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雪从江清月的怀里探出脑袋,迎头挨了一个暴栗,她叫痛,却也瞧见了来人是谁,心中涟漪微微,半晌才恼怒出声:“谢琛!你是天底下最坏的狗!”
“噗嗤!”江清月笑了出来,她实在是没想到慕千雪对谢琛的称呼是这样的。
一声笑引来了两声同时的凝视,江清月头一次感觉头皮发麻,她展了展眉,推开慕千雪:“行吧,你们聊,不用再用眼神攻击我啦!”
说完,跑得比家里养的那只小狐狸还快。
慕千雪:“”
她真的不想跟谢琛单独呆啊,已经离婚了,多尴尬。
谢琛单手插兜,一手很随意的握着手机,冷白的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不说话,慕千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迟疑了一会儿,她主动开口:“那我就先走了。”
走两步,手臂上却多了一只手,她拧眉后看:“有事说事,不要动手动脚。”
谢琛露出一个微微邪气的笑:“就算不是你的丈夫,现在我还是你的监护人,管教一下不懂事的小朋友,不行”
慕千雪那叫一个无语,就差骂一句不要脸了。
“不需要你管教,我已经成年,你想当老黄瓜自己去找个小女儿玩,不要来我这找乐子。”她甩开他的手:“大庭广众之下不要对我拉拉扯扯,影响我的行情。”
兴许是行情两个字激到他了,他“嗯”了一声,声音低低的,尾音又上翘,让她觉得,他似乎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从离婚那一刻就不打断跟他再有什么关系了,她想专心一点,他想必知道,但还故意捣乱,真是令人气愤。
“门外还有记者残留,你确定要我继续蹭你影帝的热度,带累你的谢氏集团到时候你破产被赶出去,我可不会养你。”
他低低地笑:“哦,然后呢”
她语塞,仿佛在跟空气讲话。
“你松不松手”
“不松。”
“那你要做什么”
“你想我做什么”不知何时他的唇已靠近她的耳朵,只差几毫米的距离就能吻上,躁得厉害。
她心脏猛烈地快跳了一下,喉咙干干的,觉得这样的氛围有些暧昧,抬手去推,却被他缠握在掌间。
大手包裹着小手,牵到唇边,暧昧地碰了一下。
有烟花在脑海里炸开,她不知谢琛何时这样色气,反正不敢再抬眼,也害怕说话会泄露她悄然心动的情绪。
谢琛见她不说话,便专心玩弄那只柔白的小手,心思百转,他本就没打算离婚,也有的是办法对付谢家那群老狐狸,可是她说开始是错,无力支撑,他也想着退一步,让她缓缓。
可她是那样的残忍,连孩子也不去看了,更别说看他了。
夜里睡不着时他就很想冲过去把这个该死的女人给吻醒,想剖开她的心看看,是不是铁石心肠!
他的小女人显然不明白,离婚不代表他会放手,她自以为得到了自由,殊不知小鸡跑再远也在雄鹰的领地范围。
只是格外想她。
依旧是谢琛的那座公寓,但阳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小摇篮,看面积是够慕千雪坐上去的,不知道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什么改变,但她此刻避不开那摇篮。
摇篮微微地晃动,方便他的大掌探索她身体的曲线。
她是真的怀孕,目前还没显怀,但小肚子还是微微有了一点,眼见他的大掌揉了上来,她应激地推住他的手:“别”
“怎么了怕我嫌弃你长胖了”谢琛的声音带着丝丝沙哑的笑意:“不怕,早让你多吃点,瘦成排骨又有什么好看”
花一样的年纪,不管胖瘦,骨子里都带着旁人没有的水灵劲,偏偏又因为生产过,某些地方格外丰腴,也就无端杂糅了气质,介入纯与欲之间的,令人发疯的气质。
谁也想不到,一贯在公司里的冷面阎罗,在娱圈被神话了的冷面男神,会这样贪恋她的身体,近乎疯了一样,即便冒着被人拿捏把柄的危险也要亲近和占有了她。
格外新的地点,谢琛从来不会这样猎奇,这次却不同,暖黄色的阳光撒在他沉静而疯狂的侧脸上,他吻得格外入迷,透明的玻璃上模糊的一道残影,映出两人暧昧的姿势。
这一刻,慕千雪慌乱的闭眼,不敢再看,她怕下一秒看见的,就是自己沉迷的样子。
不该沉迷的,荒唐的爱情让人头脑不清醒,总是沉迷。
从他驱车带她来公寓的路上,她不是没有清醒逃走的机会,只是她选择了装聋作哑,假装自己被他胁迫,假装自己无力逃走。
起先她以为他不过就是被她离婚所产生的不甘心,想要找回面子而已,谁知他一次又一次,不知休止。
摇篮被他一把推开,她腾空被他抱起,水盈盈的一双眼裹着泪珠:“谢琛会有人看见的,我们已经离婚”
“嗯,我知道,我的前妻小姐。”他回应得漫不经心且敷衍,下一刻就又将她吻住。
边吻着似乎又想到什么,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红本本交到她手上。
“这个房子以后就是你的了。”
迟来的分手费吗她撇撇嘴,把红本本往他脸上一拍:“我不要!”
谢琛一个不妨真让她打脸了,脸黑了黑,宠得她无法无天了。
于是心中隐隐愤怒的男人把她抱起来,抵在桌子上:“真不要”
“我才不要你的房子,你想给谁就给谁,哪怕你找一万个老婆也与我无关,现在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没良心的小东西,我什么时候说要给别人了”
谢琛把着她的手臂轻慢地摩擦,又贴近她的耳边说:“都是你的。”
桌子上的花瓶咕噜咕噜地滚到地上,瓶子里的水倒流般泼在粉白的牡丹上,牡丹花颤颤巍巍地沾上水,盈盈地洒落一点露珠,娇得很。
不管她愿不愿意,那房子已经被谢琛单方面过户完毕,他无法无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她的身份证复印件,这个糟糕透顶,霸道至极的男人,原来从来就没有想过放了她!
她一边恼恨地瞪着桌上的红本本,一边暗自忧心腹中的孩子。
这时他放在一边的手机响起了悦耳的铃声。
“谢琛你电话响了!”
连喊了两句没人应,他在洗澡,想必没能听见。
她烦躁地看了眼响个不停的手机,拿过来,一眼愣住,浑身发冷。
来电人是陶好。
他们还有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