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雪生了孩子的原因,原本增加的体重还没有完全消减下来,所以陶好感受到了自己原本并不能感受的重量:“你慕千雪你现在”
在仇人面前被说体重什么的,慕千雪觉得十分尴尬,干脆利落的捂住她的嘴巴:“你给我闭嘴。”
远远的,在对面楼层上观察着这边的人,看着望远镜里面的景象,以为两个人在打架,于是如实报告给了望舒,望舒又告诉了谢菲菲。
谢菲菲就以为两个人已经闹掰了,开始的不要不要的。
她这样以为,从公司赶到医院,推门进来的谢琛却是另一种理解方式。
因为笨重地挪移着慕千雪的陶好,把人给摔了,两个人还好死不死地叠在一起,陶好的嘴巴还挨着慕千雪的下巴。
这从谢琛进屋的那个角度看起来,两个人就像是亲了很久,难舍难分一样的。
那一刻,绿油油的东西仿佛在他的头上跳舞。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陶好,这谢琛这么快就来,她真的很害怕慕千雪反口咬人,毕竟她可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好人。
她打了谢琛一枪,把谢琛和慕千雪害得那么可怜,估计他们早就把她恨死了。
她下意识地贴近慕千雪的耳朵,一番耳语,无非是威胁之类的话。
在谢琛看来却是当着他的面还要卿卿我我。
不能理解!不能接受!
“你们两个给我分开!”
慕千雪推了陶好一把:“放心吧,答应你的事情我是不会爽约的,我这个人一向说话算话。”
谢琛:“”
答应了什么山盟海誓了他来迟了
陶好这才松开慕千雪,快速地往地上一坐,一副可怜巴巴,被欺负的样子。
别说是慕千雪,就连谢琛也被这操作给看麻了,这是陶好
演技进修过了
慕千雪这会儿没工夫安抚谢琛那看似受伤的心灵,小手一勾,谢琛便走到了她的面前,再一勾,谢琛就乖乖地低头。
陶好看着觉得很奇怪,作为一个之前把谢琛当作神一样看待的人,现在她看着她曾经的神明在别人的面前低下头颅,变得那么乖,乖得跟普通男人没什么区别,她有什么恍惚。
因为在她的想法中,就算是谢琛跟她在一起了,她也从来没有敢想过这样的画面。
她认为她跟谢琛,一定是跟普通的正常的上司跟属下没什么区别的,更何况是把他当作小狗一样。
可偏偏慕千雪做到了,她就是把谢琛当作小狗狗一样的。
“谢小狗”
这样的称呼,也太大胆了一点。
陶好在这边神游,慕千雪在那边跟谢琛解释,谢琛下意识看了眼窗户,超强的敏感性让他感知到对面一定有人,他没有打草惊蛇,也没有关窗户,而是松开慕千雪,直接拽起倒在地上的陶好,不算优雅的拖了出去。
陶好猛地从神思中转出来,吓得大叫:“慕千雪,你背信弃义!”
慕千雪低声摇头:“不是”
确实不是,但这个场面,给对面监视的人看,足够了。
谢琛把陶好带到了另一个房间,松开她,淡淡地坐到一边问:“是有人帮了你谁这么大的本事。”
就像是往常会议一样,他冰冷的语气陶好早就习惯了:“是有人帮了我,一半是舟飞白,另一半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很多。”
“你也不认识”
“不认识。”
帝都什么时候有这号人物的,谢琛一时间陷入了苦思。
“行了,你在这等着,我给舟飞白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你放过我了”
陶好有点不敢相信,毕竟谢琛是那种冷漠到无情的人。
谢琛抿了抿唇,其实他原本是不打算放过的,或许是因为有了孩子的缘故,他也开始相信因果循环了。
“就当给孩子积德,也算了全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希望你以后好好做人。”
陶好笑的踉踉跄跄,她扶着桌子:“积德你居然也会积德你忘记你为了收购一家的产业,直接把人逼得跳楼了吗谢琛啊,你什么时候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了”
谢琛拧眉扫了她一眼:“不然呢商场厮杀本来就是那样,只是他倒霉,钻的空子太多被我拿捏了,这不能算是我心狠手辣。”
“你怕了以前的你绝对不会解释的,别人问你你只会说,就算这样又如何”
谢琛顿住,看着她:“是的,我变了,你也变了,变得不像当初那么单纯,当初那个只有冲劲的女孩,什么时候变成了满心阴谋诡计的女人”
陶好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她也不知道,但为了什么变得,她清清楚楚。
执念在那里放着,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改变的。
“谢琛,当初我有多喜欢你,你是知道的,所以我为什么变,你也不应该问我。”
谢琛已经不耐烦了:“难道所有喜欢我的人,因为她自己的喜欢,求而不得去做了坏事,都要我来承担后果吗你不记得舟妹妹出事的时候你说的什么了吗”
当时的陶好是说:那是她下贱,谢琛又没有答应跟她在一起,她凭什么要死要活的
“陶好,当时你跟别人说的那句话,也同时适用于你自己,明白吗”
明白,但是不能想通,不能释怀。
谢琛紧接着打了电话,让舟飞白过来,把陶好带走。
这一切都是私下进行的,因为谢琛要钓鱼,自然不能惊了鱼儿。
晚上的时候,谢琛照例陪着慕千雪,慕千雪窝在他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你会不会嫌弃我臭”
谢琛唔了一声:“不会。”
“你犹豫了,是不是在思考,代表你就是嫌弃了。”
“宝贝,你不困吗困了的话睡吧。”
谢琛无奈地只想转移话题。
慕千雪的思绪也转移得快:“可是我睡觉了,谁陪着你啊”
谢琛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不需要陪,你好好睡,我今晚要好好把这爱监视的老鼠抓到手,等你睡醒烤给你吃。”
“咦”她嫌弃:“谁要吃老鼠啊!你脏死了!”
唉,怎么说来说去,变成了他脏了
她真的不记得她自己已经一个月没洗澡了吗
虽然她还是很香,但跟每天洗澡的他比起来,还是算脏的吧。
可是这话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