到,但是我看他车去的方向,和望舒出事的方向一模一样。他中途甚至可能换车了,因为跟望舒出事时遇到的那辆车并不一样,当然,也可能是我的错觉,是我随便猜测了。”
慕千雪皱眉,答应了跟陶好合作,她负责约舟飞白,而陶好负责去舟飞白的车里检查情况。
因为不方便出门,所以约的地点就是别墅里。
舟飞白一走进来,慕千雪就明显的察觉出了他的不一样,以前的舟飞白身上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感,现在却显得沧桑了许多。
“千雪,找我什么事”
慕千雪收回思绪,指了指面前的沙发和茶:“你先坐下喝口茶,喝完之后,我们再慢慢跟你说,我要跟你说的事情比较棘手。”
那茶里有东西,只要他喝下,计划就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