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其实是有父亲的时候什么感觉,慕千雪笑了笑,有些云淡风轻的描述着。
“嗯大概就是今天的天怎么这么蓝,水怎么这么清,鸟儿怎么叫得比往常欢畅,我的心却如此的胆颤。”
江清月听她说着,眼睛瞅着两边慢悠悠划过去的树木:“是吗”
“我怎么觉得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像闷热的夏天里的一场雨,没有痛快淋漓,只有闷不可言。”
慕千雪听出不对劲,扭头盯着她侧脸看:“江老师,你有事情瞒着我”
江清月也没打算隐瞒:“我可能不是江家的女儿。”
这件事当然不是封江告诉她的,而是她从慕寒月那里听说的,之后又在封江的书房抽屉里得到了证实。
慕千雪一时间接受不明白这个消息,就让江清月先把车停下。
“你把慕寒月怎么跟你说的,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五分钟后,江清月解释完,慕千雪一巴掌拍在自己另一只胳膊上:“我就说怎么那么奇怪,谢琛不让我看的东西原来是这个。”
“什么意思”
“江老师,慕寒月说的,以及封江得到的那个所谓证据很可能是假的,我想来想去都像是慕夫人和慕寒月做的一场戏。”
“嗯”江清月更糊涂了,糊涂的同时还有些无语:“骗我这个做什么”
慕千雪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慕家母女俩一向诡计多端,说你其实是她的女儿,说不定就是想让你捞她出去。”
江清月笑了:“这应该不至于吧,我当年对他们慕家可没给过好脸色,而且慕家的公司被我搅合的,恨我还来不及,忽然攀扯,我是那种路见不平赶紧跑的人,难道我会帮她们”
慕千雪被她的形容给整笑了,但其实她知道,江清月这人特别好。
“不管怎么样,你不要把她们说的话当真,事情会水落石出的,而现在这样的伪词只能让你我的心不安宁,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作用。”
江清月想想也是,于是东聊西聊聊到了谢琛身上:“你之前跟我打电话时委屈成那样,现在怎么又和好了”
慕千雪抬手摸着脸:“这他听话了一点点,我就觉得还挺好的。”
“说来也奇怪,我讨厌他的时候觉得他浑身上下就连呼吸都是错的,但我喜欢他的时候,又觉得他就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他,会想跟他呆一辈子,好像那样也不会觉得腻。”
从前她有过这样的想法吗没有的。
从来她的人生里只有她自己,现在又多了一个他。
曾经在慕千雪还小的时候她就常常发誓,以后绝对不会结婚,不会相信男人,也不会依靠男人。
可现在,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江清月把慕千雪约出来,不单单只是为了说那件事情,还要她帮忙挑选一些孩子喜欢的衣服。
“这么早就准备,万一是个男孩怎么办”
说来颇有些哭笑不得,这些男人也不知怎么了,偏偏就认定肚子里的孩子女孩。
江清月也嘀咕:“我想着都买一些,总不能搞性别歧视。”
慕千雪说:“那我们就都买点,不然等到时候男孩睡女孩房间,多不好。”
逛完婴儿区,又不自觉走到了男装区,销售的人一见两人的穿着就连忙跟过来,生怕错过了大生意。
江清月百无聊赖地看着:“最近就没什么新品吗这些衣服的款式都不怎么样。”
“有有有,我这就去给您拿。”
等地空闲慕千雪笑她:“男人穿的衣服还能弄出个花来不都是那些样式。而且他们穿衣服又挑剔,太花哨的也不穿啊。”
江清月深以为然:“论挑剔和龟毛,封江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的。”
“那谢琛就勉强站个第二。”
她们在这逛着,殊不知身后暗处跟了多少个保镖,生怕两人出什么事情。
前方吵吵嚷嚷的声音响起来时,慕千雪和江清月懵懵地看着忽然挡在眼前的几个黑衣保镖,无语的乌鸦线从额头飞过:“你们一直跟着”
黑衣保镖齐声说:“是的夫人!”
“”
吵嚷的是慕寒月和一群名媛,似乎是起了什么争执。
慕寒月觉得分外倒霉,本来她拿到改好的文件,不论真假,直接敲诈了慕家的叔伯,这种事情她做惯了,正所谓虚虚实实,先敲诈再说。
从那些叔伯们手中敲诈了近乎八位数后,她兴高采烈地拉着阿成出来逛街,因为很快,她就会把那些叔伯做过的其他丑恶事情给曝光出去,到时候,整个慕家就是她说了算。
谁知道
遇到了这群疯狗。
都是昔日捧着她的名媛,如今见她沾了官司,被慕家遗弃,于是就发疯回踩,她最厌恶这种人了。
“滚开,如果不想我发火的话。”
穿绿衣服的名媛笑了:“发火我还等你发火你发了火我也把你当傻子啊!”
“笑死了,她居然还以为她是以前的慕家大小姐,问问这帝都,谁不知道她现在就是个丧家之犬啊”
“对啊对啊,这个丧家之犬以前装高贵,不肯答应那些公子哥的求婚,现在可好了,只能跟个破保镖呆在一起咯,真可怜。”
是的,慕寒月是抱着阿成的手臂撒娇时被这些人拦住的。
慕寒月眼底划过一丝懊恼,阿成见了心里酸得厉害,他的身份,最后还是成为了别人伤害她的利器。
阿成抬眸,冰冷如刀的眼神剐过名媛们的脸:“识相的话就闭嘴,滚开。”
“呦呦呦,小保镖还脾气挺大,啧,慕寒月包养你能给你几个钱啊不如你跟了姐姐我,我出三倍的价格,怎么样”
“你也配”
“嗤,一个臭保镖,这么傲”
“无语,我看他早就跟慕寒月勾搭上了,说不定嘿嘿!”
阿成皱着眉,准备上前逼这些人滚开,手却被拽住:“你让开。”
慕寒月笑着走向其中领头的那个名媛,唇角的弧度轻浅温柔,可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越是这样笑,代表她越生气。
“许逢夏,你以前跪着给我捡包,恨不得舔我的脚的时候怎么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
“谁舔你脚了,你少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