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宝,雪宝你怎么样了”江清月将慕千雪扶稳,担忧地问道。
慕千雪晕了一会儿,揉着脑袋回应:“我没事发生了什么”
这才朝外看去,司机适时开口:“不知是什么人,往咱们车前一滚就不走了,我是及时踩了刹车的,应该没有撞到她,但她在车前哭闹。因为两位小姐受了惊吓,所以我也不敢下车。”
“你做的对。”谁知道这拦路的女人是不是调虎离山,因为成名早的缘故,江清月对这样的事很敏感。
但同时又疑惑,她新换的司机能有这么高的警觉
她正要详问,车窗就被狠狠地砸了一下,发出“咚”的声音。
江清月被转移了神思,皱眉看着窗外砸车的男人:“报警,录像。”
慕千雪记挂着那道熟悉的声音,便一时没说话,也打算等警察来。
可怜了拦车的女人,她被人威逼来此,那人给的任务就是把慕千雪骗下车,可这慕千雪偏偏就跟那缩头乌龟似的,不管是撞了人还是被人砸车,她就是不下车。
急躁之下,女人从地上爬起来,扒着窗玻璃喊:“慕千雪!慕千雪你给我下来!你跟我哥哥之前那么好,现在却嫁给了别人,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给下来!”
迈巴赫的车窗是特制的,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人,但是从里面却可以看到外面。
看到女人的一瞬间,慕千雪诧异地挑起了眉,江清月问:“你认识”
她点点头:“跟我一个村子出来的,只是不知道她怎么在这,她明明已经嫁人五年了”
“看起来像是找茬的,就算是认识也不能下车,我们等警察来。”江清月迅速作出判断,慕千雪不置可否,陷入了沉思。
三十分钟后,警察局。
女人和那位“见义勇为”的男人站在一块,在警察的调解下,两人还算冷静:“他们撞了人,还不下车,我才砸车的,车我是不会赔的。”
江清月冷笑一声:“撞到了吗撞到了怎么浑身没一点伤”
男人:“内伤,精神损失费!”
“嗤,伤情报告呢精神损失鉴定呢”
“你这是强词夺理!”
“到底是谁强词夺理我还要告你们蓄意讹诈呢。”
江清月环着手臂,从头到尾都很冷,对面的男人有些发怵,试图用武力威胁,扬起拳头就砸了过来:“啊!”
“我的命根!疼!”
他拳头没到,就被江清月快他一步的抬腿踹了,如今捂着裤裆跪在地上哀嚎。
这明晃晃的男人先动手挑衅,警察看在眼里,直接让男人赔偿车损失。
至于女人,她始终看着慕千雪,并没有之前那么疯狂。
慕千雪:“阿梦,你千里迢迢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阿梦的脸上闪过一抹扭曲的恨意:“我想单独跟你说。”
“不行。”慕千雪微微一笑,肚子里有了宝宝,她需要时刻注意安全。
阿梦坐不住了,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朝慕千雪冲过来,女警官眼疾手快地拦住她:“这位同志,请你冷静!”
阿梦不能冲上前,但愤怒的情绪已经高涨:“慕千雪,你跟我哥哥的事情别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你欠我哥哥一条命!你想起来了吗一条命!”
“想起来了。”慕千雪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让外人都觉得她冷漠无情。
但那一条命是阿梦哥哥强行给她加在身上的枷锁。
当初她年纪还小,但已经出落得十分漂亮,自然不乏有人喜欢,阿梦的哥哥阿杰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也是最激进的那个。
他强行让慕千雪跟他玩,总是往她身边凑,给她带红薯,土豆,馒头,她起初也以为他是真心对她好,一度很感动,也曾口头答应了,长大要做他的新娘。
好景不长,兴许是看她答应了,所以他就渐渐露出本性,只要慕千雪跟哪个人接触的时候笑了,他就会冲过去把人打一顿,不论男女,他都打。
他家里的人不觉得是他疯了,反而认定她是个红颜祸水,闹到村长那里,说要把她赶出南山村。
村长不同意,阿杰倒也算个人,也闹着不同意,但从这次后他确实收敛了很多,只是表面上收敛,因为慕千雪渐渐发现,她摸过的小鸭子第二天会离奇死亡,她看过的蚂蚁洞会被人捅决堤,就连她种下的小树都会被人拦腰砍断。
她伤心极了,以为自己是天煞孤星,不仅克父母,连小鸭子小蚂蚁都克,直到一次偶然撞见阿杰把鸭子按到水里淹死,她才惊恐地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阿杰在作祟。
她从那时候开始躲他,他发现了之后百般解释,可她听不进去,于是他居然想脱她的衣服,年纪小小的她拿砖头砸了他的后脑勺,解救了自己,自此出门必带小刀。
他病了一场,之后没有再跟着她,但却算计了她。
当时村子里涨水,她出去捞鱼不慎跌去河中,是他救了她,可他分明能活
她永远记得他咬住她的耳朵说的最后一句话:“雪雪,我要你永远都记住我,我会日夜在地府里祈祷,祈祷你永远也得不到爱情,孤独终老,我会等着你的,雪雪,一定要干干净净的来找我!”
多少年的噩梦了,她回过神来,看着阿梦那张肖似阿杰的脸,声音发哑:“他是自己要死的,不是我让他死的,我不会因此产生愧疚,也不会受你的威胁,你死心吧。”
说完,她拉着江清月往外走,因为律师已经来了,所以警察并没有阻拦她们两个。
回到公寓,慕千雪伪装正常的让江清月回去,关上门后却忍不住的靠着门板往下滑,她跌坐在地上,缓缓的抱住自己,却仍旧忍不住发抖。
公寓门外,保镖小心翼翼的问:“谢先生,慕小姐并没有受伤”
“你叫她什么”
被谢琛那样一眼看了过来,保镖后背发凉:“慕小姐不!是夫人,您现在要进去看夫人,我给您按门铃”
“不用。”谢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从裤兜里取出一把钥匙,如同开自己家门一样去开公寓门。
保镖目瞪口呆,原来谢先生买下这片小区的目的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