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雪的身后,只有谢琛没动。
苏永言单手撑着慕千雪,朝舟飞白投去挑衅的一眼:“就你”
当时两人都看到了慕千雪要摔倒,舟飞白快步去接的时候,被苏永言给抢先了一步,至于谢琛,表面看是没什么动静的。
“别浪费时间,带她回去。”舟飞白的语气很冲。
苏永言轻蔑地嗤了一声,小人偷不到家就这样,无聊。
他转喊谢琛:“你老婆晕了。”
谢琛这才慢悠悠的上前,把慕千雪揽回自己怀里,打横抱起,却对苏永言也没有好脸色:“就你手快,回去拳击练练。”
他抱着慕千雪走了,苏永言僵在原地,满脑子都是“为什么”
舟飞白冷笑嘲讽:“怎么了小跟班,没舔到你还是太年轻。”
年轻到只看出谢琛喜欢慕千雪,却没看出他的喜欢已经深入骨髓,霸道得不允许任何人冒犯的地步了。
这样更好,舟飞白转身往回走,这样的话他复仇的计划会更容易一些。
沉沦吧,大家一起下地狱,死在爱情的这场游戏里才是最好。
晕只是晕了一会儿,中途的时候慕千雪就醒了过来,当舟飞白赶上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不一样的慕千雪。
不同于跟他在一起时的大大咧咧,她躲在谢琛怀里,手指在他的手臂间收拢,应该是在掐他。
眉眼间有怨恨,也有羞涩的爱意。
他心中莫名的不舒服,脚步就慢了下来,转身,到小河边散心。
“你怎么还在这里”
夜幕降临,只有舟飞白不在,慕千雪出来找,果然在小河边找到他。
她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的侧脸,想到他就是想小时候那个小哥哥,心中就溢满了欢喜:“大家都要开始吃饭了,我来喊你。”
舟飞白扭头,四目相对:“嗯,不太想吃。”
“那你在想什么”慕千雪诧异于他眉宇间的忧愁,仿佛化不开的浓浓夜色一般。
舟飞白随手捡了一颗小石子,朝着河水打去:“就是在想,在世上有很多的巧合,小时候的一次偶遇,原来长大也会成为缘分吗”
慕千雪噗呲笑了:“原来你是在记仇,早知道我就不该来,万一你把我丢在水里可怎么办”
调侃使得气氛稍微轻松。
“本来还没这想法,你一说我就想把你丢进去了,怎么办”
舟飞白挑眉的时候格外好看,慕千雪捧着脸笑:“没办法,谁让我没救你呢当时,我只好乖乖等着被扔了。”
她说的是实话,就算舟飞白现在真的想扔她,她是会同意的,因为小时候的愧疚一直烦扰她,如果能偿还自然很好。
“除此之外,我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偿还的。”
舟飞白调侃:“或许,以身相许”
慕千雪一愣,没说话。
他又道:“就是跟你随便开个玩笑,不用当真,我知道你和谢琛的感情非常好。”
慕千雪点点头,但心里到底有了疙瘩,她站起来:“我们回去吧,他们都等着呢。”
舟飞白试图站起来,又跌坐回去,无奈地朝她伸手:“可能要让你帮个忙了,没爱心的小妹妹。”
慕千雪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拽他起来:“这次可以的,跟河水有仇的倒霉小哥哥。”
回去平安无事,因为有丧也是外客的原因,四个人分别住在两户人家,谢琛和慕千雪即便住在一户人家也是不能同个房间的,这是习俗的忌讳。
谢琛的脸始终的臭臭的,慕千雪试图找他说话也都被无视了,不想自讨没趣,她便也回房间了,反正这位大爷经常生气。
十一点半时,她正刷着微博,屏幕上方就弹出了来自谢琛的微信,一如既往的霸道:过来。
她忍不住白眼,手指敲击回复:不能,你能不能安分点睡觉满脑子的都是些什么舞舞玄玄的东西啊
谢琛:哦我是说让你过来跟孩子视频,他醒了。
谢琛:你想的是什么什么舞舞玄玄的东西嗯
慕千雪:
丢人至极,她悄咪咪出门,谢琛就住在她对面,倒是很方便。
门是开的,她刚进去人却被他掀抵在墙上,她不舒服地低声抗拒:“谢琛”
“你还没告诉我,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舞舞玄玄的东西”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
她的腰贴靠着墙:“没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孩子呢我想看看孩子。”
她说话的时候,他的视线往下移,落在她无意间裸露的一截细腰,捏了上去。
“嗯”冰凉的手指和柔软温暖的腰肢接触,牵引出痒意,她很不自在:“谢琛!我在跟你说正事。”
“这不是正事吗”他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微蹲把人抱了起来,灯光随之亮起,她略带羞涩的眉眼落在他目光中。
她抬手挡,气恼:“你骗我!”
根本就没有什么打电话见孩子,根本就是他自己的私心作祟!
“谢琛,你这样的人要是在古代,一定是个昏君吧!”
把怀中人放到床上,谢琛跪俯着看她:“哦你的意思是你还是妖妃了”
他的目光仿佛在说:就这你这样的姿色也配
慕千雪抬腿踹他:“我才不会搭理你,我要做就做斩杀昏君的忠臣!”
“你怎么不说你做女皇”他单手握住她踹来的腿,很顺便地把鞋子脱了,从裤腿一直摸进去:“嗯女皇”
低低沉沉,酥酥麻麻的嗓音,过电一般地迷惑着她。
“你”察觉到开口即想有低吟,她咬唇不言,分明隐忍,却又隐隐欢快。
他却像并不伺于此事的顽童,手指在她身边点火,语气还能那般正经:“听说明天还要上山请愿祭祀”
“嗯”她的精神实在难以集中:“你问这个做什么”
“做你。”
“”
“闭嘴!”
“你这么凶”谢琛翻身靠在一边,农村的床咯吱咯吱地响,只是简单的几个动静,听起来就已经翻天覆地了。
慕千雪显然也听见了那声音,脸红得不行,捞过他的被子盖住自己:“你到底找我干什么不准说那种话!我知道你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不知为什么,即便他已经半做不做了,可她就是相信,他不会在明令禁止的情况下做那种事去破坏人家的规矩。
这时敲门声响起:“谢先生,是被褥太粗糙,睡不着吗我进去给你换一套”